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語費力的回想,好像發生了挺多事。
她不知道該跟他說哪一件,似乎每一件都不是好事。
「言言,對我你還要隱瞞麼?」沉俊華握住了她的手,「難道我還不能讓你信任麼?」
他急切的語氣,和受傷的眼眸,讓初語內疚的垂下了眼帘。
「俊華,我打算離開京都。」
沉俊華身形一僵,她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離開京都?
在英國心心念念要回京都,現在才回來多久,就要離開?
京都是她的家,是她土生土長的地方,為什麼要離開?
「是因為裴弘欽麼?」
初語沉默著,沉俊華明白了,「就因為他,所以你要離開京都,離開你的家?」
「我想過了,等我父母刑滿釋放,也不會希望繼續留在京都。京都的圈子,他們已經融不進去了。不如換個地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沉俊華深深的看著她,管擦著她的神色,最後,只能妥協:「想好要去哪了麼?」
初語想了想,溫聲道:「去南方吧。」
「什麼時候走?」
「快了……離開之前,我還有一件事要完成。」
「什麼事?」
初語不肯說,但轉念一想,憑自己一己之力,恐怕也無法見到孩子。
她抬眸,看著沉俊華,沉俊華溫潤一笑,「說吧,我幫你。」
初語也笑了,他還是從前的那個他,可惜,她卻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她了。
「離開京都之前,我想見我的……孩子一面。」
她的聲音,漸漸微弱了下去。
沉俊華握緊她的手,無形中給予她力量,「好,我幫你想辦法。」
「謝謝你,俊華。」
沉俊華心底苦澀泛濫,他要的,不是她的謝謝。
她越是客氣,他的心便越疼。
…………
白淺淺坐在沙發上,等了一夜。
直到後半夜,才等回了裴三少。
渾身酒氣的他,被警衛扶著走進來,白淺淺聽到腳步聲,立即起身迎了過去。
「阿欽,怎么喝這麼多酒?」
裴三少揮揮手,「沒喝多少,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白淺淺責備又委屈的看了他一眼:「聯繫不上你,我擔心你出事,只能等著了。」
裴三少眸底划過一絲歉意,「抱歉……」
「別說這些了,快上樓休息吧。」
躲開她伸過來扶住自己的手,裴三少點點頭,「好,你也早點休息。」
話落,他讓警衛扶著回了臥室。
白淺淺失落的垂下雙手,心頭一片悵然。
翌日。
餐桌上,白淺淺提起了自己的假期:「阿欽,主編給我放了年假……要不就今天去把證領了,你看怎樣?」
裴三少喝著湯,宿醉後的頭疼,煞是折磨人。
他遲疑了片刻,白淺淺柔聲問:「你今天不方便麼?」
放下湯匙,裴三少拿起餐巾擦拭唇角,臉上看不出神情:「那就今天吧。」
白淺淺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一家三口出門了,照慣例,先送軒軒上學。
從帝京門口掉頭去民政局,一路上裴三少不時的抬手揉著額角。
白淺淺擔憂的看著他:「阿欽,你還好嗎?」
裴三少頭疼得仿佛要炸開一般,他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擔心。
「阿欽,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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