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微微一震,聲音都染上了哭腔,「王妃,您受委屈了。奴婢去稟報太后好不好,讓太后去懲治她!看她以後還敢不敢這樣!」
「不用了。若是用這種方式,事情只會越變越糟。」
雖然現在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夏情歡自嘲的笑了笑,「我現在,只想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這些破事兒。」
在她還能忍的時候就忍著,等她不能忍的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但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沒有必要勞煩太后。太后她老人家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何必為了這種瑣事煩心?
何況這也不是太后出面就能解決的。
琉璃看著她透著淡淡哀傷的側臉,喉嚨哽了哽,「可是,溫如言她這麼囂張,她都……登堂入室了,您為什麼還要退讓?」
「琉璃,我不是在讓她。」
是那個男人欠了溫如言的,她又不欠,她怎麼可能無緣無故讓著個毫不相干的女人?
她讓的,是他權墨栩。因為她愛他,所以她儘自己所能去包容他的一切,包括他曾經欠人家的救命之恩。
既然他說這是最後一次,那就當這是最後一次。兩個月的時間,也權當是她的極限。
雖然他們認識的時間不算很長,但是這一路走來實在不易,她不想就這樣輕易毀了他們之間經歷的過去,也不想因為溫如言,就放棄了她如今的幸福。
「那她也不是非得住在三王府啊!」琉璃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原本已經不想再說,可終究還是沒忍住,「王爺會答應您的,若是您想把她趕出去的話……」
至少,不要這麼殘忍的同住一個屋檐下,只求圖個眼不見為淨。
「趕出去做什麼,讓他名正言順的金屋藏嬌?」
與其如此,不如放在眼皮底下親自看著——在她還在意的時候,親自看著。
冬夜的寒風獵獵刮著,冰冷仿佛化不開的溫度在院子裡結了厚厚一層寒霜積雪,銀月照耀下,愈發顯得透明晶瑩,仿佛整個世界都成了一片白色。
「外面冷,琉璃你去休息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奴婢……陪著您好不好?」
「不用。」夏情歡笑著打趣她,「你別把我想的這麼柔弱可憐好不好?我真的沒事,這麼冷的天,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琉璃猶豫了片刻,正要離開,卻又看到遠處一道人影走過來。
她皺了皺眉,「王妃,您快進去吧。」
「恩。」
夏情歡進了屋子裡,琉璃立刻走出院門,將外面要進來的人關在門外。
「你來幹什麼?」她沒好氣的道。
流朔哭笑不得,「琉璃姑姑,我又哪兒惹您不高興了?」
琉璃想,她原本看到他就不高興,現在出了這些事兒,看到他就更不高興了!
「有事就說,沒事我要回去了。」
流朔輕咳一聲,「其實,我是想跟王妃解釋一下,王爺他現在……他現在心裡也很不好受,但是他的處境很難……」
「王爺讓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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