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安醒來的時候,精神還有些恍惚。他以為是醉酒後的不適,但很快他便發現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周圍的環境不再是他熟悉的俱樂部包房,而是破敗不堪類似倉庫一類的地方。不僅如此,整個屋子都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甚至還散發著陣陣酸腐的惡臭。這還不算什麼,最令他不爽的是,他的手腳均被繩索緊緊地綁在身後,整個人很不雅觀的躺臥在骯髒的地板磚上。
陸子安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富家少爺,哪裡受過這般待遇。稍稍恢復力氣之後,就忍不住破口大罵,「誰幹的,給我滾出來!」
不等有人回答,呼嘯而過的火車轟隆聲就將他的聲音淹沒。
「媽的,這是什麼鬼地方。」等一切安靜下來,陸子安這才找回一些理智。
陸梓楓其實一直都在,而且還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狼狽不堪的模樣。聽見他的咒罵聲,他的嘴角不由的掀起一抹冷笑。
陸子安,你也有今天。
「陸梓楓,是你?」當看到破舊的樓梯上走下來的高大身影時,陸子安就像是炸毛的刺蝟一樣,劇烈的掙紮起來。
陸梓楓走到他跟前,緩緩地蹲下身子,俯視著他,「怎麼樣,這裡的環境還不錯吧?我可是選了很久,才想起這麼個地方呢。」
他臉上的笑容依舊,但若是看得久了你就會發現那有多麼的滲人。
「你這個野雜種,竟然敢對我動手,就不怕我找人弄死你!」陸子安一向囂張慣了,自然沒把陸家的這個私生子放在眼裡。
陸梓楓挑了挑眉,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態,說道:「你覺得你還有機會活著回去麼?」
一席話,立刻讓陸子安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你……你不能殺我……」
「哦?為什麼我不能殺你,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陸梓楓戴著皮手套的右手拿著把鋒利的軍刀,開玩笑似的在他臉上輕輕滑過。
看著那泛著寒氣的鋒刃,陸子安臉色越發的慘白。他不會動真格的吧?想著以前對他們母女做過的事情,陸子安就一陣後怕。
「看來,你是說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的。嗯,那我們從哪裡開始切呢,是這裡,還是這裡……」陸梓楓很享受的看著陸子安恐懼的模樣,刀子從臉上轉移到了胸腹部。
「不……不要殺我……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這下子,陸子安知道害怕了,一邊扭動著身軀,一邊高喊道。
「錢?你覺得我回陸家,是為了錢?」陸梓楓豎起食指,做了個nonono的動作,「我從來都不缺錢。更何況,陸家用骯髒的手段賺來的錢,我也不屑要。」
「那你想要什麼,我通通都給你!」見有條件可講,陸子安便見縫插針的尖叫起來。
陸梓楓溫文爾雅的笑意不變,眼神卻凌厲得如同他手裡的刀刃,「別說大話了,你問問你自己,你有什麼?」
財富,那是長輩們掙下來的。
權力,那是別人看陸家面子給的。
名聲,也沒好到哪裡去。
仔細想想,陸子安好像還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
意識到這一點,陸子安的心不由得顫抖起來。莫非,他今天真的就要葬身此地?不,他不甘心。
「陸梓楓,就算死,我也要死的明白。你在陸家這麼多年都沒動手,為什麼選在這個時候,為什麼?」
「不為什麼啊……我高興這個時候動手,不行嗎?」陸梓楓就喜歡這樣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
當然,他是那隻掌控一切的貓。而陸子安這個二世祖,則是任人宰割的老鼠。
聽見這個答案,陸子安自然不服。他想要拖延時間,等待救援。他不相信,他憑空消失在俱樂部里,會沒人知道,「陸梓楓,你放過我。只要你放過我,我答應你今後絕對不再找你麻煩。甚至,我還可以幫你在爺爺面前說說好話,讓他認可你,將來多分你一份遺產。」
「呵呵……」陸梓楓忍不住仰天長笑,「真是可笑之極!你是醉糊塗了,還是把別人都當成了傻子?你覺得這樣的空頭支票,我會信?再說了,你是個什麼德性我會不知道?陸家那一點點積蓄,我還真沒放在眼裡。至於得到陸家的認可,你以為我真的在乎陸這個姓氏嗎?」
陸梓楓咬牙切齒說出這番話來,臉上的笑容幾乎都要掛不住了。
陸梓楓越是笑得隨和,陸子安就越覺得不安。這樣的陸梓楓,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的邪氣,叫人毛骨悚然。但求生的本能讓他在這個危機時刻,忽然想起一件足以用來保命的法寶來,「等一下,我還有……還有一樣東西可以交換……」
陸梓楓已經失去了折磨他的興致,根本不想再聽他囉嗦。
「我保證,你聽過之後肯定會滿意的!」陸子安抓緊一切機會替自己開脫道。
「哼,陸家還會有我想要的東西?」陸梓楓十分不屑。
「有有有……我記得爺爺的書房裡有一樣東西,好像是以前陶家祖傳的東西,是當年欣姨送給我爸的……我可以把那個東西偷出來給你,只要你放過我……」
欣姨的全名叫陶欣然,也就是陸梓楓的母親。
乍聽到這個消息,陸梓楓有那麼一瞬的愣神。陶家是藝術世家,家裡的收藏品自然很多。只不過後來陶家沒落了,為了生計,一些值錢的東西都賣得差不多了。外公留給他母親的東西不多,但有一樣他還是有些印象的。
那是一尊漢白玉雕刻的彌勒佛像,其做工之精細,神態之逼真,實屬罕見。歷史悠久又是出自名家之手,可謂是價值連城。當年,他的母親臨終前為了讓他被陸家所承認,被迫拿出這件傳家寶將它交給了那個負心漢。
回憶起往事,陸梓楓握著刀的拳頭捏的更緊。
陸家欠他的,他會一筆一筆的討回來。
「怎麼樣,這樣東西夠換我一條命吧?」陸子安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陸梓楓收斂好險些崩潰的情緒,冷然道:「可以饒你一命。」
陸子安正要鬆一口氣,卻又聽見陸梓楓殘酷的說道:「不過,不給你留點兒紀念,似乎說不過去。」
說著,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根針來,猛地朝他下半身某個穴位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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