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陣雲沒想到禮部把日子都已經算好了,一時間心中感慨萬千,雖然他如今已經認同了女兒和謝淵的婚事,可當然還是想把女兒在家中留得更久些。美國小說網 https://m.gogogous.com/
他不由尋思道,自己挑個最晚的日子就行。
結果等他接過摺子打開一看,看著上面三個日子都是在下個月,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後,又抬頭看向謝淵。
謝淵只是噙著笑。
「」
蘇陣雲把摺子合上,心裡有點惱火。
一般來說,這算出來的婚期為了讓人有時間準備,都不可能在同一個月內,有些甚至會隔半年,這上面的三個日子離得這麼近,肯定是這小子特意交代過禮部的人,禮部的人才會算了如此相近的三個日子!
他想把女兒多留些時候都不行麼,這臭小子!
然而他一抬頭,就看見蘇幼月兩隻眼睛亮亮地看著謝淵,似乎有許多話想對對方說,一時間,他不由深深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囡囡你自己選吧,你說什麼時候,爹都答應。」
女兒的腿都是謝淵為她尋來的神醫治好的,這是大恩,她心裡又有謝淵,自己還掃什麼興。
孩子大了,總是得有自己的生活的。
說罷,蘇陣雲就起身:「等日子定下來,到時候的事,我帶著管家配合禮部和謝府辦便是。」
不等蘇幼月回應,他就出了前廳。
蘇幼月看著父親離開的背影,有一絲失神。
其實她這段時日一直在請紀
神醫幫祖母和父親開調理身子的方子。
父親的身體看起來也的確比從前好了些。
但他的心裡,卻更傷感了。
心病難醫。
父母子女,總是難相伴一輩子的,夫妻才是容易相守一生之人。
若是父親身邊也有人陪伴就好了
她想到了紀神醫,不由又是一陣沉默。
謝淵以為她戀家,看著她的視線道:「以後成了婚,你也可以隨時回蘇府常住。」
蘇幼月回過眸來,看著謝淵,有些不知所言。
「今後你是我謝家婦,亦是蘇家女。」
「成親只是證明我們在一起的俗禮,不管多了多少身份,囡囡,你還是你,永遠都是。你先是蘇幼月,才是我謝淵妻。」
蘇幼月本不是為此傷感,然而聽到這裡,卻忍不住心中某個關著的匣子卻像是被人突然打開了,噴湧出無盡的酸澀。
上一輩子,所有人都說她是陸家婦,冠她以夫姓,喚她陸夫人,陸夫人這個稱呼,像是一座大山一樣,沉甸甸壓在她身上,她要三從四德,她要尊敬婆母,她要照顧姑叔,她要教育養子,她要撐起家族。
她成了陸家婦,成了長嫂,成了母親,在世人看來,遵循這些身份做事,似乎才是理所應當,若是做不到,便是罪大惡極。
可現在她聽謝淵說,才恍恍惚惚想起,她先是她自己,然後才是那些身份。
酸澀之後,翻滾出來的,反而是無盡的甜意。
這輩子,她再也不是什麼陸家婦
。
她將會是…謝淵的妻子。
半晌,她酸澀又甜蜜地揚起一個笑容:「好,謝淵,幸好這輩子,是我們在一起。」
謝淵笑了笑:「難道我們還有上輩子?」
蘇幼月心尖顫了一下:「也許呢…若是我當初沒有退婚,嫁到了陸家」
「那我就把你搶回來。」男人斬釘截鐵打斷了她的話。
蘇幼月瞬間收回了先前的感動,哭笑不得。
好吧,謝淵還是上輩子那個謝淵,霸道得很。
男人眼尾雖有笑意,眼底卻是決然:「若是你嫁到了陸家,我就把陸頌弄出府去,讓他一輩子回不來,等到了時機,我就把你搶回來,讓你跟他和離,再嫁給我。」
看著他認真的模樣,蘇幼月心裡為之一動。
難道,上輩子陸頌離開十年,還有謝淵的手筆?
只不過很快她就否認了,雖然這裡吻合了,甚至是謝淵強要了自己也一樣,可上輩子,他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娶自己。
她只不過是他身邊一個見不得人的情人罷了。
那時候,他心裡應該就已經有了那幅畫上的女子。
所以…應該只是他巧合說了下罷了。
都是上輩子的事了,都過去了。他喜歡過別人也好,如今心裡只有自己就好。
蘇幼月沉默了會兒,謝淵看著她,亦是沉默。
昨晚,他夢見,她嫁給了陸頌。
他在夢裡像是被定了身一般,無論如何都動不了,最後只能眼睜睜看著她一身嫁衣,和陸頌拜堂成親
這樣
的夢,就像是真的發生過一般,讓他早上醒來,還心痛難當,像是被人掏空了一塊。
所以今天傷勢未愈,便直接來了蘇府,將婚事早早提上日程。
兩人各自無言片刻,蘇幼月就覺得氛圍有些不太美妙,想趕緊岔開話題,於是笑道:「好啦,我就開個玩笑,我是絕對不可能嫁給陸頌那個小人的,等有時間,我還要親自去看看他們如今過得有多慘呢!」
「而且,我剛剛也不是因為要離開家才難過,我是難過我爹爹不是個能孤身過一生的性子,如今卻形影單只過了這麼多年。」
謝淵這才知道自己想岔了,很快道:「其實我的人在東榮查到了一些紀神醫的消息。她並非東榮國人,而是當年由東榮國商人從大盛帶回去的女子。」
蘇幼月心尖猛然一顫:「你說的可是真的?」
紀神醫其實是大盛國人?那是不是說明,她真的有可能是母親?
這幾日,她其實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將母親留下的醫書給她看。
紀神醫表面大大咧咧的,其實心思卻很細微,所以她怕讓她看了之後,她會察覺到自己還想著她是母親的事,因而對自己生厭。
若是謝淵說的是真的,不論如何,她也要嘗試一次。
謝淵微微頷首:「除此之外,據那商人身邊的僕人說,紀神醫還不記得自己從前的記憶,甚至連一些基本的生活常識都不知曉,鬧了不少笑話。」
聽到這,蘇幼
月現在就想跑去找紀神醫,可謝淵的話卻又讓她冷靜了下來:「紀神醫自己不可能不知道這些。」
蘇幼月的腳步僵持在了原地。
是啊,若是如此,那就說明,這些事紀神醫都是知道的,而且很有可能她知道她就是母親,可她為何還是堅稱自己自幼在東榮國長大。
那只有一個可能,她拒絕與他們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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