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書庫][www.yibigЕ.com] 他被拋棄了……
是的。【燃文書庫(7764)】
他想起來了!
他被拋棄了!
被此時此刻,眼神擔憂地看著自己詢問自己到底怎麼了的女人,狠心地拋棄在冷清的街頭。
再也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想要永遠將她從他的世界剔除,想要徹徹底底忘記她的存在……所以,他失憶了!
「墨念琛?墨念琛?你到底怎麼了,你不要嚇我!」黎盛夏緊張地喚道:「你倒是說話啊!」
墨念琛恍惚地看著黎盛夏,終於看清了她。
此時此刻的她,仿佛和他記憶中的女人完全重疊了。
他們一起擁吻的畫面,一起跳舞的畫面,相愛過的證據,還有爭吵的畫面,歇斯底里的拒絕,永無止境的等待……
被他扔了音樂盒的是她,被他撕掉了衣服的是她,被他摔掉提拉米蘇的是她……他一直在等,卻怎麼也等不到的人,是她……是她……全部是她!!
黎盛夏推著墨念琛的輪椅在機場拼命地奔跑,「沒關係的墨念琛,沒事的,很快就會到醫院。」
墨念琛一路上一言不發,內心卻捲起滔天巨浪……
醫院到了……
醫生替他包紮好了傷口。
黎盛夏緊張地問道:「醫生,他這隻手指頭有舊傷,請問,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沒事,只是皮外傷。」醫生淡淡地說道:「不必緊張。」
只是皮外傷嗎?黎盛夏鬆了一口氣,但是墨念琛為什麼看起來怪怪的。
她看向墨念琛,神情緊張,「墨念琛,你怎麼樣了?」
墨念琛面無表情地看向她,仿佛要穿過她,看透記憶。
那一晚的殘忍,他永遠不會忘記。但是她現在為什麼又要走回他的世界?還用這兩個月的時間一直陪在他的身旁?害得他現在不知該不該恨她!
「墨念琛?」她靠近他,想要試探著拍拍他的肩膀。
「別碰我……」他突然冷冷地甩開她。
她的動作僵住了……
她詫異地看著他。
他眼底的冷漠漸漸消退,只剩了平日那種淡漠。
「我不喜歡和別人身體接觸。」他說。
「……」
可他們昨晚還……
他是想到昨晚的事情不愉快嗎?
黎盛夏收回手指,低頭不語。
他兀自推著車輪。
她連忙跟上,「你的手指受傷了,還是讓我來吧。」
「不必了。」他淡淡回絕。
「讓我幫你吧。」她不由分說地按住他的輪椅,推車。
他沒有再抗拒。
一路無聲。
再次回到機場。
登機。
飛機開始起飛。
他坐在她旁邊的位置一語不發。
她也不知道他突然怎麼了,開始調節氣氛,「墨念琛,我們來玩個遊戲吧。嗯……我問問你,你喜歡的女孩的姓氏的筆畫是幾畫?」
他冷冷回答,「我沒有喜歡的女孩。」
「那吳瑕也不是嗎?」她明明應該傷心,卻不知為何突然有點高興。大概是覺得只要他誰也不喜歡,她就還有機會吧……
他冷笑,「她已經不是女孩了。」
「……」黎盛夏的笑容突然僵硬,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和吳瑕發生過什麼?為什麼她的心裡突然變得亂七八糟的。
他看到她臉色難看的樣子,冷冷地說道:「那麼你呢,喜歡的人的姓氏又是幾畫?」
她忽略了他冷冰冰的語調,還以為他是因為剛才被人意外弄傷才心情不佳。
聽他願意問她,她不由興高采烈地說道:「十五畫。我喜歡的人的姓氏,筆畫是十五畫。」
一橫一豎,不知道寫過多少次『墨』這個字,清晰的記得它的筆畫,勾勒著她的愛情。
墨念琛擰眉,心裡想著『司徒』兩個字,數了一下筆畫,不多不少,剛好十五畫。不由冷笑。她還真是選擇了司徒。
莫名的煩躁感油然而生。
既然已經選了司徒燁,還來招惹他幹什麼!同情?可憐?
那天她沒有來,果然是找司徒燁了吧。他在彼年豆蔻茶餐廳等了她那麼久,等到的就是她無情的拋棄!
她去見了司徒燁,而他卻因為等她除了車禍失憶並且殘廢了。她看到他失憶,看到他殘廢了,所以覺得他很可憐,所以來同情他嗎,她所有的討好,只是為了減輕她的心理負擔吧!?
墨念琛死死地握著輪椅的扶手,在心裡冷冷地說道:黎盛夏,你以為我是什麼?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不需要你的可憐!我不需要!!既然選擇了別人,就不要再來招惹我了!
我不是尹拓羽,不會因為姚半夏的同情和憐憫,就收下她的歉意,讓她陪在身旁。因為被拒絕的人過多久也還是一樣,擺脫不了被拋棄的命運!!
「墨念琛,你在想什麼?」黎盛夏下意識地試探他,「你知道那個人是誰了嗎?」
墨念琛冷冷一笑。
他好像高估了自己。她現在就迫不及待告訴他她的選擇了,是覺得自己很煩吧,她厭惡了他,想要擺脫他了嗎!?
一直以來她拼命想要他恢復記憶,就是為了減輕她自己的罪惡感,好快點投入別人的懷抱吧!?
他活的可比尹拓羽慘多了!至少尹拓羽失去光明,還能讓姚半夏陪他五年。
而她,才兩個月而已,就迫不及待離他而去了是嗎!?
延綿的惱意從他的心底瘋狂滋長。
他不能就這樣算了!決不能就這樣算了!!她想要和司徒燁在一起,沒有那麼容易!!
「墨念琛?」黎盛夏見他半晌也不說話,又叫了他一聲。
他冷冰冰地回過神來,「我在聽。」
「你……」
「我沒有興趣知道。」墨念琛似乎知道她要說的是剛才他問的問題,突然冷冷打斷她。
她話到嘴邊,轉了一圈,咬唇,「可是,剛才是你自己要問的。」
「現在我又不想知道了。」
「……好吧。」她咬了咬唇。
她應該習慣他的反覆無常。偶爾冰冷,偶爾溫柔,偶爾冷淡,偶爾殘忍。
「坐直。」他突然開口跟她說道。
「幹什麼?」她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但是還是聽他的話,坐直了身體。
他若無其事地靠在她的肩膀,「很困,睡了。」
「墨……」她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願意靠在她的肩上睡著,僵硬了身體不敢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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