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兒,本王向你保證,只要她好了,往後再也不會管她的事情。」
男人說完微頓了片刻,又鄭重的補充道:「這是最後一次,歡兒,只要本王治好她的病,再也不會有以後了。」
夏情歡深深的吸了口氣,「如果我說不呢?你現在是在跟我商量,還是在通知我?」
男人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她輕笑出聲,「好了我知道了,你只是義務性的通知我一聲而已。人你都帶回來了,我說不行又有什麼用呢?」
說完又重新拿起了碗筷,機械性的往嘴裡送著一粒粒的米飯,再不看他。
權墨栩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將她手裡的碗拿走,掰過她的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歡兒,你不信嗎?」
「我信啊。」她挑了下眉,勾唇淺笑,「雖然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不過我勉強相信了。」
「那你……」
「怎麼,我吃飯也不行?難道就因為我說了句倒胃口,你連飯都不讓我吃了?」
「歡兒,你別這樣。」
權墨栩把筷子重新塞回她手裡,碗也端端正正的放在她面前,然後看著她面無表情的把飯吃完。
說是面無表情其實也不盡然,她嘴角的笑意似乎一直維持著,只是那笑意從始至終未達到眼底。
一頓飯,壓抑無比。
吃完之後,夏情歡擱下手裡的碗筷,復又看向他,斂眉收起了那份轉出來的笑容。
「怎麼樣,你現在是要跟我回去還是去看你的溫小姐?」頓了頓,又問,「每天治病的時間是什麼時候,還是只要她需要,你就得時時刻刻陪著她?」
「每天中午施針一次。」
權墨栩沉默片刻,又道:「其他時候,若非必要,本王不會見她。」
夏情歡哦了一聲,「她大概多久才能好?這病聽起來還聽麻煩的,她不會一直就這麼賴著不走了吧?」
「最多兩個月。」
她點了點頭,一時無話。
空氣中有長達一盞茶工夫的沉默,夏情歡受不了這樣詭異的氛圍,乾脆站起來,「我先回去了,你不走就繼續留這兒吧。」
「歡兒。」
男人突然叫住她,「本王不在的時候,都有誰來過?」
「很多啊……」她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不是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
這種事,流朔肯定會向他稟報。
權墨栩目光深深的盯著她,「冥王,他來做什麼?」
夏情歡看他提到那個人時變得陰沉的眉眼,嗤然一笑,「他問我,你到底有哪裡值得我這麼死心塌地的。他還說,若是我願意,可以跟他走。」
原本這些沒有必要讓他知道的東西,卻在這一刻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
夏情歡看著他驀然更沉冷的臉色,心裡陡然升起一絲惡意的報復之後的快感。
他既然能帶著別的女人登堂入室,她不過是被一個根本不認識的男人追了一把,為什麼要藏著掖著?憑什麼不敢說出來?
過去是怕他聽了堵心,現在她自己也堵的要死,誰還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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