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朔心口一突,斜了輕狂一眼,這木頭就不該把這種話也如實說出來,怎麼就不知道變通呢!
「王爺,這應該是對方……故意挑撥離間之計。」
他解釋道:「此人陰險狡詐,還綁架王妃,王妃不可能跟他有什麼牽扯!」
權墨栩眼風淡淡的掃過去,「本王說什麼了嗎?」
「……沒,沒有!」流朔嘴角一抽。
「出去吧。」
「是!」
權墨栩重重的按了按眉心,他知道冥王是故意說這話的,也知道夏情歡不可能跟北漠的人有什麼關係。但是鳳凰山上看到的那些幻象,卻時不時從腦子裡冒出來,侵蝕他的大腦,蠶食著他的理智,讓他即便明知那是幻象,也想一刀殺了那該死的見不得人的男人!
他以為自己可以忘記,可是忘不掉。
那座詭異的山,跟冥王到底有什麼關係?還有那隻蠢老虎,為什麼出不來?
迄今為止,他所知道的陣法針對的都是全部生物,若是白虎出不來,他們也應該出不來才是。可是偏偏,受到禁錮的只有那隻蠢老虎……
「權墨栩!」
一聲嬌喝,打斷了他的思緒。
隨後,那個臉上被抹得黑不溜秋的女人急急忙忙衝進來,氣都沒喘穩。
看到他巍然不動的坐在那兒,夏情歡臉一板,「你怎麼不提醒我,地圖還沒畫給你!」
前日出去之前,說好的可以直接攻打北漠營地,突襲取勝。可是沒想到一出去就是兩日,讓她把這茬兒也給忘了。
權墨栩眉心幾不可察的鎖起,「你連覺都不睡也要跑出去練功,本王怎能在這時候讓你做這些?」
她瞪他一眼,嗔怪的道:「說這些做什麼?練功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打完了北漠我們回京也能練啊……」
夏情歡動作迅速的從他面前的書案上抽了張宣紙出來,又殷勤的給他磨墨,「哎呀,你別想那麼多啦!快快,趕緊拿筆!」
「你很想……打完北漠,趕快回京嗎?」
「廢話,你不想啊?」夏情歡覺得他今天有點奇怪,可奈何睡眠不足腦子不好,她也沒有多想,「快點啦,等你畫完我也不練了,睡覺去。」
男人恩了一聲,這才低眸將注意力集中在她那張完全不像地圖的地圖上。
夏情歡指著那些橫線條豎線條分別跟他講說山峰和山巒以及河流和營帳物體之類的區別,在她說的口乾舌燥之時,男人筆下的地圖總算是完成了。
權墨栩眼中透著欣喜的亮色,抬頭看她,見她也是眉開眼笑,可眼圈下的烏青卻連那塗了滿臉的黑炭都掩飾不住。
頓時心疼不已。
原本她可以好好的在京城享福,卻是因為他,莫名其妙來了這裡,又莫名其妙受了那麼多罪。
權墨栩側身抱了抱她,嗓音低低的道:「在這兒好好的睡一覺。等本王回來,帶給你好消息。」
「好啊!」
女人黑白分明的眸中滿是信任,踮腳親了親他的下巴,綻開笑容,「我們一定會贏的。」
——
一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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