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許未來的聲音一落下,顧遇就回答了,簡單利索的兩個字,「不是。」
許未來挑了挑眉,「你這麼肯定?」
畢竟,顧遇又不是顧母,怎麼能知道顧母心裡是怎麼想的啊,若是雲柔說的是真的,顧母真的認可了她,想著,許未來不免有些難受。
似是看出了許未來的心思,顧遇眸底掠過一抹笑,他抬起手,指尖輕撫了一下她的臉龐,淡淡回著,「許未來,我的眼光遺傳了我的母親的,只選擇最好的。」
言下之意便是,她是最好的,他選擇了她,等於他的母親也選擇了她。
眾人看得真是目瞪口呆。
這兩個人真的是在提問,而不是在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
顧遇難得說這麼多話,卻沒有半個字是提到雲柔的,他不需要解釋半個字,就已經讓所有的人清楚,所謂的顧遇對雲柔深情,都只是雲柔自己在自說自話,人根本不屑於與她說半個字。
顧遇的心在誰的身上,答案昭然若揭了。
什麼叫做打臉的最高境界,這就是了啊,任你如何蹦躂,任你編天花亂墜的故事,任騙過眾人的眼睛,你在他面前,卻形同透明。
雲柔何曾被人這樣忽視過?她一直都是所有人目光里的焦點,是眾星拱月的,卻在這一場她百分之百會贏的局裡,輸得一敗塗地。
可她不容許自己變成小丑,她站在那裡,還是挺直著腰板,抬著下巴,甚至臉上都揚起了一抹笑。
她絕不可能讓自己狼狽退場的!
雲柔看向顧遇和許未來,眼睫毛一顫,眼淚無聲跌落,她裝出堅強的模樣,然一開口,嗓音已是沙啞,「阿遇,我不怪你選擇了許未來,是我回來得太遲了,既然你已經做出了選擇,那我祝福你,只要你幸福,我只要看著你幸福就好。」
說罷,雲柔淒楚一笑,轉身,便要做出灑脫離開的模樣。
她走了兩步,身後傳來了男人的聲音,他喊了她的名字,「雲柔。」
雲柔當即止住腳步,唇角幾不可見地勾了勾,她就知道,顧遇怎麼可能對她那樣無情,怎麼可能捨得下她。
就算他再生她的氣,故意對許未來說那些話,也不過是在與她做戲罷了。
這不,她一落淚,一要走,他就開口留她了。
雲柔沒有回身,她等著顧遇走過來拉住她,等著顧遇對著全世界,宣布對她的愛意。
然而,她等了十幾秒,沒有等來腳步聲,只聽到男人的聲音,透過麥克風,話語一字一字地傳入她的耳中。
&母親逝世時,曾留下她最喜歡的戒指,那是她為我的妻子準備的,當時你在她的身邊,她請求你轉交於我,你卻認為那是我母親送給你的。」
顧遇一貫冷淡的聲音,多了一絲譏誚,「自作多情,也該到此為止了!」
&指我已經拿回,今天,我要遵我母親的遺願,將它送給我的妻子。」
雲柔轉過身的時候,正好看到顧遇從匆匆趕回來的林助理手裡,接過小小的錦盒,掀開蓋子,拿出裡面的戒指,執起許未來的手,溫柔地戴入了她的無名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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