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上的水漸漸順著脖頸落下,於盛夏因為今天的烏龍,很是窘迫,現在又被霍言年這樣的目光注視著,一時只想往後退。
然而她腳步還沒邁開,就感覺手上的毛巾被人抽走,下一秒,毛巾再度覆在自己的腦袋上。
於盛夏僵在了原地,霍言年在幫她……擦頭髮?
思緒流轉,不禁飄遠,於盛夏不由想起了那時候他們還沒有分手的一個傍晚,在霍言年的房子裡,她窩在他的懷裡看電影,兩人吃著霍言年最鄙視的垃圾食品。
不記得是看了一個什麼好笑的鏡頭,於盛夏誇張的笑了出來,伸手撞到了霍言年手上的可樂杯,可樂潑在了兩人身上,一時狼狽。
而她也就在霍言年的房子裡洗了個澡,那時候,他嗔怪她不會擦頭髮,嗔怪她是胡亂揉一氣,所以他細緻細心的給她擦著。
當時沒有什麼感覺,可是為什麼現在卻莫名的想哭呢?
於盛夏低著頭,長發遮住了她的小臉,不讓霍言年看見她現在的模樣,心裡暗暗罵道:於盛夏,你哭個冒險,那麼傷春悲秋給誰看啊,不知道眼淚是最不值錢的嗎!!!
霍言年的注意力都在於盛夏柔順的長髮上,她的頭髮一如當年的柔順漂亮,記得曾經她還有一次被人邀請去拍廣告,只不過那時候她拒絕了。
沒有注意到於盛夏的異樣,等霍言年給她擦完頭髮,於盛夏的心情已經平緩下來,兩個人誰也不說話,有些尷尬。
霍言年自是一副氣定神閒,盛夏姑娘努力的想找點什麼話題,別這麼沉默著,尷尬著啊。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於盛夏開口:「那個……你不是說你出差去了嘛,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她的話讓霍言年眉目舒展,眼眸深處隱隱有了一絲笑意,因為她說「回來」,雖然知道這只是於盛夏的隨口一說,雖然知道她根本就沒想什麼,可是霍言年心裡還是不自覺的被觸動了一下。
隨意扯了個謊,於盛夏也不知道該怎麼接,索性說道:「明天還要上班,我先睡覺了。」
說完,就躺到了床上,拉過被子,蒙著頭,身子再度以一種蜷縮的姿態側臥著,霍言年看著她,眼底笑意更深,理論上說,此時此刻,良辰美景,美人在前,應該是神仙眷侶,繾綣糾纏的時刻,可是霍言年心裡,卻只覺得暖,猶如三月驕陽,暖洋洋的。
跟著躺下,於盛夏在他躺下的瞬間,身子驟然緊繃,燈已經被關掉了,房間裡漆黑一片,霍言年自躺下後就一動也不動,漸漸的,於盛夏也放鬆了身體,慢慢睡了過去。
直到她睡熟之後,她的身子才被人輕輕放正,霍言年伸手把她圈進懷裡,未免之前壓著胳膊的姿勢,霍言年給她調整了一下睡姿,既然她在自己懷裡,又不會彼此壓著不舒服。
朦朧中看著她的額頭,長發在身後,光潔的額頭就露了出來,霍言年抿了抿唇,在上面印下輕柔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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