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過涯,顧名思義就是讓犯錯的人,靜靜的呆在懸崖的谷底山洞,面壁思過的地方。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小召盤膝而坐緊閉雙目,坐在一塊大青石上。
腦子裡就像放電影一樣,閃過一幕幕悽慘以及悲傷的往事。那是一處破舊的小院子,院子裡面有三間破瓦房,住著自己和母親兩個人。母親是一個長相清秀的,脾氣溫柔的女人。她每天都會去附近有錢人家裡幫工。
小召從生下來還是嬰兒的時候,就有部分前世的記憶。由於重生一回,他重來不會像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晝夜啼哭。每天都安安靜靜的躺在母親用笸籮製成的搖籃里,每天除了吃奶就是睡覺。
曾經讓母親一度以為他是個小啞巴,不會哭也不會笑,小召認為那是幼稚的表現。只到有一天母親抱著自己,一邊哭一邊說「小召,你是媽咪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你這個孩子從來也不哭不笑,真要是個啞巴這可如何是好?
媽咪,這麼窮,就算知道你有病,也掏不起昂貴的醫藥費。如果你不是啞巴的話,你就沖媽咪笑一下。你每天這樣安靜,媽咪真的好擔心你,你知道嗎?」
「媽咪,不哭!」還不滿一歲的小召,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並且伸出小胖手幫母親,把臉上的淚水試去。驚的小召母親差點兒把懷裡的兒子扔到了地上。
那時小召還不足一歲,連站都站不穩,竟然能清晰的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怎麼不令人害怕,準確的說是驚喜更多一些。
「寶貝,你,你竟然會說話?」高興的母親抱著小召親了又親。臉上更是含著眼淚,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小召的母親自從知道兒子會說話後,高興的跟什麼似的。她以為自己的兒子是個神童。不足一歲就能說話,還能聽得懂自己的話,和自己無障礙交流。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不令人興奮激動。
只可惜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小召發現有天母親回來時,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亂,明顯和別人發生過爭執,臉上也有些紅腫,好像那是被人毆打過的痕跡。他問母親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換來的只是母親委屈的哭泣,卻愣是不肯說出真正的原因。
小召當時急的滿頭大汗,可是干著急沒辦法。自己縱然有再大的本事,可是礙於小身板還是一個不足一歲的嬰兒力不從心。不久後一個打扮妖艷的女人,帶著一幫人闖到了他們家。
那幫人進得門來不由分說,抓住母親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嘴裡不停的罵罵咧咧,小召永遠都記得對方那張扭曲到極致的醜惡嘴臉。
「騷貨,狐狸精,你怎麼那麼賤,竟然敢勾引我的未婚夫。我今天就讓人活活打死你這個賤人。給我打,給我往死里打,出了人命我負責!」女人一隻手掐著腰,一隻手伸出去指著被眾人圍在中間,被一幫人毆打的母親,那樣子像極了茶壺。
「齊小姐,我,我沒有勾引你的未婚夫。你的未婚夫他就是一個衣冠禽獸,那天是他強暴了我。你不能紅口白牙顛倒是非黑白不分。我知道你們齊家有權有勢我惹不起,難道我連躲也躲不起了嗎?」
小召的母親真的很無奈,她只是去幫工,就被主家的未來女婿給玷污了。可是自己竟然發現沒處說理去,齊家有錢有勢她得罪不起。本以為忍氣吞聲咽下這個啞巴虧,沒想到齊家的小女兒竟然帶著一幫人打上門來。
「呸,玷污你,你覺得你長得有我漂亮嗎?為什麼去我們家幫工的女傭,別人都沒事兒,誠俊卻偏偏看上了你這個賤女人?我告訴你,一個巴掌拍不響,蒼蠅不盯無縫兒的蛋。你如果不主動勾引我們家誠俊,他會拉你上床嗎?敢跟我搶男人,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你會落一個什麼樣的下場。」女人一邊罵罵咧咧,一邊不停的指揮人毆打小召的母親。
小召的母親就算有些拳腳功夫,可是架不住人家人多勢重。當天夜裡小召的母親便因為傷勢過重,結束了她短暫悲苦的一生。就算是母親臨死,小召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小召看著母親一臉蒼白的病倒在破床上,看著母親咽下最後一口氣。
母親臨死時眼晴里全都是不舍,她怕自己死後沒有人照顧自己的兒子。當天夜裡母親死後,小召放聲大叫,卻不曾流下一滴眼淚,直到最後小召被人迷暈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透明的容器里。身上插滿了大大小小很多管子,他能看到自己的血液,順著透明的管子流到旁邊的容器里。感覺自己身體裡的力量,就快要被抽乾淨了。
就在小召快要暈死過去的時候,竟然被極大的電流,給衝擊著喚醒了過來。那個戴眼鏡的白大卦老頭兒,一臉興奮的電擊著小召幼小的身體。
「博士,您真的確定這個孩子,就是缺魂少魄的靈魂體鬼嬰轉世嗎?」白大卦老頭兒的助手,一臉興奮的問道。與此同時,白大卦老頭兒的助手拿出一個手指粗細的管子,把針頭直接扎到了小召的脊椎骨上,他在抽取小召的骨髓。
「當然,我早就盯上這個孩子了。從他母親懷孕開始,我就一直在暗處,偷偷的觀察著他們母子。我在等待時機,打算找個光明正大的理由,把這個鬼嬰抱過來親自研究。沒想到這麼快機會就來了。這真是天助我也,也是誠俊那小子手欠,什么女人他都敢碰。結果怎麼樣?和那個陰年陰月出生的女人春風一渡,結果搭上他自己半條命。不然齊家的刁蠻小姐也不會打上門去,活活把對方給打的奄奄一息。」
小召被戴眼鏡的老頭兒折磨的生不如死,每天都要遭受到無數次抽血,抽骨髓以及電擊。他真的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說自己是鬼嬰轉世?
小召聽那個被人稱作博士的老頭兒,對他的弟子講人有三魂,三魂的名字分別是胎光、爽靈、幽精。三魂是人神識的三個組成部分。若丟一個魂還可以,丟兩個魂還能活著,若丟三個魂人就成了行屍走肉了。
現代醫學在二三十年前判斷人生死的標準是看心臟,有沒有心跳,有沒有呼吸。但是後來發現好多沒有心跳、呼吸的人過了很長時間又被搶救過來,所以就把判斷死亡的標準改成腦死亡。但是被他們判斷為腦死亡、植物人的人又被很多中醫給搶救過來,所以他們現在還在納悶怎麼判斷人的生死。
而中醫認為,當一個人失神以後,儘管他的肉身還在走,還在動,還在吃,還在喝,但是他已經死了。就如臧克家的詩「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
三魂中最重要的是「胎光」這是生命之光,如果它沒了,這個人也就沒了。第二個魂叫「爽靈」。「靈」底下一個巫,通過念咒語、動嘴來與天地溝通。這種儀式古代叫祝由。我們說某個人「黯然銷魂」、「黯然神傷」、「魂飛魄散」,這裡的魂都是指幽精。
第一個魄主宰人的呼吸睡著了以後打呼嚕的人,是因為第一個魄有問題。第二個魄主宰心跳睡眠當中,心跳突然加劇,血壓突然升高,或者心動過緩,甚至乾脆有間歇停跳的人,就是這第二個魄有問題了。
第三個魄主宰消化假如晚上吃完飯,第二天早晨又餓了,因為吃的東西都被消化掉了。這說明主宰消化的魄沒問題。第四個魄控制水液代謝,第五個魄修復生殖功能,第六個魄知冷知熱,第七個魄具有警覺功能
而小召就是只有兩個魂魄的人,而且小召的身體是不存在影子的。所以才會被對方定義為鬼嬰。因為是人都有影子,只有死去的人,人的鬼魂才會沒有影子。
小召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實驗室的小白鼠。每天都要經過n多遍通苦的折磨。其實小召之所以會沒有影子,說不定也只是基因突變罷了。可是,對方愣是要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小召生來不會哭也不會笑。這也是被人稱作博士的老頭兒,說小召少一個魂魄的原因。就算是疼的小召就要死去,他也不會掉一滴眼淚,就連臉上的表情也是木吶的。
在那座猶如地獄魔窟一樣的實驗室里,小召整整被折磨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直到小召兩歲時,被偶然間闖進實驗室的藥老所救,從此小召便被藥老帶回了藥王谷。
彼時小召已經被折磨的只剩下半條命,還有瘦瘦小小的一把皮包骨。由於長年被浸泡在有機藥物中,小召的身體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以至於小召的身體生長速度超級緩慢。就算藥老這些年用盡各種辦法,以及各種珍貴藥材,小召才龜速的長成四五歲孩童的樣子。
為了不讓大家發現小召身上的秘密。藥老別出心裁的給小招做了各種奇怪的衣服。有可以隱身的,有可以留下影子的,還有可以裝滿各種毒粉,也就是身上縫製出各種大大小小口袋的衣服。
小召脾氣特別的古怪,除了師父他幾乎很少和藥王谷的人說話。直到藥老把小召帶到雷音殿,遇到了同樣受盡折磨的楚小昊。也許是同病相憐,也許是其他什麼原因,小召把楚小昊當成了自己唯一的親人。
在楚小昊的帶動下,小召漸漸的開始和別人溝通說話。兩個人就像親兄弟一樣,把彼此看成了自己的手足。可以無話不說和對方徹底敞開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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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召,被你毒成啞巴的女人,是害死你母親的仇人對嗎?」傳音玉牌里,傳出了楚小昊有些擔心的聲音。
「嗯,就是那個女人,是她讓人打死了我的母親。也是她讓人把我送到了實驗室。他的父親那個齊會長,更是做盡了壞事。其實,我不光把她毒成了啞巴,那種毒藥里含有令人上癮的毒粉。
不出半個月,那個女人就會染上毒癮。我想給我媽咪報仇,我也想給我自己報仇。只要能讓對方得到報應,我就算被關在思過涯一輩子我也願意。」小召對著傳音玉牌說話時一臉的平靜。
「小召,我想你了,你想我嗎?我想讓你和我一起讀書,一起學習西醫藥理,我想讓你還像以前一樣陪著我。師父已經答應派人接你過來了。」楚小昊的聲音有些黯啞,可能他又想到了自己的童年。
與時同時,旁邊的小床上楚小天睡得很是香甜。彼時吧唧著小嘴兒,好像在睡夢中偷吃什麼東西,嘴角更是不由自主的流出了透明的口水。楚小昊起身下床,幫自己的弟弟掖了掖被子。
「小昊子,我也想你了,你有了一個笨笨的弟弟真好。我可以把他當成我的弟弟嗎?」悔過涯的山洞裡小召如是說。
「當然,我的弟弟就是小召的弟弟。我們的爸爸和媽咪也可借給你。我媽咪說要認你做乾兒子,就連我爸爸也同意了,還讓人在我和天天的房間裡,給你也準備了小床。奶奶和外婆特意給你買了好多新衣服。爸爸說把你的戶口上到我們家,說你以後的名字叫作楚雲召。其實楚家族譜上,我的名字叫楚雲昊,天天的名字叫楚雲天。小昊和小天只是我們的小名而已。
劉叔叔說你以後就是楚家的大少爺,我是老二,天天是老三。劉叔叔還說你是雲之州楚州長家的長公子,大少爺楚雲召。這樣以後就再也沒人敢欺負你了。」隨著傳音玉石里傳來的熟悉聲音,從來不曾流眼淚的小召,眼睛竟然濕潤了。九歲的小召眼睛裡第一次流出了透明液體。這就是眾人嘴裡所說的眼淚。
「小昊子,叫聲大哥來聽聽。以後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和你一起保護他們。」小召含淚對著傳音玉牌說道。
「大哥,大哥,你聽到了嗎?」楚小昊對著傳音玉牌喊道。
「聽到了,我聽到了,我明天就起程去看你們。」小召把傳音玉牌重新放回自己的懷中,嘴角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對,他發現自己盡然會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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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老前輩,小女被你的門人下毒,到現在都說不出話來。你難道不因該給在下一個交待嗎?這些年我們眾籌協會和你們雷音殿一直有生意上的來往。咱們也算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總不能因為袒護門人,就不念咱們這些年的交情吧!
我希望,你能主動交出下毒殘害我女兒的兇手。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談下面的合作。相信雷老前輩也希望從中分一杯羹吧!雲之州的地底下,可是有不少寶藏呢!只要你們雷音殿的人,幫咱們尋到地質專家,我們只要擁有了雲之州地底下的大片礦脈。別說在軒轅國橫著走,就是推翻南宮皇室也不是不可能。」齊會長雖然心疼自己的女兒,可是他更想把利益最大化。他是個商人,當然以自身的利益為最終目地。
「齊會長,小召我還真就不能交給你。因為,他給你的女兒下毒。我已然處罰他去思過涯面壁思過了。還有,小召的身份也許你不太清楚,別說他把你的女兒給毒成了啞巴。他就是殺了你的女兒,你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因為,他是雲之州楚州長楚昊天的冥靈義子,他的全名叫楚雲召,是楚州長家的小少爺。你說就憑他的身份,我敢把他交給你嗎?至於你說的有關合作,尋找地質專家開採地下礦脈一事兒。我還沒有想好。等我考慮好了自然會給你答覆。」雷音殿殿主雷風庭笑的一臉隨和,話說的也很平靜。
「不,這,這怎麼可能?那個小召什麼時候變成楚家人的?據我所知雲之州的楚州長,不是只有一對雙胞胎兒子嗎?什麼時候又收了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義子?雷老前輩,你不會是在耍我的吧!可你就算是護犢子,也不能編出這樣的慌話來騙我吧!
聽說你們雷音殿最近一段時間,好像和黑衣社走的很近,大有和成一家的勢頭。雷老前輩是打算收了黑衣社,還是讓自己一生的心血,雷音殿被黑衣社吞併?」
「小召變成楚家人,是昨天剛剛發生的事情。用不了多久,相信楚州長自會對外界公布。至於我們殿音殿和黑衣社的事情,就不勞齊老弟廢心了。我們雷音殿被黑衣社吞併也好,還是黑衣社被雷音殿吞併也罷,都不是齊老弟該操心的事情。你只要記住,以後再敢找楚雲召小少爺的麻煩,不僅雷音殿不會答應。就連黑衣社也不會同齊會長善罷甘休。」
「雷老前輩,這是打算和齊某人撕破臉絕交嗎?」齊會長有些不甘心說話時咬牙切齒。
「你可以自己考慮,我們雷音殿和你們眾籌協會,這些年只是生意上有來往,談不上什麼交情。來人,送客,送齊會長和齊小姐出去!」雷音殿殿主直接下了逐客令。
「好,好,好,希望雷老前輩不要後悔,今日的所做所為,我們走!」齊會長帶著自己的女兒以及手下,氣呼呼的走出了雷音殿。齊會長在心中暗想雷風庭,你給老子等著,早晚有一日我非一把火燒了你的雷音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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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三魂七魄的通俗解釋,摘自國學網,以及徐文兵老師的相關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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