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蘇南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一筆閣 m.yibige.com
茶香四溢,她眉頭舒展了一些,「第一,亂葬崗,你和我也去過的,當時我們去的時候還沒有子時,城門就已經關閉,但是你剛剛說,從尚書府出門的人,卻依舊走了城門。這說明什麼」
陸思源搶先道「說明,他們有叫開城門的辦法。」
「沒錯,」夏染讚賞的點頭,「我的人跟著他們一路到了城門,他們似乎是出示了什麼東西,然後就叫開了城門。」
蘇南衣看著茶水水面,「我記得尚書府雖然地位不低,但卻是沒有叫開城門的令牌的。」
「第二,」她的語氣涼了幾分,「為什麼只有這一個人被抬了出來,之前那些呢都去哪裡了」
夏染把杯子裡的茶一飲而盡,「這也是我納悶的地方,本來想著查商鋪的事兒,誰知道查來查去查出這麼檔子事兒。」
蘇南衣看了看時辰,「今天鄒尚書恐怕沒有那麼好過。」
夏染眼睛一亮,「怎麼說」
蘇南衣嘴角泛起冷意,「今天可是朝會的日子。」
鄒尚書這陣子憔悴了不少,自從鄒城與花船上的那個歌妓錦姑娘雙雙落水殉情之後,他的麻煩就一直沒有斷過。
一個錦姑娘鬧得家裡雞飛狗跳,別說他,他夫人也不會同意寶貝兒子和這樣的女人沾上什麼關係。
鄒夫人這輩子最大的成就是生了兩個兒子,長子的婚事她一點都不滿意,但是為了維持鄒尚書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官聲形象,她才不會答應長子娶個門戶低,對自己兒子完全沒有助力的女子為妻。
長子的婚事已然毀了,要是再讓寶貝的小兒子娶個歌妓,那無異於要了她的命。
所以,說別說妾,就是收個通房,在身邊收了當個丫環都不行
鄒夫人一向自私,心黑手狠,把一腔的怨氣連帶著對大兒媳的所有不滿,都發泄在了錦姑娘的身上。
鄒城也根本不是什麼殉情,他也懶得管,任由他娘去處置,鄒尚書更沒有心思管這些破事兒,也隨她去處理,反正這種事也不是頭一次了,府里但凡對鄒城有點小心思的丫環都被她處理了。
但鄒尚書沒有想到,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錦姑娘竟然跑了,他低估了青樓女子的忍耐力,她們吃過很多苦,最會隱忍,只要能活,什麼都吞得下。
更糟糕的是,錦姑娘跑了不說,還在當街攔下了京兆府尹趙石磊的轎子告了狀。
這個趙石磊,為人做官就和他的名字一樣,像四塊石頭那麼硬,根本就油鹽不進。
這日一上朝,看到趙石磊的奏本,鄒尚書就感覺不太妙,果然,聽著趙石磊參他的奏本,條條款款,他都快氣暈了。
顧西宸的臉色也沉下來,他剛登上皇位不久,正是整肅風紀,緊抓朝綱的時候,鄒家這樣的事,無異於是往槍口上撞。
趙石磊是個剛正直臣,不依附不站隊,顧西宸最看重也是他這一點,不為任何人所用,正好為皇帝所用。
鄒尚書心裡快速盤算,他早知道趙石磊不會善罷甘休,這事兒雖然棘手,但也算是他預料之中的,他心裡也早有了說辭。
錦姑娘再怎麼也是一個歌妓,身份卑賤,他大可以說錦姑娘是賴上了兒子,強逼不成就反咬一口,反正也沒有什麼證據。
再者,他是戶部尚書,皇帝再怎麼樣也不會讓他一個尚書為一個歌妓怎麼樣,最多就是斥責他教子無方,罰個俸祿什麼的。
可鄒尚書沒想到的是,趙石磊的話音剛一落,周老御史竟然也出了隊列,上奏一本。
「皇上,老臣有本。」
顧西宸一見是他,也打起了精神,「老御史有什麼本要奏」
「老臣參戶部尚書鄒城,縱子行兇,枉顧國法」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鄒尚書立即變了臉色,他立即出了隊列,剛想要說幾句,顧西宸坐在龍椅上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插嘴,讓周御史說下去。
周御史所列的罪狀可比趙石磊的嚴重多了,而且條條清晰,有理有據,絲毫沒有含糊。
鄒尚書的冷汗不斷的從額頭滾落,趙石磊的最多是讓皇帝斥責他教子無方,可周御史的直接就讓他成了縱子行兇
直到周御史說完,大殿內鴉雀無聲,誰也不敢大聲喘氣。
顧西宸目光沉沉,周身氣壓迫人,他最終看向邱尚書,「邱尚書,你可有話說」
鄒尚書張了張嘴,慌忙跪下,「皇上臣的確教子無方,這幾個月來一直是只關心公事,每每回到家中已經是深夜,犬子早已睡下,請皇上先除去臣的官職,讓臣回家,好好審審那小畜牲若真如周御史所言,臣定不會姑息」
他說完不斷的叩頭,額頭觸地,砰砰作響。
趙石磊心中冷笑,他讓皇帝罷他的官,他親自回家審問兒子那還要三司衙門幹什麼還要他這個京兆府尹幹什麼
兒子犯了法,都讓老爹自己審好了
顧西宸微微皺眉,「鄒尚書,這些時日有你操勞,戶部各項事務井井有條,朕甚感欣慰,你因公而忽略教子,是個好尚書,但並非一個父親。朕」
話沒說完,周御史上前一步,朗聲道「回陛下,鄒尚書的確是個好尚書,他主管戶部,但並非主管三司,更何況,趙大人所奏之事也與鄒公子有關,是非黑白,一審便知。」
趙石磊無縫接上,「皇上,周御史所言甚是,臣那裡還有人證錦姑娘,其它的事情也有案宗記錄,微臣定當一一查明,不枉不縱。」
兩人一唱一和,別說鄒尚書,顧西宸也沒辦法再反駁。
顧西宸略一沉吟,「也罷,此事就交由趙卿處理吧,務必水落石出。」
「臣遵旨。」趙石磊心花怒放,連忙答應。
他站回隊列,周御史也正回身,顧西宸忽然道「老御史,趙卿是因為那歌妓攔轎喊冤,不知你是」
趙石磊也很好奇,鄒尚書更想知道。
周御史也沒有瞞著,他躬身如實道「回皇上,是有人將狀子投入了老臣府門前的木盒中。」
他府門有木盒,大家都知道,所以也並不奇怪。
顧西宸問道「哦那,是何人遞的狀子」
周御史略一遲疑,「這老臣不知。」
「不知」顧西宸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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