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蠻睡得很不安穩,嘴邊不斷地囈語著,蒼白的臉蛋皺成一團。
她做夢了,做惡夢了。
她夢見了十年前的噩夢,再一次在煎熬的噩夢中掙扎。
「爸……媽……不要殺我爸……不要……爸爸……」她尖叫,掙扎,陷入不能自拔的死胡同里。
「小寶貝,你醒一醒,你只是在做噩夢,已經過去了,沒人能傷害你了。」趙逸拿著紙巾不斷地給她擦拭著額頭上滾滾而下的冷汗,另一隻手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腕,不斷地安撫著她,但是卻似乎沒用。
他正考慮著,要不要用點極端的手段叫醒她。
病房的門推開了,離開了兩個小時的納蘭澈回來了。
他身上的衣服換了,身上有一股剛沐浴過後的清新沉麝的味兒,他剛洗過澡。
趙逸立即求救地望著他:「小寶貝一直做噩夢,喚也喚不醒,這可怎麼辦?」他已經六神無主了。
「讓我來。」納蘭澈在床邊坐下,見到她痛苦掙扎的神情,心裡很是不舍,他伸手撫摸她的額頭,溫度已經沒那麼高了,心裡踏實了一點,他掃了趙逸一眼,無情地說,「出去。」
「你……」趙逸頓時氣急,這傢伙過河抽板,太不厚道了,但是看到他的手在撫摸童小蠻的臉時,她的眉頭似乎沒皺的那麼厲害,他撇嘴說,「看在小寶貝需要你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說完,便有點不甘心地離開。
納蘭澈用紙巾輕柔地擦拭著她額頭上冒出的冷汗,聽著她漸漸趨於平穩的呼吸聲,心裡才好過一點。
他深深地望著她,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小野蠻,沒人可以傷害你,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睡吧,安心地睡,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她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腕,似乎聽到了他的話,安心了。
納蘭澈望著她,感覺到她對自己的依賴,唇角泛起一抹憐惜的微笑,他上了床,把燈關了,抱著她,兩人一起擠在那顯得有些窄的病床,但是他卻覺得這種兩人擠一起的感覺很好。
「晚安,我的女孩。」他在她的唇上輕輕印下一吻,晶亮閃爍的眸子,在黑暗中,卻一瞬不瞬,捨不得眨一下。
一一一一
事實再一次證明,洛懷希的醫術有多高明。
童澤中槍雖然不在要害,但是失血過多,一條腿已經跨進了鬼門關里,但是最後還是被洛懷希搶救回來。
清晨,趙逸叼著一根煙,依靠在手術室外面,完美無瑕的俊臉上顯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在沉思著啥事情。
這時,一名靦腆的小護士走過來,臉蛋泛著紅潮,沒啥底氣地細聲說:「趙先生,這裡不可以抽菸。」
趙逸眨了眨那一雙電力十足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小姑娘,我的煙沒點火。」
羞澀的護士立即抬頭,果然發現,他嘴上只是叼著香菸,並沒有點火,靦腆的臉蛋,立即浮現起一抹囧色。
她尷尬地說:「對不起,我以為你是在抽菸,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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