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是的東西,居然這麼對我,果然不是個好的」阿黛不甘心的說道。
容樂的底細,阿黛可是清楚,當初在賀州,阿黛也確實見過容樂,只是容樂不過是個奴婢,阿黛雖然見過,卻印象不深。
「小姐,您小聲些,萬一被聽到就不好了,大齊的皇帝可是很寵愛這位貴妃的」阿黛的貼身婢女為難的說道。
阿黛平日裡挺懂事的,可遇上容樂,就顯得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那又怎麼樣,我是代表咱們部族來的,難不成,她一個貴妃,就能讓皇上不顧國家大事,將我趕回去不成」阿黛不服氣的說道。
一旁的婢女也不知道怎麼勸了,不過想到有同來的那位使臣在,只能暗自思索,阿黛的情況要說清楚才是,不然真闖了禍,對部族就有影響了。
第二日,伊瑪和伊雪依約而至。
「伊瑪(伊雪)見過貴妃娘娘」
「快起來坐著」容樂含笑說道。
伊瑪和伊雪對視一眼,便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今日打擾娘娘了」伊瑪主動說道。
「哪裡的話,本宮閒著也是閒著,有你們姐妹陪著本宮,對本宮來說倒是好事」容樂笑眯眯的說道。
如容樂所說,有人解悶自然是好的,畢竟每日都是身邊這些人,而伊瑪和伊雪,也知道不少的風俗人情,容樂聽得津津有味的,至於說各自心中還有什麼打算,反正容樂是不急的。
伊雪給伊瑪使了個眼色,雖然容樂好相處,可伊雪卻始終記得自己的心事。
「娘娘,小女其實很羨慕您,準確的說,是羨慕您和皇上的感情」伊瑪笑說,眼裡也確實是羨慕的目光,任何一個女子,都會期待有容樂的福氣。
容樂沒有急著接話,而是端起茶杯輕抿一下。
「不瞞娘娘,小女和妹妹,今日前來,是有事相求」伊瑪悄悄的攥緊了手。
「哦,伊瑪姑娘不妨說說,若是能幫得上忙,本宮會考慮的」容樂輕聲說道。
伊瑪和伊雪對視一眼,兩人同時站起身,向容樂行了一禮,而後將心事緩緩說出。
年節過去了,不過容樂卻並沒有覺得輕鬆很多,一是赫連煊如今是皇上了,容樂這個當貴妃的自然也閒不下來,光是宮裡上上下下的安排,就夠容樂操心了,二就是使團的事,然後是不少內外命婦的拜見。
不過這其中,自然有容樂高興的事,因為容樂可以見容許氏了,這還是成為貴妃後,容樂頭一次傳召容許氏。
「娘~」容樂淚眼朦朧的看著容許氏,正想拉著容許氏進屋,卻被容許氏躲開。
就在容樂詫異的時候,就看見容許氏盈盈跪下。
「臣婦見過貴妃娘娘」容許氏不急不慢的說道。
容樂沒有急著扶起容許氏,而是等容許氏行禮完成,才連忙扶起,一旁的夏草和夏春也上前扶著。
等進了屋子,容樂才撲到容許氏的懷裡。
「娘,讓您受委屈了」容樂含淚說道。
容許氏是個明白人,縱然沒有人能欺負了容樂,可容許氏還是不願留下話柄,而容樂自然明白容許氏的心,所以才沒有阻止。
「有什麼委屈的,你若過得不好,娘才會委屈」容許氏慈愛的看著容樂,仔細的觀察著容樂的一切,看到容樂越來越好,容許氏才放下心。
母女倆見面的時間也沒有多久,偎在一起說了會兒貼心話。
「對了,你可莫要和皇上鬧脾氣啊,這和親的事是不得已的,再說了,你對皇上要多些信心」容許氏對容樂勸道。
「啊!」容樂詫異的看著容許氏,有些不明白容許氏的態度。
「你呀,是個有福氣的,皇上對你有多好,我這個當娘的看的清清楚楚,你可不要給皇上找麻煩」容許氏繼續說道。
雖然還是有些不太懂,可容樂的嘴已經撅起來了。
「娘,您怎麼盡向著陛下啊」容樂疑惑的看著容許氏,心裡有些委屈。
「你先答應娘再說」容許氏逼著容樂開口,見容樂不樂意的樣子,忍不住拍了下容樂的手背。
「娘~」容樂還想說話,就看容許氏直直的看著自己,眼神很是堅定,也不敢說廢話了。
「我知道了,娘」容樂不甘心的說道。
「你這孩子,還不高興了,娘還不是為你著想,怕你鑽了牛角尖,皇上對你的好,娘可是看在眼裡」容許氏過來人的模樣說道。
要說赫連煊這樣的男人,能守著容樂一個人這麼久,真真是難得,容許氏清楚,容樂以後的福氣還大著,只是這感情是經不起磨的,生怕容樂要是想不開鬧騰了,將其福氣也趕跑了。
至於和親,容許氏聽馮達說過,赫連煊不是任人擺布的,赫連煊有心的話,自然會解決好,不會讓容樂受委屈。
「娘,女兒都知道的,陛下對女兒確實很好」容樂忽然明白了容許氏的做法,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自己。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的貼心話,時間便差不多了,容許氏也該離宮了。
站在羲和宮的宮門外,容樂看著容許氏的背影越來越遠,仿佛在一瞬間,回到了府邸的後門處,那時是容樂到府邸後,第一次和容許氏相見。
到晚間赫連煊來羲和宮,便見著容樂怏怏的。
「若是想了,便讓你母親遞牌子」赫連煊說道。
容樂眸子一亮,立馬變得有精神。
「陛下,您的意思是?」容樂試探的問道。
「後日誥命的封賞便下去了,你母親自然也有份」赫連煊笑道。
這是赫連煊登基以來,第一次封賞誥命,容許氏作為馮達的繼室,身份雖不算太高,不過還是當得起的,尤其是有個貴妃女兒,沒人會給赫連煊找事。
「多謝陛下,陛下可不知道,娘親為了給陛下說話,還教訓了臣妾一頓,您看手還紅著呢」容樂可憐巴巴的將手伸出來,手背果然有一片紅色。
「辛苦愛妃了」赫連煊輕笑,也不揭穿容樂。
且不說容許氏對容樂的不舍,哪裡捨得下重手,而且容樂手背上的印子,分明是才被壓紅的,說不得就是墊了下巴。
不得不說,赫連煊真想了,和他猜的一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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