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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男方的全福人輕咳著提醒了一聲。
玉榮軒抱著長瑤時…瞬間回神,嘴角上揚笑了笑,頓時春回大地。
接過由全福人遞過來的秤桿,把蓋頭挑了下來。
室內傳來吸氣聲。
原本就美的長瑤,盛裝下,自然是極美的。
喝下交杯酒。全福人又遞過子孫饃饃給長瑤吃。
誰知長瑤吃了一口就吐了出來…
「生不生?」
「生的!」
「生就好,生就好……」
玉榮軒垂下眼眸咬著唇,差點笑了。
接下來是桂圓…蓮子…喜果…
幾個丫頭都隨著眾人走了出去。
玉榮軒去了前面敬酒。
新房頓時清靜下來,只剩長瑤獨坐在新床上。
龍鳳喜燭燒得正旺,燭火啪啪響著。青石地板泛著皎月般的光澤,明鏡般照清了長瑤的模樣。
滿室的靜謐,大紅的身影,剛才的熱鬧忽地褪去,竟令人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長瑤伸手捏捏自己的臉,有些微痛。
不由笑了笑。看來真的出嫁了呢。
喜燭燃燒著,燭淚漸漸堆積在燭台里,層層疊疊的像紅玉一般。透亮光潤。
不知干坐了多久,門吱呀一聲開了。
長瑤忙抬頭,就見玉榮軒提著一個食盒走進來。
「先墊些東西。」
長瑤都快高興哭了,忙接過筷子吃起來。
吃了一小半,玉榮軒按住長瑤的手:「不能再吃了。」
「還沒吃飽。」長瑤眼巴巴望著玉榮軒。
玉榮軒堅定的把筷子從她手中抽走:「出閣前幾天都吃的清淡,今日又幾乎沒進什麼食,再吃下去,恐怕半夜要——」
話沒說完,長瑤也懂了他的意思。
狠了心把視線從飯菜上收了回來,漱口擦手。
不知又過了多久,門口總算傳來動靜。原來是來鬧洞房的人皆被一把鎖給難住了,門被鎖上,裡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
一時間,屋內只剩下同穿著大紅喜服的二人。
片刻後……
淨房裡…長瑤想到娘親說的那個…只覺得臉紅得厲害……
玉榮軒見人還沒出來,轉頭看到鴛鴦戲水的被子……於是……
二人都是剛沐浴過,只穿著中衣,淡淡的皂角香味縈繞著,氣氛一下子旖旎起來。
長瑤水潤的眸子花燭下流光四溢,正好被玉榮軒捕捉到。
他心猛地跳了兩下。
他不是聖人,那種衝動一起,就如排山倒海的潮水驟然襲來,把那些糾結顧忌淹沒。
況且身穿水紅中衣的女子,本就是……如今想,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俯身脫了鞋子,聲音有些低沉:「睡吧。」
這床,還是挺柔軟的。
聞著被子上的陽光味,顯然是新曬過的,長瑤等待著等會會發生的事…然後眯上了眼睛。
一雙溫熱的手落在她腰上。
「璟晟?」第三次喚他。
玉榮軒眼睛眯了起來:「嗯。」
接下來是熟悉的親吻…一路解開衣裳…
胸前一涼。衣衫已經被打開,露出嫩紅色的肚兜來。
玉榮軒目光落到那處,看著栩栩如生的並蒂蓮。
長瑤的腳被捉個正著,把裹腳的足衣弄掉了,露出雪白晶瑩的玉足。
「別動,你想明天呈給祖母的元帕是乾乾淨淨的嗎?若是那樣,三朝回門沒有燒豬,你可是要被退回去的!」
……
「侯爺和太太還在歇息,請各位回去吧。」碧華板著臉道。
一時間沒有人言語,面面相覷。
一個嬌柔的女子聲音響起:「這位大姐兒,我們可是聽到這屋子裡有人叫喚呢,總要親眼看一看才放心,侯爺可是金尊玉貴的人,要是出了什麼事,這院子的人都別想活!」
這樣一說,本來要離去的人都停住了腳步。
碧華平靜看去,見說話的女子身材豐滿,柔中帶媚,暗暗皺眉,面上卻不動聲色,淡淡問:「不知這是——」
「我是三爺的通房綺月。」綺月臉上適當的流露出一絲得意。
侯爺要是從此不進大太太的門,將來她的日子可就一落千丈。
借著這個機會,一是向侯爺表達她的關心,二是這洞房花燭夜要是被攪了,這個大太太在侯爺心中的地位恐怕就會差上一層。
總是對她有利的。
碧華冷笑一聲。
「原來是綺月姑娘。這是我們二太太的屋子。不知國公府是不是有這規矩,通房可以想進二太太屋子就進的?要是有,等我們太太回門,就要好好說道說道了。要是沒有,綺月姑娘又是憑了什麼進去看?憑你臉大嗎?」
碧華姐姐神人啊,面對她們只有高冷,面對這勞什子狐狸精,嘴利如刀啊。
只是這綺月是侯爺的通房,也不知這樣會不會惹來麻煩啊?而且還是大太太抬的通房…同來的幾位通房亦是幸災樂禍的看著綺月。
綺月氣地直喘。咬牙道:「你又是憑了什麼攔著我?」
碧華臉色更冷,淡淡道:「憑的自然是規矩,難道是憑我比你臉小嗎?」
綺月臉都氣白了。
屋內終於又傳來聲音:「碧華,其餘人讓她們先散了吧。」
清清脆脆的女子聲音,像是山泉潺潺而過。
屋外的人瞬間沒了聲音
緊跟著男子聲音響起:「有不走的。就丟出去!」
這下子,再沒人遲疑,匆匆離去了,只是每個人離去時都用嘲笑的目光掃了綺月一眼。
綺月臉白如紙,只覺無比難堪,捂著臉就跑了。
次日一早…
玉榮軒和長瑤已經穿戴好。只是二人一人坐在床頭,一人站在床尾,氣氛詭異。
室內再次安靜下來。玉榮軒方上前抱住長瑤說道:「是我的不對,昨兒個讓你遭罪了。」
二人相隔不到一尺的距離,近得能聞到彼此的氣息。
「走不動了,怎麼辦?」話不可控制的脫口而出,長瑤懊惱的差點咬了舌頭。
看著那朵朵梅花,長瑤臉兒紅紅…
玉榮軒嘴角微彎:「檀兒,一大清早,你就邀請我嗎?」
長瑤臉騰地更紅了。緋紅的面頰,懊惱的神情。
這樣想著就伸手……
長瑤慌忙道:「大,大清早的……」
「大清早也沒事,時間還早得很。」玉榮軒嘴貼在長瑤耳邊低語,然後手靈巧的鑽進了水紅中衣。埋首在稚嫩的身前,大手遊移著。
觸手的光滑令他愛不釋手,根本難以停下來,那處更是難受的厲害,似乎要爆裂開來。
伸出一隻手去拉水紅色的褲子。
……
碧千拿了兩套衣衫過來,一套是正紅色繡黃色牡丹交領褙子,配桃紅繡花綾裙,一套是淡粉色繡桃花瓣對襟長衫,配淺水紅百褶裙。
「今天穿哪一套?」
長瑤對著菱花鏡看了看。
就指了那套淡粉色繡桃花瓣對襟長衫道:「就這套吧。」
玉榮軒洗漱過後就屏退了眾人,他親自為長瑤點妝…
「禮物都準備妥當了。」
「璟晟…」
「嗯。」
「腿酸~」
到了正廳,這時一個穿柳綠色比甲的丫鬟站在門帘外,脆生生地道:「侯爺和侯府二太太,來了。」
玉榮軒和長瑤點點頭。
新媳婦進門要敬茶的,於是長瑤這個妾也能敬茶…老太太,國公爺,國公太太,二老爺,二太太,三老爺,三太太……比沈思儀的排場大了不知多少……
朧月向老太太說了,老太太揚聲道:「送進來吧。」
柳綠色比甲的丫鬟打頭,幾個丫鬟魚貫而入,一人手上托著一個盤子,不多時擺滿了桌子。
看著滿桌子的飯菜。這國公府的早飯,且都是以肉食為主。
大清早的,竟然有兩個肘子,一隻蒸雞。外加一大盤醬牛肉,然後是一盆包子。
「三少奶奶,婢子叫雲柳,以後您有什麼事。吩咐婢子就行了。」穿柳綠色比甲的丫鬟笑盈盈地施了一禮。
「不必多禮,快起來吧。」長瑤虛抬了抬手。
雲柳倒是個大方的,也不推辭,笑著道:「謝三少奶奶賞。」
而等沈思儀來的時候,眾人都沒怎麼在意。
沈思儀心裡難過…這個她名義上的夫君居然為了別的女子鋪張花銷,而且闔府上下都喜歡極了那女子。
自古以來妾室不能與正妻同桌…所以長瑤站在一邊,這讓國公府里的人心裡又是一沉,自家的人居然要站到邊上去伺候其他沒有干係的人。玉榮軒心裡不忍,朝長瑤招手道:「檀兒來,府里沒有那麼多的規矩,你可以坐在我邊上。」長瑤看了看老太太,見她點頭,又看了看國公爺夫妻倆,還有眾人……
得到認可後,還是識趣的說道:「謝眾位的好意,檀兒,覺得這樣已經很好了。」畢竟禮不可廢。玉榮軒看向老太太,老太太已經收斂了笑容。於是,他一個起身把長瑤抱到自己腿上坐著,說道:「從今往後就都如此吃……」長瑤被他的舉動給嚇著了。
眾人都像是沒看見似的,長瑤在玉榮軒耳邊說道:「放我下來,這樣子不好吃飯…」
他還是不願放開…長瑤只覺得一道恨恨的眼神射向自己…
而後,長瑤立即不動了,乖乖吃著玉榮軒餵的吃食……眾人也都一一默認他倆的舉動……
……
吃完飯後,一眾人移步換景,玉榮軒則是帶著長瑤回到那琉璃院。琉璃院和博古館已經打通了,長瑤一直久居琉璃院,而玉榮軒自然是陪著,伴著的。
「人已經到齊了。」
玉榮軒又坐下來,淡淡道:「讓她們進來吧。」順勢又把長瑤給抱在腿上。
管事嬤嬤領命出去,不多時四個妙齡女子魚貫而入。站成一排盈盈施禮:「婢子拜見侯爺,二太太。」
長瑤只覺得眼睛一亮。
都是美人啊,環肥燕瘦,看來國公府丫鬟水準挺高,這四個比起碧千雖還差點兒,卻不比碧棠她們差了呢。
玉榮軒開口道:「她們四個是以前在屋裡伺候的,以後做什麼,你來安排吧。」
讓她安排?
雖一時適應不了這有妻有妾、多姿多彩的小日子。而長子,也必須是她生的不可,想通這點,長瑤就沖站在最左邊的一個問道:「你叫什麼?」
「婢子叫遠山。」說話的丫鬟一雙遠山眉如訴如泣,身姿裊裊,是個弱風扶柳似的美人。
「呃,是個好名字,人也美。對了,你小日子是哪天?」
「呃?」遠山愣了,紅著臉為難的看向玉榮軒。
玉榮軒更是愣住。為什麼還是覺得不對勁兒?
到底是他說錯了什麼,還是檀兒誤會了什麼?
「遠山,侯爺可能真的不知道,你自個兒莫非記不住嗎?」
要是真的記不住,她可不打算安排侍寢了。
雖說目前這些通房應該會喝避子湯,要是過個三四年肚子還沒動靜,難保老太太就不會免了她們的避子湯。
要真是搞出個長子來,她真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
「不說就滾出去!」玉榮軒沒法跟長瑤發火,還不能跟一個小丫鬟發火嗎,當下就怒了。
遠山身子搖了搖,顫巍巍道:「婢子,婢子小日子是月中。」
「呃,你呢?」長瑤看向下一個。
那丫鬟盈盈一禮:「回二太太,婢子叫垂星,小日子是月初。」
第三個報了名字叫一眉,第四個叫靜水,都說了各自的小日子。
長瑤默算了一下,找出筆就在宣紙上寫了四人侍寢的日子。
只是這幾人名字雖雅致,卻有些拗口,聽一遍也沒記全,從第一個開始,直接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取代了,「侯爺看這個成不?」
「這是什麼?」玉榮軒總覺得沒好事,抖了抖手中紙。
長瑤指向站在最左邊的遠山:「我覺得她們名字不太好記,從左邊開始以後就叫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好了,後面寫的是她們服侍你的日子,一人三天。呃。侯爺要是覺得不夠,可以再加,不過我覺得,侯爺也不要太累了吧?」
話說完。玉榮軒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
十二天,他就那麼弱嗎?
不對,這不是生氣的重點,重點是他只是讓她安排這幾個丫鬟一些事做,省得有事沒事惦記他,她這到底是幹了什麼!
四個丫鬟卻是一臉喜悅,齊聲道:「謝過二太太!」
「先別謝了。」一個聲音響起。
四個丫鬟臉上還掛著掩飾不住的喜色,聞言剛想再次表達謝意和忠心,卻很快反應過來,不對,這是侯爺的聲音!
玉榮軒強忍著怒火把那張紙撕個粉碎,然後直接扔到了窗外。迎風一吹。碎紙片猶如無數紙蝴蝶,飄飄揚揚的散了。
四個丫鬟臉色同時變得慘白。
玉榮軒卻是看都沒看一眼,對著長瑤道:「我大半時間都在外面,這個就不必費心安排了。」
不安排?
「榮軒,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還是,還是安排一下吧。」察覺對方目光越來越冷,長瑤硬著頭皮道。
玉榮軒這回是知道她吃醋了,頓時氣樂了:「我只聽說寵妾滅妻是壞了規矩。沒聽說不睡通房,還壞了規矩的!」
「不睡?」長瑤眨眨眼。
她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他怎麼忘了這是個總犯迷糊的笨蛋,她是不是又胡琢磨什麼了?
抬手一揮:「你們都下去吧。」
「侯爺——」四人都沒動。
「滾出去。」玉榮軒目光冷若寒冰,從四人身上掃過,四人像浸在寒潭裡似的,齊齊打了個哆嗦,狼狽的行了個禮退出去了。
屋裡那些服侍的丫鬟們見狀跟著退了出去。
一時之間,屋裡只剩下了長瑤二人。
「璟晟,你剛剛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長瑤忐忑的又問一遍。
臉紅了紅,暗暗唾棄自己越來越沒節操了。
「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見長瑤臉紅,玉榮軒的,耳根跟著紅了。
「就是我只打算睡你,你懂了嗎?」
「難道是做夢?」
聽著這自言自語的呢喃,玉榮軒一把抱過長瑤往床榻走去…
……
「璟晟,你看我打的絡子怎麼樣?」長瑤拿起打出一個花瓣的絡子給玉榮軒看。
「好看。」
「那就好,我打個絡子把玉佩編起來,然後給你。」
「什麼玉佩?」
「就是祖母今日送我的,我看了。那個適合男人戴呢。」
那塊玉佩上,一面雕虎,一面刻豹,小時候和父親在一起,他就喜歡摸。還問父親討要過。
記得當時父親說,等他長大了,就把這玉佩給他。
可還沒等到他成長起來,祖父卻出事了,這玉佩也被他遺忘到了腦後。
沒想到兜兜轉轉,竟是由長瑤送到了自己手裡。
這感覺,還真是奇妙啊。
二人一個低頭打絡子。一個想著心事,雖然誰都沒有說話,氣氛卻是難得的融合。
次日一早…
知道今日回門。長瑤特意起了個大早,由玉榮軒陪著去給老太太請安,並且帶了酸甜的果子茶。
長瑤笑眯眯的道了謝,嬌聲道:「祖母,要是喜歡,您可記得告訴我,我還給您做。」
「好,等東西收拾好了,你們就快點過去吧,記得回來吃晚飯。」
三朝回門,是不能在娘家過夜的。
而沈思儀則是嫉妒得發瘋,她日思夜想的男人與別的女子承歡,還有那勞什子回門。而她沈思儀乃是正妻卻沒有一個像樣的回門禮,還要陪著一起去妾室府里回門。
進了柳府就知道自己錯得多麼離譜…她恨,好恨,她不好過,也要你們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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