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情歡嘴角笑意更深,至此,她想有些事已經不難區分高下。
所謂「幻術」,不過就是擾人眼球之事,也就是讓人無法想明白的一些奇異之景,如果彩衣那個魔術叫做障眼法,那麼她現在利用的化學變化,卻是真真實實的「變化」——鐵片放在非氧化性強酸裡面產生氫氣,雖然不是傳統的制氫氣的方法,產生的氫氣也只能是少量,加上布袋子有一定的重量,雖然她已經盡力挑選了最輕盈的絲質,不過在整個實驗結束之前,還是無法完全保證其成功性。
所幸天助她也,這從未進行過的實驗,在關鍵時刻成功了。
這樣的化學變化這些古人不可能懂,也不可能循出依據,那麼她無疑就是成功的。
至於彩衣,哪怕魔術本來有些噱頭,可是只要她用同樣的方式再變一次那些魔術,那就會顯得沒那麼特別——畢竟物以稀為貴,要是很多人都會,還有什麼稀奇性可言?
景帝身邊的慶喜公公立刻帶著景帝的賞賜來到她身旁,臉上笑意滿滿,「郡主,恭喜了。」
夏情歡抬頭,真誠一笑,「多謝公公。」
慶喜微微愣了愣,他已經很久沒在誰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笑容了——像他這樣的太監,哪怕是帝王身邊的大紅人,在外界眼中也不過是個得寵的閹人奴才而已,所以平日裡面對的那些人,要麼就是別有目的、要麼就是假意奉承,可是眼前這個女子……
他點了點頭,將東西交到夏情歡手上,「郡主折煞奴才了。」
大殿中,多數的人臉上都是讚嘆的神情,便是皇后,也不由鬆了口氣。她可不希望權墨栩真娶了那個西夏公主!
只是仍有幾人的臉色,顯得很難看,比如拓跋家的兄妹,又比如他們帶來的使節。
甚至權非燁,他的臉色也不是太好看,從前他竟不知道她還會這般稀奇古怪的幻術!
「歡兒,起來吧!」
待到慶喜公公回到景帝身邊,景帝朝著下邊兒的女子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
「是,多謝皇上。」
「今日的比賽結果,想必……」
「陛下!」
不等景帝把話說完,彩衣便急切的出聲打斷了他。
拓拔王子睇了她一眼,「彩衣,不得無禮。願賭服輸,你若是再如此,立刻就跟回西夏!」
「王兄!」彩衣苦著臉跺了跺腳,「我是有幾個疑問想讓夏姐姐解釋一下,保證不搗亂!」
拓拔王子沉吟片刻,「既如此,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夏情歡,「……」
她現在能說不同意嗎?
笑了笑,夏情歡不在意的點頭,「既然彩衣公主有所疑問,我自然樂意解答——就像一會兒我也樂意為大家解答彩衣公主剛才所表演的幻術之中的玄妙之處一樣。」
這種時候她還不忘拆自己的台,氣得彩衣臉上又是一陣漲紅,咬牙道:「夏姐姐剛才把東西扔進那些水裡,東西立刻就腐蝕,所以夏姐姐這水莫不是腐屍水?」
話音剛落,眾人的臉色俱是一變。
——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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