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鍾氏就雷厲風行地作出了處理結果。
那男的根本不敢打死,因為有花柳病,全身上下都是致病菌,只得將他帶到了荒山野嶺,打死,然後澆上油,一把火燒成灰燼。
元氏是鎮國公府夫人,也是有品階的,亂棍打死不現實。
她跟得了花柳病的男人苟合了,遲早也會得花柳病,於是鍾氏將她關了起來,對外說她患了重病。
今後就是死了,也有個好說辭。
靜姑姑和看到了現場的幾個丫鬟和護衛,都要被亂棍打死。
靜姑姑被處決的時候,羅玉寧親自去看了行刑。
靜姑姑被捆在刑罰凳上,堵住嘴,兩個護衛拿著棍棒不停地打在她的腰椎上。
很快,靜姑姑衣服上滿是鮮血。
看到許婉寧來了,靜姑姑抬頭,瞪著許婉寧,嗚咽嗚咽,像是有話要說。
許婉寧沖她笑意笑,伸出手,沖她做了個再見的姿勢。
靜姑姑的眼睛驀然睜大。
她嗚嗚的比剛才的聲音還大,只是落在身上的棍棒,一棍又一棍,打得她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靜姑姑就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像是一灘爛泥一樣,一動不動。
護衛上前探了探鼻息。
死了。
靜姑姑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許婉寧數了數,一共是四十四棍。
四十四棍,打死一個中年女人,足夠了。
其他的丫鬟護衛,要麼多幾棍,要麼少幾棍。
看著五具血淋淋的屍體,許婉寧在心中默念了四遍「阿彌陀佛,早登極樂」。
是給那四個丫鬟和護衛念的,至於靜姑姑,讓她下十八層地獄吧。
許婉寧全程不動生色地看完行刑,到了祥寧居。
站在院落門口,看著門匾上那殷紅的三個大字。
祥寧居。
鍾氏這個老太婆想要安詳、寧和的日子,可她不該逼著她進府。
鍾氏正在喝藥,許迦開的藥方。
「祖母,靜姑姑死了。」許婉寧走了過去,接過鍾氏已經喝完了藥的空碗。
鍾氏漱了口,臉陰沉得很:「死了就死了,那個毒婦,竟然敢跟她主子一塊對不起文定,死了活該。
「可憐二叔他們了,他們在外頭辛苦保家衛國,卻連自己的小家都守不住。」許婉寧嘆息說道,「要是二叔他們知道了,該有多失望啊!」
「我已經秘密去信,告訴文定了,這事情總不能瞞著他。」鍾氏乜了眼許婉寧,眼底都是殺意,許婉寧抬頭的功夫,鍾氏又恢復如常。
她信裡頭,寫的根本不是元氏有情夫的事情,而是,元氏被許婉寧擺了一道
鍾氏也不是個傻的。
元氏本來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最後報應卻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許婉寧全身而退,誰更改的,傻子都能猜得出來。
這個許婉寧,心機深沉,手段殘忍,根本就不像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商賈之女。
這個人,不能再留在家裡了,她一個老人家,根本無法應付這個女人。
鍾氏拉著許婉寧的手:「阿寧啊,家裡頭發生這樣的事情,祖母真是臉面無光,家中還有不少事情等著我去處理,本想多留你住幾日,好好陪陪我這個婆子,如今我也沒有時間,你要不先回去吧,等祖母處理完了事情,你再來陪祖母,可好?」
許婉寧天真地問:「祖母的病好了嗎?」
「好了好了。自從你大哥來給我看病之後,祖母就覺得這身體一日好過一日,現在已經大好了。」
「那阿寧都聽祖母的,我這就讓人收拾行李,回去,只是」許婉寧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
「我娘她現在只粘我,我怕我走了,她又會亂來,雖然我知道祖母想娘,可是娘現在這瘋瘋癲癲的樣子,祖母事情又多,要不,我帶我娘回去,等祖母忙好了,我也勸通了我娘,再送她回來,可以嗎?」
原來是要帶顏氏走。
鍾氏現在被元氏的事情凱鬧的一個頭兩個大,她只想許婉寧離開,立馬答應:「行,她跟著你,我也放心。去吧。」
半個時辰之後,許婉寧拜別了鍾氏之後,帶著顏氏出府了。
在馬車外,還一臉傻乎乎渾渾噩噩的顏氏,一進馬車,就恢復如常。
「阿寧,做得好。」顏氏豎起大拇指,夸許婉寧。
許婉寧:「就是可惜那四個丫鬟和護衛」
「可憐?」顏氏冷笑:「國公府的那群人,就沒有一個是可憐的。鍾氏的那兩個丫鬟,跟在鍾氏身邊,不知道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還有那兩個護衛」
可以說,國公府的這群下人,沒有幾個是乾淨的。
畢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乾淨的,都跟著阿珩出來了。
白鴿白雀拍拍胸脯。
「夫人,好在你及時提醒我們,不然我們要跟著進去了,會不會也被亂棍打死。」
當時,屋子裡頭傳來動靜,就有人衝進去,白鴿白雀當時也要衝進去,卻被許婉寧給拉住了,顏氏心領神會,當時就「發病」了,瘋了,跑了,兩個丫鬟追她去了,躲過一劫。
這是曾經經歷過,才會有的警惕。
許婉寧說:「城陽侯府的骯髒齷齪事情也不少。若我還是白紙一張,今日生不如死的人,就是我了。」
前世的她,白紙一張,一顆真心,只放在男人和孩子身上,最後落個那樣的下場,如今這一輩子,她的這張白紙上頭,只寫了兩個字。
正面是死!
反面是殺!
對不起她的,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馬車到了離園,許騫陸氏已經提前知道了消息,已經在離園等著了。
看到許婉寧和顏氏平平安安地回來,陸氏雙手合十,念了好幾遍「菩薩保佑」:「平安回來了,平安回來了。」
許騫打趣說:「你娘這幾天魔怔了,天天跪在菩薩面前,求菩薩保佑,我說姑娘又不是去龍潭虎穴,這去鎮國公府,跟去狼窩一樣。」
「鎮國公府那群人難道不是狼嗎?」陸氏反問他:「自己親侄兒受傷,就能立馬背刺他,阿寧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他們能善待?」
陸氏只相信,連親人都能背叛的人,就不是好人。
許婉寧接下來說的話,許騫氣的蹦了起來。
「他們不是畜生,說畜生都是侮辱了畜生,他們就是狗雜種!」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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