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守衛吹響了號角,兩人聞聲策馬揚鞭向樹林裡奔去,消失在馬蹄踏起的滾滾塵埃之中。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赫柏的騎射之術用百步穿楊,箭無虛發來形容都不為過。只看他反手從背後的箭筒里,迅速的抽出一支箭,熟練的往弓箭上一搭,右手用力的拉開弓弦。箭像脫了韁繩的野馬,像發怒的獅子,朝著獵物飛奔而去。
這樣的動作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很快赫柏就滿載而歸。並不是他故意放水,而是帶去的箭羽已經用完,他只能被迫返程。
「將軍,你怎麼就回來了,還沒到時辰呀!我都還沒吹號角。」劉守衛看赫柏騎馬歸來,趕忙上前迎著,接過赫柏扔來的獵物。
「我可不想費力把每隻獵物身上的箭,拔下來再用一次。」赫柏從馬背上跳下來,摸了摸自己坐騎的腦袋。
「將軍收穫頗豐呀!」劉守衛翻看著赫柏提回來的獵物,順口說到。
「是吧!你都說收穫頗豐了,若我等你吹號角再歸來,豈不是要暴殘天物嗎?」赫柏笑著同劉守衛開玩笑。
「將軍心情不錯哦!都開起玩笑來了,看樣子收穫不小啊!」兩人正聊得盡興,王副將也提著獵物,騎馬歸來。
「哈哈……王副將的收穫也不賴哦!」赫柏看著王副將手中的獵物,笑著說到。
「接住。」王副將將獵物扔給劉守衛,自己也從馬上一躍而下,「數數吧!看我和將軍誰獲勝?」
兩人都自信滿滿的看著劉守衛,看著他擺弄著地上各式各樣的獵物。
趁著劉守衛數獵物的空隙,王副將故意靠到赫柏身邊來,用手去摸赫柏腰間的佩劍。
「幹嘛?勝負還未分呢?」赫柏條件反射的拍打開王副將的手,用手護主自己的愛劍。
「將軍,別這么小氣,摸摸也不行嗎?」王副將自感無趣,蹲下身去撫摸著滿地的獵物。
很快結果就出來了,真是皆大歡喜,都不知道赫柏用了什麼辦法,竟然得出這樣的比賽結果。
「將軍,都是二十一隻,平手。」劉守衛向赫柏宣布比賽結果。
「什麼?平手?」
「什麼?平手?」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到,露出同樣驚訝萬分的表情。用詫異的目光看著對方。
「怎麼可能是平手,不可能的……」王副將小聲的自言自語,表情由驚訝轉為失落。
原來兩個人都是帶的二十隻箭羽進林,兩人都百發百中的用完了箭羽。這時離約定的半個時辰還早,赫柏就拔出一隻獵物身上的箭,再多射殺了一隻小兔子,他想這樣即便王副將箭無虛發,自己也不至於輸掉比賽,輸掉自己的愛劍。
可他萬萬沒想到,王副將這個有勇無謀的傢伙,這次居然能這麼聰明的和他想到一起去了。氣氛顯得異常的尷尬。
「好啊!平手好啊!我們好不容易默契了一次,應該高興才對啊!」赫柏搭著王副將的肩,笑著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面。
「明明是志在必得,現在卻還是落了空。」
「好吶!都說了是切磋,別這麼在意結果了,好好去備戰吧!來日方長,以後我們再重新比過。」兩人搭著肩,一邊聊著一邊朝軍營的方向走去。
「可……」王副將還是眼巴巴的看著赫柏腰間的寶劍。
「大不了這樣,明日把我的愛劍借給你,讓它跟你去好好威風威風,等戰爭勝利之後再歸還與我,如何?」
「這……這……」
「還這什麼這啊?你都知道,我們習武之人,把自己的武器當作孩子一樣來對待,向來是劍在人在,劍亡人亡。我這可是忍痛割愛囉!」赫柏重重的一拳打在王副將的胸前,原來他對自己的下屬也這麼推心置腹,一點也沒有讓人畏懼的感覺。
「好,一言為定。」
「你呀!真是夠過分的,幸好今天沒有輸給你,不然你還非得逼得我為我的愛劍殉情不可。」赫柏不舍的取下自己腰間的寶劍。
王副將迫不及待的奪過劍,不再聽赫柏嘮叨,將劍拔出劍鞘,看著在陽光下閃著光芒的劍身,他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一樣,在原地就是一通比劃,「好劍,真是好劍。」
一陣比劃之後,他把劍收回劍鞘,持劍拱手道謝說「多謝將軍,末將去備戰了。」
赫柏點頭應允,他拿著劍,滿意的轉身離去。
負責喬裝進邊城做內應的人,也順利的通過了城門口的檢查,陸陸續續進到城內。
軍營里,各副將也調整好各自的兵,隨時準備應戰,副將們帶領士兵們高喊作戰口號,士兵們個個士氣高漲,就等著收復失地,早日將入寢者趕出去,還邊塞百姓一片樂土。
回到軍營里,赫柏命劉守衛把獵物都送去伙房,給手下的士兵們加餐。「對了,晚上讓廚子們把那隻鹿做好了,送到我的營帳里來。多備一副碗筷。」
「將軍是要和誰一同用餐啊?」劉守衛有些好奇,平時赫柏都是一個人用餐,今天卻要備兩副碗筷,他忍不住多了句嘴。
「有功之人。」
「有功之人?誰……」
「行啦!別磨磨蹭蹭了,快去做你的事。」
劉守衛本想繼續問下去,可赫柏卻沒有時間再跟他多廢話了。他只好叫上幾個人,幫忙把沉甸甸的獵物送到伙房去。
赫柏回到營帳里,把滿身是土塵的衣服換了下來,然後興致勃勃的去軍醫們的營帳里,尋找周浩然。一路上,大家都在向赫柏行禮,赫柏笑著給大家點頭回應。
看見赫柏進來,軍醫頭頭趕緊笑著迎上來,用衣袖把椅子上的灰拍了拍,讓赫柏坐下,「將軍,將軍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我是過來找人的。」
「將軍要找誰啊?」
「我要找軍醫助理周浩然,剛剛在外邊轉了一圈,都沒見到他。」
「軍醫助理啊?現在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在傷兵營帳里,幫傷兵們換藥。」那個軍醫頭頭如實向赫柏回答。
「這樣啊?」
「我現在就叫人把他叫過來。」
「不用,我自己去找,免得妨礙他們做事。」赫柏說著,起身往營帳外走。
軍醫頭頭笑著將赫柏送去帳外,一個人回到帳里,自言自語小聲的嘀咕到「周浩然,什麼來頭啊!一個小小的軍醫助理,竟然能讓將軍屈尊來尋他。」
赫柏慢慢的向傷兵營帳走去,在傷兵營帳里,看到了認真做事的橙溪。看著她可親的笑容,看著她對傷兵無微不至的關懷,讓赫柏更加的喜歡這個「小兄弟」。
赫柏悄悄的走到橙溪身後,不作聲的看著橙溪忙東忙西,橙溪也可能是因為太專注,竟然沒有發覺赫柏的存在。
「啊……」一個傷兵輕輕的叫了一聲,其實他是看見赫柏進來,忍不住尖叫。
但赫柏做了個手勢,示意他不要作聲。赫柏看橙溪這麼認真的做事,真心不想打斷她。
「沒事吧?是不是弄痛你了啊?那我輕一點,你再忍忍,很快就好。」橙溪自責的向那個傷兵說到。
「沒事,受傷怎麼會不疼,誰都知道周助理你是全軍醫營里最細心,最手輕的人了。」
「是嗎?這是在誇我嗎?可別這麼說,到時候我怕我會經不住夸,變得驕傲哦!」橙溪笑著回到,手上的事卻一刻也沒停下來。
「你看,你這語氣也那麼的溫柔,我想如果你是女兒身,肯定更受人歡迎。」
聽到這個傷兵這樣說,橙溪愣了片刻,繼續滿面笑容的說「這種玩笑還是不要再開了,好吶!搞定,記得不要太用力,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小心又把傷口掙裂開。」
「知道了,你已經叮囑了很多遍了。」
橙溪這才放心的端著藥盤,準備轉身去給別的傷兵換藥。結果一轉身就撲進了赫柏懷裡,手裡的托盤也差點打翻在地。
赫柏怕她摔跤,用手輕輕摟住了她的腰。在赫柏眼裡這只不過是舉手之勞,可在橙溪眼裡,這簡直就是天降恩賜。她甚至貪婪的希望,時間就停在這一刻,就這麼一直躺在赫柏的懷裡。她甚至幻想,是赫柏記起了往事,前來帶她一起完成未了之願,一起穿著喜服,結為夫妻。
「沒事吧?周兄。」
赫柏的話,把她從幻想中拉了回來,「將軍?怎麼是你?」橙溪尷尬的站穩身子,紅暈早已爬上了她的雙頰。
「來找你啊!走,出來說話。」
橙溪跟著赫柏走出了傷兵營帳,「怎麼還臉紅了啊?看不出說話那麼犀利的你,還有這麼細緻入微的一面。」
「哪有,我這是熱的,將軍找我有何事啊?」橙溪特意用手為自己扇著風,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
「今日我去狩獵,打了一隻鹿,已經送去伙房了,晚上你到我營帳里來,我們共進晚膳,你可願意?」
「願意願意,當然願意,只是無功不受祿,將軍為何如此優待我?」橙溪想也沒有想,就這樣答應了,她差點就開心的跳起來。
赫柏把手搭在橙溪肩上,「你是有功之人啊!我得好好謝謝你,你我如此投機,結為異性兄弟可好?」
「什麼?結義?」聽了赫柏的話,橙溪驚訝的睜大雙眼,眼珠都快滾落了出來。
「怎麼?周兄不願意?」
「這……不是不願意。」
「那就太好了,以後你就叫我大哥,我就叫你然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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