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她又問,「對了,我看你家裡連個帶孩子的保姆都沒有,是邱峻摳門,不給你請傭人嗎?」
「就是。」老夫人牽著雙胞胎過來,一臉的不滿,「真不知逸峻是怎麼想的,怎麼捨得讓你一個人照顧三個孩子?他以為你是神嗎?」
老爺子也搖頭附和,「就是,這麼大一棟別墅,沒個管家怎麼行?」
溫海藍趕緊放下手裡的活,認真的解釋,「爺爺奶奶,你們誤會了,我們有請管家打理別墅,也有請華人阿姨照顧孩子們,只是在我們回香港前,就給他們放假了,不過,我昨晚已經打電話,讓他們收假回來了。」
老夫人哼哼,「這還差不多,不然這麼大一個家讓你打理,你肯定累出病。」
「老夫人,我看是你孫媳婦想親力親為照顧孩子們吧,我說得對不對,海藍?」邱玉婷似笑非笑。
一眼被看穿,溫海藍有些尷尬,「您說得對,這兩年來,邱峻經常出差,我唯有多做家事讓自己忙碌起來,不然我會覺得日子很孤……很無聊的。」
溫海藍把「孤單」兩個字,換成「無聊」,不想讓長輩們覺得自己是個獨守空房的怨婦。
「唉,你這孩子,真是為難你了。」老爺子捋著鬍鬚一嘆。
溫海藍笑笑,轉身為老爺子倒上專門為他泡好的烏龍茶。
老爺子喝著茶,吃著香氣四溢的早餐,嘴角勾出一抹滿意的笑。
老夫人和邱玉婷一人一個照顧雙胞胎吃早餐,沒有爸爸的餐桌上,雙胞胎罕見的沒有吵鬧。
而剛才發誓要跟爸爸斷絕父女關係的歡歡,也乖乖的吃著自己那份早餐。
吃到一半,她還抬頭叫喊,「媽咪,你快讓小黎叔叔準備車,我吃完就要去學校,我今天要第一個到學校,把從香港帶回來的禮物送給同學,媽咪,記得讓小黎叔叔把大白兔奶糖帶上,那是我送給馮小泉的禮物……」
送女兒出門上學後,溫海藍被邱玉婷叫進書房。
邱玉婷說,「在香港因為逸峻那小子整天黏著你,我有些話想問你都沒有機會,現在那小子不在了,我們好好聊一聊。」
「好。」溫海藍把沖泡好的花茶放到她面前,然後坐下來,「媽,您要跟我聊什麼?」
邱玉婷看著她,「兩年前,你是怎麼失憶的,你一點印象也沒有嗎?」
溫海藍搖頭。
「那這兩年,你都沒有想起過去的事嗎?比如,你見了我們這些昔日熟悉的人,就沒有想起什麼嗎?」
「有,比如見到大哥的臉時,我想起了一些破碎的片段……」溫海藍嘎然而止。
邱玉婷笑了,「說說看,你都想起了什麼?」
「我……」溫海藍臉色微微泛紅。
總不能告訴婆婆,她想起自己跟一個跟沈逸風那張臉一模一樣的男人滾床單吧。
「好吧,我也不兜圈子了,你看到逸風的臉會有反應一點也不奇怪,因為他那張臉是邱峻給的,邱峻當年就頂著逸風現在這張臉,頂替他大哥的身份乖乖的為沈家做事,這四年,他為重整瀕臨崩潰的沈氏企業做了很多……」
邱玉婷簡短道出邱峻那四年所做的事,其中包括他與沈建鑫小老婆的兒子蘇寰的爭鬥,以及與蘇盈盈所謂的婚姻。
聽到這裡,溫海藍暗自吃驚。
原來那天在香港,隔壁別墅的女人說的都是真的。
看她神色不對,邱玉婷笑笑,「你完全沒必要介意蘇盈盈這個女人,邱峻跟她做夫妻根本就是一場戲,只是做給蘇寰看的,他們實際上並沒有登記,也沒有舉辦過婚禮。」
溫海藍莫名鬆了一口氣。
原來只是一場戲啊,是她多心了。
「海藍,我告訴你這些過去,是不想你吃虧,你失蹤兩年,突然在香港露面,有可能已經引起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注意,所以接下來,如果有自稱是你的舊識的人出現在你面前,你就能判斷他們的話的真假了。」
「嗯,我知道,謝謝媽的提醒。」
「還有,我跟你說這些事,是要提醒你,你的丈夫不簡單,你當年之所以失憶,說不定是他想隱瞞你些什麼,所以你接下來要留心你丈夫,設法恢復你之前的記憶,知道了嗎?」
「好。」溫海藍沉重的吐了一口氣。
恢復記憶,她早就想了,只是苦於沒辦法恢復罷了。
邱玉婷喝了口茶,又問,「你從來就沒有懷疑過邱峻為什麼經常要出差嗎?」
「這個……」溫海藍蹙眉,「他說,他是king集團的執行總裁,而king集團是一家國際集團,在全球各地都有業務,他經常要出差……」
「呵。」邱玉婷嗤笑,「那小子哄你的話你也信?」
溫海藍抿嘴不語。
「他是我兒子,他個性我很清楚,他不像是一個丟下心愛妻兒整天出差不顧家的男人,他那麼做,我懷疑另有原因。而且我查過了,邱峻當年花巨資收購了king集團,可沒幾個月,這家全球數一數二的大財團竟然易主,變成了義大利西蒙家族旗下的產業,對此,我一直弄不明白,邱峻明明花了巨資,是集團的老闆,怎麼一夜之間,就變成了替西蒙家族打工的打工仔了?而且他還任勞任怨,經常出差,這樣的他,可不像我兒子……」
邱玉婷冷靜的細數邱峻的很多不對勁。
到了最後,她再次叮嚀,「海藍,我馬上就要飛紐約,到king集團總部查查邱峻的情況,你在加州照顧孩子和兩位老人家,如果邱峻跟你聯繫,你第一時間告訴我。」
「媽,為什麼?為什麼您突然要懷疑邱峻?」
「我不是突然懷疑他,而是懷疑他很久了,從他小時候動不動就消失一年半載的,我就懷疑他在外面加入了什麼要命的組織,特別是他當年詐死,莫名其妙換了一張臉,頂著逸風的身份回來後,我就更懷疑他了,但每每我問起他這些疑問,他總會敷衍我,沒辦法,我唯有通過自己的途徑去查證一些事了,海藍,你作為他的妻子,應該支持我的,是吧?」
邱玉婷灼灼的盯著溫海藍。
溫海藍抿了抿唇,輕輕點頭,「是。」
之後,她送邱玉婷到機場,一整天都恍恍惚惚的。
她想找隔壁的慕華聊天,卻發現隔壁大門緊閉,一個人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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