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墨念琛見檸檬堆的雪人里居然還有自己,不由心情大好。
司徒燁也很開心,「也有我!」
池肅也很驚訝,「居然連我也有?」
夏易辰一臉淡定:你們至於高興成這樣嗎?每個雪人都那麼丑。
「那當然呀。」夏檸檬笑著說道。「你們大家統統都是我最喜歡的人,我想要永遠和你們在一起。」
墨念琛和司徒燁開心地笑著,突然下意識地看向黎盛夏,仿佛意識到他們兩個人的同步,兩人又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彼此,笑容瞬間凝固……
「為什麼他也要一起!」
「為什麼他也要一起!」
墨念琛和司徒燁互相瞪向彼此……
「為什麼學我說話!」
「為什麼學我說話!」
夏易辰淡定總結:「神同步。」
「!!!」
「!!!」
「……我覺得我們很有必要再比一次!」
「……正有此意!」
黎盛夏,「你們兩個又在醞釀什麼?」
「沒什麼!」
「沒什麼!」
夏檸檬忍不住吐槽:「要不要這麼同步!」
「太爺爺……」
「太爺爺回來了……」
「爺爺。」黎盛夏也連忙打招呼。
「你們幾個,心情真好啊,還在院子裡玩堆雪人。」
要知道墨念琛從小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他小時候就跟夏易辰差不多,板著小臉嚴肅的很。
「太爺爺,裡面還有您呢,這個,這個是您!」
「哈哈哈,還有鬍子!」墨天縱哈哈大笑。
「是不是很可愛啊?」
「哈哈,可愛,可愛。」墨天縱夸到。
「嘿嘿,那是當然,這些都是我自己堆的!」
「你這小丫頭片子,還真心靈手巧,大家都玩累了吧,先進去歇一會兒吧。我給你們帶了好吃的。」
「哇哦,有好吃的嘍……」夏檸檬立刻高興地奔向『吃』。
黎盛夏嘴角抽搐:夏檸檬,你能不能偶爾假裝的淑女一點!
大家都進了大廳,脫掉厚厚的外套,感受著別墅里溫暖的溫度。
「好舒服!」夏檸檬捂著自己的臉頰。原本冷冰冰的臉頰,現在也漸漸有了一些溫度。「對了太爺爺,您給我們帶了什麼好吃的,快打開讓我們嘗嘗呀。」
黎盛夏崩潰扶額,她在這種時候真的特別不想承認這丫頭是她的女兒!
「這個呢,是太爺爺小時候,最喜歡吃,卻吃不到的東西,『叫花雞』。」
「叫花雞?我只在電視劇里聽說過,還真有啊。」
「那是當然,這可是太爺爺親手烤的,嘗嘗。」
「那我就不客氣了!」夏檸檬立刻接過一隻雞翅膀,咬了一口,大讚:「哇,好好吃!這是我第一次吃這種味道的雞,好棒!」
墨念琛看了爺爺一眼,他知道這個叫花雞的故事。
叫花雞是奶奶的拿手好菜,只是爺爺年少時的那個年代,想要吃到雞肉是很難的,何況還是一整隻雞。每到有非常高興的事情發生的時候,奶奶都會給爺爺烤叫花雞,可是好景不長,他們很快就分開了……
奶奶去世以後,爺爺再也沒有吃過叫花雞。過了很多很多年,他才開始學著自己去烤,每次烤完都會長久的發呆,墨念琛知道,那是他思念奶奶了。
今天,爺爺帶著叫花雞回來,是因為又想起了奶奶嗎?
一生只愛一個人,若此生能夠圓滿,該有多麼幸運。
墨念琛看向黎盛夏……
若一生只愛一個人,最後卻無疾而終,該有多遺憾。
黎盛夏感覺到他的目光,突然尷尬地低下了頭,不知道為什麼,她想起了今天早上他幫她擦跌打酒的樣子……
墨天縱笑著說道:「這個叫花雞,以前是我夫人的拿手好菜,她啊,燒什麼都不好吃,就這個叫花雞,簡直絕了。」
黎盛夏看向墨天縱,以前墨念琛跟她說過,爺爺和奶奶的故事。現在爺爺提起奶奶,是因為又想起了她嗎?
「只可惜,她走得太早了。我這叫花雞都還沒嘗夠,就再也沒有吃到她燒的味道,不過今天,我總算成功了,就是這種味道,絕了!你們都來嘗嘗。」
「嗯,爺爺,真的很好吃。」黎盛夏說道。
「是吧。哈哈。學了大半輩子,可算是學到了精髓。這以後,再也不會在想吃的時候,吃不到它了。」
黎盛夏的雙眸泛起一絲絲柔光,思念一個人,卻再也見不到她了,這種感覺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熬的吧。思念一個人,想要找回記憶里專屬於她的味道,傾其一生,終於如願以償,是幸福的嗎?
她突然想起當初,墨念琛帶她去『十里紅妝』的畫面。
『十里紅妝』里所有的店面,都是她最珍貴的回憶。而他打造了一座記憶之城,只為了鎖住他和她的回憶……
她的心跳突然變得好快……
最近發生太多事,她一直沒有好好去整理自己的感情,因為害怕一旦開始整理,就會完全不受控制的淪陷。
可是,她是不是應該好好去整理一下了?
司徒燁看著黎盛夏,發現她的目光偶爾瞥向墨念琛,隱隱有了自己的打算。
世界上所有的緣分大抵都是如此。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深陷其中,等知道自己深陷其中,才發現早已難以自已。
夜,又至。
又將是無眠一夜。
司徒燁半夜睡不著覺,下樓,在院子裡,看著一堆的雪人發呆。他想了又想,終於拿著手機,給墨念琛打了電話。
「喂,是我。」
墨念琛沒好氣地說道:「司徒先生,我現在就住在你斜對面,有什麼話,你不能當面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對我起了什麼不軌之心。」
「……」司徒燁一陣無語,他嚴肅地說道:「我不是來跟你開玩笑的。」
「那你是來幹什麼的?」
「找你下挑戰書。」
「什麼挑戰?」
「你和我一起約summer去一個截然不同的地方,約定的時間相同,我們各自在約定的地點等著她來,她最終去赴了誰的約,另一個人就退出這場角逐,如何?」
「一局定勝負?」
「一局定勝負!」
「你確定她來赴我的約之後,你不會反悔?」
「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呵,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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