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洛凡看著男人臉上不容置喙的神色,嘆了口氣,「三哥,你糊塗啊!」
他不死心的繼續勸道:「不是做弟弟的不願去救三嫂——若是這件事與太子毫無關係,或者只有你一人能救三嫂,我都絕對不會阻攔你!可這明顯就是太子的陰謀,若是你自己出手,那我們肯定抓不到太子的把柄,三嫂豈不白白受了這份傷?」
輕狂也點頭,接過話茬,「王爺,您不妨先等等,橫豎郡主身上的毒也不會立刻發作,若屆時發現不是太子作祟……或者,太子真的不肯救郡主,您再動手也不吃啊……」
權墨栩冷笑,英俊的臉上布滿了陰霾,「她救了本王,你們卻讓本王棄她於不顧?」
就算真的是權非燁,就算權非燁真的會救她,他也不會允許!
本來那個男人就對她心存不軌,若是再讓他救她一次,那他們之間還怎麼撇的清關係?
只會越來越亂!
這一點,是他絕對不容許的。
「此事不必再議,都各自回去。」
他冷冷的掃了權洛凡一眼,「今日是你大婚,不管你喜不喜歡宋相思,都給本王滾回新房去!」
「……」
好端端的這麼嚴肅的話題,為什麼又要扯到他身上?
權洛凡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開口,男人就大步流星的從他面前走了過去。
手中是剛剛配好的幾種不同類型的解藥,所幸七弟他們還不知道她中的是什麼毒,只知道毒性很嚴重,否則,他們一定會更加阻撓他這個決定……
快步走回內室,聽到外面的人都離開了,他才將手裡的幾種解藥拿出來。
同時取出的,還有一把匕首。
權墨栩捋起袖子,尖銳的在燭火下閃著愣幽光芒的刀劍,直直的朝著手臂劃了下去……
她身上的毒並不難解,只是配毒可能性卻有很多很多種。
要研製出解藥,就必須找人試毒。
動物或許不是不可以,但是畢竟與人體構造不完全相同,但凡有一點差錯,她就會出事。
他不能再讓她出事了——為了他,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毫無生機的躺著。
藥瓶傾倒,將她身上放出的毒血倒在自己割破的皮膚上,男人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緊接著,是解藥……
……
權洛凡回到七王府,回到那所謂的新房,卻發現燭火早已熄滅。
心中猛地驚了驚,想起今日莫名其妙的黑衣人——他們不管對著誰都會砍上兩刀,如瘋狗一般。
他立刻加快了步速,用最快的速度推門走了進去。
是他的房間,是他最熟悉的構造,所以他點亮燭火所用的時間也很快。
宋相思剛剛來得及從床上起來,睜開眼茫然的看著他,「王爺,你怎麼回來了?」
她其實並沒有睡著,發生這樣的事,又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她怎麼睡得著?
可是她這幅模樣落在權洛凡眼裡,卻是巨大的諷刺。
這個女人,根本沒想過要等他回來,就連喜帕都自己揭下,還這麼沒心沒肺的睡了?
大步上前,骨骼分明的手掌驀然挑起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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