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四哥長的丑?」
齊寶盒怒氣沖沖的問了一句。樂—文
雲瑤趕緊重重點頭:「還不只說了一回呢。」
「那我就把他揍到更丑。」齊寶盒這個氣啊,丑這個字是齊家人心底最深的痛,不容人碰觸的。
「使勁揍。」雲瑤忙著給齊寶盒鼓勁加油。
齊寶盒又是一通狠下力氣,等到她出了氣,再看胡安的時候,就見這小子躺在地上一動都不動,原本光鮮亮麗的一身長袍這會兒破成一條條的掛在身上,那張俊俏的臉也早看不出原來是啥模樣了,就腫的跟豬頭似的,眼睛眯在一起,還明顯的掛了兩個青眼圈,鼻子直冒血,糊了一臉的鮮血,嘴巴因為被揍掉幾顆牙的關係,說話都跑風了。
「我告訴你,我甭管你是誰,你要再敢打我四嫂的主意,我把你扒光了扔糞池子裡去。」齊寶盒居高臨下的威脅胡安。
這一會兒,胡安總算是知道為什麼周圍幾個村子裡的人提到齊家七女就聞之而色變了,實在是,實在是太兇悍了好不好。
他撐著趕緊點頭,費了好大勁才起身,起來之後也不管腿腳是不是方便,就這麼一瘸一拐的以最快的速度跑個沒影。
雲瑤看了有幾分好笑,過去挽住齊寶盒的手笑道:「幸好妹妹來了,要不然我恐怕要吃大虧的。」
「那人是誰?」齊寶盒想到先前那個人說了許多引人誤會的話,心裡有幾分好奇。
雲瑤一擺手:「我娘家村子裡的胡安,那小子整天不做正事,原來在村子裡的時候就有些浪蕩,後來跑出去幾年。聽說是發了財的,大約是覺得財大氣粗了吧,竟然跑我跟前顯擺。」
說到這裡,雲瑤拉著齊寶盒往家走:「咱們趕緊回去,我得跟相公說說這事。」
齊寶盒也覺得今兒這事告訴自家四哥的好,就跟著雲瑤快步往回走,一邊走。齊寶盒一邊問雲瑤:「我聽人說這胡安回來到處找長的好的小娘子。說什麼要帶出去做活的,還說是給貴人家裡做活,給的銀子足足的。」
雲瑤一聽就先冷笑起來:「你信這個?照我說。這胡安沒安什麼好心,哪個大戶人家後宅里不是女人管著,誰家女人樂意找那比自己長的還好的下人?我瞧胡安這哪裡是替貴人選下人,怕是選小妾的吧。」
雖然來了沒多少日子。可雲瑤也看明白許多事,比如說富貴人家買小妾之類的。
雲瑤這麼一說。齊寶盒細一想也是這麼回子事,反正她要是嫁了人,也絕不樂意家裡上上下下都是比她長的好看的下人。
「我瞧著,這胡安大約是拉皮條的。做人口買賣,呸,也不怕陰損事情做太多了缺了大德。」雲瑤冷笑著:「罷。咱們今兒揍他一通也是出了氣,以後也犯不著再提他。」
齊寶盒心裡存了些事。就走了更快了,幾乎叫雲瑤緊跟著都要跟丟。
兩個人進了家門就看著正站在院子裡等人的齊靖,一見雲瑤回來,齊靖笑著上前,拉了她的手就往外走。
「幹嘛呢?」雲瑤帶面詫異。
齊靖一笑:「你不總說要出去逛逛嗎,今兒我帶你去鎮上看看。」
雲瑤兩眼立馬放光:「真的?」
齊靖把她帶到牛車旁,先扶她上車才回答:「真的不能再真了,你坐好,咱們這就走。」
齊寶盒原來還打算跟齊靖說胡安的事情,可看著齊靖這麼興沖沖的樣子,也不忍心叫他跟著糟心,就想等齊靖回來再談。
目送齊靖趕著車跟雲瑤遠去,齊寶盒轉身回屋,坐在桌前細細思量,她越想越覺得這胡安很可疑,就算是做皮肉生意,胡安也不該把主意打到自家鄉鄰頭上啊。
還有,胡安這一回兩回的總是追著雲瑤算是怎麼一回子事?
被齊寶盒猜疑的胡安現在正頂著一張豬頭臉進了他家旁邊一個小院裡,院中坐了一個又矮又瘦,長的有點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這男人別的倒也罷了,就是一雙眼睛說不盡的淫邪。
他本就長的不好,再加上這麼一雙眼睛,叫人看了就心生厭惡。
胡安壓下心裡的不舒服,站在離男人不遠處的地方小心的回話:「劉爺,小的沒把事情辦好。」
叫劉爺的男人抬頭看了胡安一眼,冷笑一聲:「廢物,這麼丁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何用。」
胡安嚇的趕緊跪在地上:「小的沒用,小的……劉爺再給小的一次機會,小的一定想辦法把雲家三姐兒給弄來。」
劉爺笑了笑,端起茶來喝了一口,放下茶杯時猛的一頓,那重重的聲音敲在胡安心頭,叫他狠狠打了個機靈。
胡安更加害怕,這位劉爺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整起人來真的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回想起先頭不知道多少人因為辦事不利叫劉爺責罰的事情,胡安心肝都在打顫:「劉爺,這,這齊家人當真不好惹,您看,能不能換個人選,雲三姐兒到底也是嫁了人的。」
劉爺重重的哼了一聲,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好半天,胡安跪著更是一下都不敢動彈。
過了好久,才聽劉爺用著異常尖銳刺耳的聲音道:「你還能找著比雲三姐兒長的更好,更合適的人選?」
「嗯?」胡安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劉爺冷笑著:「像雲三姐兒那等絕色是可遇不可求的,找著這一個已經很不錯了,這天底下哪裡去尋第二個?」
他慢慢起身,抬頭看從外頭伸進來的杏花枝頭:「所謂美人,當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雲家三姐兒我也見了,真真是應了這些話啊,我也算見多識廣的,可自打見了她。就發現任何女子到了她跟前都要矮上那麼一截。和她一比,都顯的俗了。」
胡安隱忍的聽著,不敢說任何一句話。
劉爺又感慨了一回。猛的轉身:「只有這樣的美人才能助主子爺完成大事,換了旁的庸俗女子,你當那位爺能瞧得上眼?」
「是,是。是小的想差了。」胡安嚇的趕緊嗑頭。
劉爺輕笑一聲:「罷,美人本就不好得。也怪不得你,起吧。」
胡安這才一瘸一拐的起身,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聽侯吩咐。
劉爺看看外頭風和日麗的好天氣,再瞧瞧那花紅柳綠的美景。也不知道想起什麼,又過一會兒才道:「這蓮花鎮果然不愧是美人之鄉,這裡的小娘子確實也長的好。這些日子咱們也挑了不少美人,你先叫人帶她們離開。這雲三姐兒咱們且慢慢耗著,總能碰著機會的。」
胡安應了一聲慢慢離開。
一走出這個院子,胡安嘴都咧到一處了,實在是身上太疼了,他趕緊回家叫人套了車去鎮上找大夫瞧傷去了。
那位劉爺在胡安離開之後勾著唇罵了一句蠢貨,轉身進屋準備好紙筆寫起信來。
齊靖帶著雲瑤進了鎮上,雲瑤在牛車剛一進鎮子裡的時候就開始不住的朝外張望,她幾乎看什麼都是新鮮的。
看著有人進城覺得好玩,看著鎮上寬寬的街道兩邊擺的攤子也覺得好奇,聽著做小買賣的各式各樣的叫賣聲也覺得好聽。
「相公,那是幹什麼的?」
雲瑤指著不遠處一對賣藝的父女問齊靖。
齊靖瞧了一眼:「走江湖耍把式的,他們到處走動,走到哪裡就擺場子賣藝為生。」
「哦。」雲瑤一邊答應著,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那個女孩,就見女孩躺在一個凳子上,兩隻腳頂著一口大缸不住的蹬著,這會兒那口大缸口朝下,女孩的兩隻腳正好蹬在缸沿上,看著很是新奇又驚險。
齊靖特意把車趕慢了,叫雲瑤看個仔細。
等女孩蹬完大缸,她父親又弄了一回噴火的玩藝,看著也好玩極了。
雲瑤樂的不住笑著,不時的拍拍手,像這樣好玩的東西在星際時代可是從來沒有的,不說見了,在歷史書里都翻不著隻言片語。
看完了,雲瑤見有好些人都往地上扔銅板,她也跟齊靖要了點湊近了扔過去。
看著那對父女千恩萬謝的收拾銅板,雲瑤又覺沒什麼意思了,就催著齊靖趕緊趕車。
齊靖卻表示不能再趕著車往前走了,將車停下,扶雲瑤下車,齊靖把牛車寄放在離城門口不遠處的一個很寬闊的地方,又拿了幾個銅板給一個中年漢子,叫他照顧好自家的老牛。
之後,齊靖從牛車後頭拿出一個大大的口袋,口袋裡裝的滿滿的,齊靖背在身上就和雲瑤往城中心走去。
雲瑤看的好奇:「相公,牛車為什麼叫別人照看,咱們還要步行,咱們坐車走不就行了嗎?」
齊靖一笑:「咱們大周朝富庶,家裡有車的太多了,要都趕著車進城閒逛,怕是大家都不能挪動一步的,因此,不只咱們蓮花鎮,凡是大點的城鎮都是這般,要買東西進城之後都要把車寄存在城門口處的寄存點,自己或步行,或租車轉悠。」
雲瑤聽了覺得這制度挺好的,挺人性化,而且也很先進,倒是讚嘆了一回古人的智慧。
她又看看齊靖背上的大口袋:「相公,你背的是什麼。」
齊靖笑著湊近,壓低聲音道:「都是錢。」
「啊!」雲瑤驚的張大小嘴:「你背這麼些錢做什麼?」
齊靖小聲道:「雖然如今人們也用些金銀,可到底還是多認銅板,所以好些時候買賣都是用銅錢,你沒看著過來逛街購物的幾乎人人都背著口袋麼,那裡頭裝的都是銅板。」
雲瑤這才仔細觀察起來,發現多數男人都背了口袋的,就是有的不背,那也是那種打扮的光鮮亮麗的公子哥,人家是沒背,可身後有下人幫著背呢。
齊靖繼續道:「咱們這帶的還是少的,有那等要買許多東西的,都要拉一車的錢過去才成,就是朝庭發奉祿也是發銅板,你沒見著,朝庭那些當官的領月俸的時候人人都趕著車去,錢拉了一車又一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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