康浩沒有馬上回答她,而是看了邱峻一眼,才說,「小嫂子,不瞞你說,我跟蘇亞除了在婚禮現場演了一出鬧劇外,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我跟她連普通的朋友關係都算不上,頂多就是相互利用吧,所以她的事,我不適合插手。」
「是這樣嗎?」溫海藍皺了皺眉。
「老婆,康浩不會說謊,你要信他。」邱峻撫平她眉間的褶皺,柔聲道。
溫海藍看著康浩瀟灑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哼道,「哼,我真看不懂你們這些男人,老公,要是你也跟康浩一樣混蛋,我肯定不會原諒你!」
「好了,老婆你這倔脾氣,還有你這冷硬的小心腸我早就領教過了。」邱峻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
猶記得當年,她知道自己要娶蘇盈盈後,二話不說,就跟牛非凡走了。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她都對他不理不睬呢。
回憶起往事,邱峻的眼眸變得深沉了起來。
沒了外人在,溫海藍很自然的坐在他的腿上,雙手抱著他脖子,「老公,康浩剛才說,他這些天都在忙著查找吳曼玲犯罪的證據,那麼,在那棟房子裡的攝像頭,是不是康浩事先安裝的?他是不是早就知道吳曼玲會藏身在那裡?」
「嗯,算是吧。」既然案件唯一的證人被滅口,關鍵證據沒了,那康浩唯有用這招,讓兩個女人狗咬狗招供了。
事實證明,這招很管用!
一箭雙鵰,連李欣這個不知悔改的女人也進去了。
「老公,吳曼玲罪有應得,我不想同情她,可是蘇亞,她並沒有做錯什麼,她只是愛母心切才做出綁架我爸爸和小黎的事,如果我爸爸和小黎原諒她了,那她是不是可以不被追究刑事責任?」
「難說,她綁架人質要挾警方,而且牽扯到炸彈這類危險管制品,我估計她罪刑難逃了。」
「幫幫她好嗎?老公,蘇亞還很年輕,她不能坐牢,我們幫幫她好不好?」
「不行!你老公我可是守法的公民,她幹了壞事,就得付出代價!」
「可是。」溫海藍急了,「你不是說過,這個世界除了黑和白,還有灰色地帶這種東西嗎?老公,我相信你一定能幫蘇亞的,對不對?」
邱峻凝視著她,低低一嘆,「老婆,太善良的人,可是會吃虧的。」
說完,他便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告訴她說,「老婆,明天我們回香港,歡歡只向學校請了三天假,現在早超過了,我們得回去……」
「可是,我媽媽的案子……」
「楊威的哥哥是律師,他會幫你爸處理好的。」
「那蘇志祥呢,他在廣州還是在香港?為什麼他的手機一直打不通?」
「嗯,他在廣州。」
「在哪?快帶我去見他。」
「明天吧,今天我們都累了,好好休息一晚,明早我再帶你去,好不好?我的親親老婆?」
溫海藍想了想,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好吧。」
「那好,我們現在就回房……」男人在她耳邊曖昧的耳語。
溫海藍紅了臉,「不正經。」
「老婆,知道嗎?我非常喜歡看你臉紅的樣子,看一輩子也不厭倦。」男人深情款款。
「……」溫海藍無語,從桌上拿了一瓣柑橘塞入他嘴裡,試圖堵住他滿嘴甜言蜜語。
殊不知,她的舉動卻是蜜上加蜜。
邱峻將柑橘含在嘴裡,捏起她下巴,俯首撬開她的唇齒,把咬碎的柑橘渡了一半到她嘴裡。
甜絲絲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
溫海藍知道柑橘很甜,可從來不知道從這廝嘴裡餵到自己嘴裡,會是這麼的甜膩膩……
「哥哥,爸爸媽咪在做什麼呀?」灝灝好奇的問。
沈熠看了看摟得像連體嬰似的父母一眼,抿著小嘴酷酷的崩了一句,「弟弟,非禮勿視!」
沈灝哪聽得懂非禮勿視是什麼意思?
他咚咚的跑到趴在草地上餵小白兔的姐姐面前,奶聲奶氣的喊,「姐姐,快看,爸爸和媽咪在做什麼呀?爸爸為什麼要吃媽咪的嘴嘴呀?」
「因為好吃。」
歡歡頭也不抬,忽來一句神回答。
反正她從三歲開始,就一天到晚看到父母在玩親親,早就見怪不怪了。
只有這兩個小屁孩還大驚小怪的。
「可是,我覺得媽咪的奶奶更好吃,爸爸為什麼不吃媽咪的奶奶呢?」沈灝撓著小腦袋,很是困惑的問。
歡歡直接癱在草地上。
果然是還在吃奶的小屁孩,連親親都不懂,整天只想著吃媽咪的奶奶,我暈……
……
第二天,邱峻罕見的,不用溫海藍催促,便主動載著她出門了。
具體去哪。
當然是去看蘇志祥了。
可溫海藍沒有想到,她見到的竟然是一個躺在重症監護室里的男人。
四周圍很安靜,她透過玻璃牆,望著躺在裡面,身上被各種儀器設備的連輸線纏繞著的男子。
那個兩鬢花白的男子,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只能靠著呼吸機呼吸。
溫海藍驚呆了。
「老婆,你還好吧?」邱峻輕輕擁了擁她的肩。
溫海藍生硬的扭頭,「他是蘇志祥嗎?他為什麼是這個樣子?是什麼病?」
她木然的發問,到現在也沒能反應過來。
邱峻拉著她在長椅上坐下,吩咐護士送來一杯溫水給她喝下去,這才慢慢的告訴她。
「他的確是蘇志祥,他和吳曼玲爭執過程中,被打傷了頭部,然後突發腦溢血,幸好阿輝及時趕到,叫了急救車,這才保住他一條命。」
「腦溢血,被吳曼玲打傷?」溫海藍喃喃的重複著,突然睜大眼睛問,「是什麼時候的事?是他約我見面的那天晚上嗎?」
「嗯。」邱峻點頭,摟著她說,「老婆,你不必自責,這跟你無關。」
「怎麼會跟我無關呢?要是那天晚上我沒坐上陳寧的出租車,順利到酒店見他了,那他就不會……」
溫海藍說不下去了,又再站起來,趴在玻璃牆上盯著裡面的人。
看了半響,她幽幽的問容小天,「容醫生,他什麼時候能醒來?」
「難說。」容小天神情凝重,「腦溢血是中老年高血壓患者最忌諱的病,病情兇險,死亡率非常高。蘇老先生雖然及時搶救過來了,但他什麼時候醒來,我們說不準。太太,您要有心裡準備,就算他醒來了,也會有意識障礙,肢體偏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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