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沒了。」許諾搖搖頭,她既已經打算帶著孩子離開,就不會再讓他們知道孩子的存在。
不然,依照霍靖岩的性子,肯定會強行留下孩子。
而她,是爭不過他的。
「什麼意思?」沈纖雨腦子裡一片空白,一時,沒怎麼理解她這話,「怎麼會沒了?」
「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許諾眼睫毛輕垂下去,在白皙的小臉上打出抹淡影,「引起了大出血。」
沈纖雨看著她,意外和震驚盈滿眼眶。
霍靖岩站在急救室門口,只是淡淡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心裡,仿佛被她挖出了一個大口子,疼痛而空洞。
身上,也沒好受到哪裡去,猶如被刀鋸般,渾身上下都在淌血。
這個女人,他是傷害過,但後來也盡全力彌補過,把自己能給的好都給了她,只是,儘管如此,也沒能抵消曾經的傷害。
他對她的那些好,到頭來都成了她傷害他最好的利刃。
許諾走到慕婉華跟前,「阿姨,您別走了,至少,等急救結束。」
沈纖雨深陷的眸子吃驚抬起來,「許諾,你說這話,是幾個意思?」
她面色蒼白如紙,先是丈夫病危,繼而失去孫子,這兩件事已經快要壓垮她,許諾說出這話,又是幾個意思?
慕婉華站在旁邊,也沒說話,她慣於隱忍,從不是針鋒相對的贏家。
許諾僵硬的站在原地,如果霍雄今天無法挺過這關,留著那個秘密,還有什麼用?
她咬了咬唇,沒有回答沈纖雨的質問,又叫了聲,「阿姨。」
慕婉華心顫抖下,到底是停住了腳步。
許諾張張嘴,那個腐朽的秘密,已經衝到了嗓子眼,但是她卻不知如何開口。
霍靖岩自然知道她要說什麼,他大步走過來,一把抓住她手腕,「許諾,你就這麼恨我嗎?」
恨到,不惜要用這樣的方式毀了他。
「阿姨,你留下來吧。」許諾說著,抬起視線看了眼霍靖岩,「你們母子分開二十多年,總不能一直錯開下去。」
她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拐彎抹角,真相就是真相,到了該揭穿的時候,就不必再偽裝。
慕婉華聞言,瞬時不敢置信的瞠大了眼眸。
沈纖雨也變了臉色,「許諾,當初你在董事會上的投票我沒有計較,是因為我對你還有容忍,但你也不能一直挑戰我的底線。」
「媽,我說的都是真的。」這個稱呼叫了太久,她一時也改不了口,「還記得爸當時跟我說的那個秘密嗎?就是說的這件事。」
霍靖岩抓著她手腕的力道越來越大,恨不得,要捏碎她的骨頭。
他知道,她既然下定了決心要說,自己就阻止不了。
但他還是想賭一把,賭她心裡到底有沒有他的一點位置。
但凡她心裡有他的一點點位置,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殘忍的把真相說出來。
許諾疼的皺起眉,卻只是抬頭瞥了他一眼,並未掙扎。
如果,這樣能讓他好受一點,那她甘願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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