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兒看著她平易近人和藹可親的模樣,心底倏地掀起一抹冷笑。
那日挨了板子,她的身體到現在還疼痛不已,可這個罪魁禍首卻好意思恬不知恥地跟她裝蒜?假惺惺的扮什麼好人!
「郡主。」她涼颼颼地道,「您又不是那錦鯉,如何知道錦鯉不會疼?」
「……」
這是要找茬兒的節奏嗎?
夏情歡眯起眼,「你也不是那錦鯉,如何知道錦鯉一定會疼?」
這是要跟她辯「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嗎?
可是樺兒卻出人意料地沒有繼續說下去,低下頭,一臉恭敬地道:「郡主,是奴婢該死!您身份尊貴,自然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奴婢不該與您頂嘴,還望您海涵!」
夏情歡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突然就笑出來,「你的意思是,本郡主以權壓人?」
樺兒抬頭看了她一眼,微微抿唇,沒說話,但是神色間的意味卻很明顯。
夏情歡斂去笑意,緩步朝她走過去,最後站定在她面前,隨手拔了根狗尾巴草,用來挑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道:「既然知道本郡主位高權重,你還敢這麼跟本郡主說話,不要命了?」
下巴癢的要死,可樺兒又不敢亂動,只能眼看著那根狗尾巴草在自己面前亂晃,咬咬牙,「郡主,王爺是講道理的人,就算您是王府未來的女主人,王爺也不會因此偏袒於您!」
夏情歡立刻嗤了一聲,既然不會偏袒,那還說她以權壓人幹什麼,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罷了,本郡主肚子裡能撐船,不與你計較。」
她挑挑眉,「說,憑雨軒在哪個方向?」
樺兒詭異的看了她一眼,這什麼蠢女人啊,連她自個兒住的院子也不認識?
夏情歡要是知道這丫頭現在在想什麼,肯定氣的背過氣去,她來三王府這段時間根本沒在王府里好好轉過好嗎?要是認識路才有鬼了呢!
「回郡主,您沿著這條路直走,然後左轉,看見一片桃花林,穿過去再右轉就是憑雨軒了。」樺兒低眉順眼,恭敬地回答著。
夏情歡哦了一聲,細細回想了一遍她的話,還考慮過要不要跟她說聲謝謝,不過看對方似乎也不太想搭理她的樣子,擺擺手便離開了。
她順著樺兒指的路走了半天,終於看到那片桃花林的所在,想著穿過去就能回憑雨軒,心裡一松,唇角也不由自主蔓延出高興的笑意,大步朝著那處走進去……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從外面看起來並不算多麼廣袤的一個桃花林,她走了兩盞茶的工夫竟然還沒有走出去!
夏情歡心裡頓時產生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她擰擰眉,加快腳步又走了許久,卻仿佛還是在原地打轉。最後她實在走不動了,乾脆就不走了,垂頭喪氣地靠在一棵桃花樹下休息。
可當她無意間瞥到樹上那道劍痕的時候,整個人驀然一驚!
這……這不是她最初進林子的時候看到的那棵樹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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