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人跟丟了」
安路站在赫連煊的下首,低聲向赫連煊匯報情況。
雖然赫連煊沒有說要找到那少年,但安路知道該怎麼做,只是因為沒有那少年的準確信息,又事發突然,所以一下子沒有方向,人也就沒了蹤影。
「安派人留下,繼續找」
「是」安路有些心驚,早就知道自家主子對容樂上心,只是主子的幾次決定,還是在不斷刷新著安路的心驚程度,一個什麼信息都沒有的人,僅僅是容樂的一聲哥哥,主子就願意費這麼些事。
「將消息傳回都城,將所有事都查一遍,還有,本王記得,容樂有一母在木府,也要派人」
「是,奴才這就去辦」安路這才退下。
容樂依然在微微的抽泣著,但其實人已經睡著了,可想而知,容樂的心裡是有多難受,赫連煊頭一次體會到心疼為何物。
雖然將容樂抱到了床榻上,但赫連煊並沒有撒手,讓容樂安生的睡下,而是抱著容樂,兩人和衣而睡,緊緊的依偎在一起。
都城木府,容許氏做著針線活的手,忽的一頓發起呆來,自從容樂進了王府,容許氏就經常這樣,容許氏先是丟了兒子,再是沒了男人,和容樂兩人相依為命這麼些年,猛地只有自己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被掏空了,時不時的就在想著,阿樂不知過的怎麼樣。
「容嬸子,老夫人喚您呢,手裡的活先別做了,快到上房去一趟吧」木府老太君身邊的貼身丫鬟冬兒,親自到繡房來找容許氏,同在繡房的其他人,紛紛上前想與冬兒攀關係,可惜被冬兒三言兩語的打發了,眾人只能既羨慕又嫉妒的看著容許氏。
「是,婢子這就來,勞煩姑娘親自來一趟了」容許氏謙卑的說道,內心除了有些忐忑老太君找自己的原因外,就沒有別的感覺了,早在剛進府賣身為奴的時候,容許氏常常還會在意身份的轉變,如今卻沒了那份心了。
穿過層層的院子,容許氏在冬兒的帶路下,來到老太君的房內。
「婢子見過老太君,老太君福祿安康」
老太君一眼看去,是個慈悲相的老人,完全看不出年輕時候的殺伐果斷,容許氏早就聽說,老太君以往並不是木府正室,但因為其心性果斷,主動前往邊關,陪著當時的老太爺駐守邊關,也確實吃了不少苦,甚至上過戰場,連當時的先帝爺,也是大加讚賞。
待邊關平定大軍回城,先帝爺下旨,封了老太君誥命夫人,讓其與當時老太爺的正室,平起平坐,最後熬死了正室,老太君就是真正的木府後院的掌權人。
這些僅僅是容許氏聽來的,至於中間到底是怎麼回事,或者還有其他的隱情,容許氏不知道,但也能知道,這位老太君,可不是自己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好好,快起來,這是你繡的,手藝真是不錯」
容許氏見到老太君手裡的抹額,一看就知道是自己的手藝,說起來,容許氏的手藝確實很好,可惜容樂沒有這個天分,讓容許氏頗感無奈。
「回老太君的話,確是婢子繡的」容許氏恭敬的回答,沒有因為老太君的誇獎而有所驕傲。
容許氏原以為,老太君特地叫自己來,會有什麼事,容許氏甚至猜測,會不會是阿樂的事,雖然容許氏並不希望,能從老太君這裡聽到阿樂的消息,結果問了幾句關於繡活的事,老太君就說累了,讓容許氏退下了,當然,是帶著賞賜退下的。
「老夫人,您該歇息一會兒了」老太君的心腹馮嬤嬤提醒道,和旁人稱呼老太君不同,馮嬤嬤在木府不斷有下一代出生後,將稱呼改為了老夫人。
老太君似乎是在發呆,人愣愣的坐在榻上,只是仔細看去會發現,老太君的眼裡,有著別樣的神色閃過。
沒有理會馮嬤嬤的提醒,老太君念叨了一句,「一切皆有緣法」
一旁的冬兒有些莫名其妙,老太君無緣無故的冒出這麼一句,不過見馮嬤嬤當沒聽見一般,冬兒立馬就也當沒聽見,轉而和馮嬤嬤一同攙扶著老太君到裡間休息。
都城這裡的事容樂不知道,也顧不得,因為漸漸轉醒的容樂發現,自己又一次被赫連煊抱在懷裡,而且是在赫連煊的房間裡,頓時大驚,只是這一次,卻沒有想之前那樣,而是顯得有些安靜。
容樂不是個沒良心的,在馬車上容樂哭著睡著前,清楚的記得,赫連煊小心的摟著自己,是如何低聲溫和的哄著自己,容樂知道,哪怕自己並不願意,可心裡是感動的,赫連煊對自己也確實是不同的。
赫連煊的下巴貼在容樂的發頂,雙手更是緊緊的環住容樂的身子,讓容樂不敢動彈,不是害怕吵醒赫連煊,而是怕吵醒赫連煊後,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個有些尷尬的場景。
就在容樂睡不著,也不敢動彈的時候,赫連煊幫容樂解決了這個問題,因為赫連煊已經醒了。
「傻姑娘,可是哭夠了」赫連煊懶懶的問道,因為才睡醒,聲音還有些沙啞。
「主子,奴婢今日給主子添麻煩了」容樂見赫連煊醒了,有些不自在的往外挪了挪身子,聽到赫連煊調侃一般的問話,更加的不自在了,只是當時跟迷了心竅一般,僅僅是一個側臉,容樂就控制不住自己。
容樂自以為不著痕跡的往外挪動,赫連煊也仿佛沒有察覺一般,等容樂暗自心喜,離的開一些的時候,赫連煊才一把將容樂撈回來,也不說話,等容樂再一次挪開後,赫連煊又一次撈回來,還是不說話。
容樂泄氣,赫連煊分明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動作,卻總在最後讓容樂失望,等容樂放棄了,赫連煊還問了一句,「怎麼不繼續了」,語氣輕快愉悅,竟是將容樂的小動作,當成了遊戲一般。
「還有,不是今日,是昨日」赫連煊平靜的說道,只是容樂怎麼聽,都覺得赫連煊說的有些得意。
容樂不好意思的想,自己竟是睡了整整一日了,忽然發現一件事,自己睡了一日,那身邊的這位呢,不會一直都在吧,容樂頓時傻了,要真是如此,只怕此刻王府已經眾人皆知,自己在赫連煊的房間裡,和赫連煊同眠一日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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