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塵無奈的長呼一口氣,繼而把她從自己懷裡緩緩的推開,再次單膝跪蹲在她跟前,雙手擦著她臉上的眼淚:「行了,臉都哭腫了,先歇會兒。」
說罷,傅塵轉身走進洗手間,從裡面打了盆溫熱水,把毛巾擰著半干,敷在楚明溪的臉上就是一頓揉搓。
這會兒,楚明溪心情不好,乾脆就任他擺弄著。
把楚明溪的臉洗乾淨了,傅塵拿著他的面霜就挖了一坨出來,然後胡亂的搓在楚明溪的臉上。
等把楚明溪簡單的收拾好了,傅塵又單膝跪在她的跟前,雙手握著她的雙手,柔和問:「是要睡覺,還是下樓吃東西?」
傅塵的細膩,傅塵的溫柔,楚明溪兩眼唰的一下又紅了。
「別,小祖宗,你別擱這兒哭了,好不容易把臉給你洗乾淨。」傅塵哭笑不得的說。
看著眼下的傅塵,楚明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但很快又恢復了冷靜,面無表情的說:「不想睡覺,也不想吃東西。」
手指磨蹭著楚明溪的臉,傅塵起身坐到了她旁邊,攬著她的胳膊,讓她把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
臥室里,沈清歌洗完臉,用冰塊冷敷了一陣子,只見右臉頰還是紅腫的,傅臨的幾個手指印仍然沒有退下去。
梳妝檯跟前,傅臨不輕不重把兩份協議摔在沈清歌跟前,冷冰冰的說:「把字簽了,我等下帶回部隊審批。」
看著離婚協議幾個大字,沈清歌臉色驟變,拿著冰袋的右手,不禁緊捏著冰袋,手背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
冷眼看著鏡子裡面的傅臨,沈清歌鄭重的說:「傅臨,我不管別人怎麼看,怎麼說,我要跟你說的是,昨天的事情跟我無關,果茶不是我泡的,楚明溪的藥也不是我下的。」
停頓了一下,沈清歌又說道:「至於離婚協議,你也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簽的,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簽的。」
垂眸看著沈清歌,傅臨不動聲色的說道:「沈清歌,讓你簽字,是給你最後的尊嚴,讓你走個過場,你不珍惜,那我也不必再徵求你的意見。」
傅臨的話音落下,沈清歌嗖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傅臨,我才是你的合法妻子,才是你應該保護的人,楚明珠她和你早就結束,早就是過去式了。」
「你就算這麼念念不忘,難道還能夠等來什麼回應嗎?」
不給傅臨開口說話的機會,沈清歌又說道:「而且傅臨,楚明珠根本就不是你們看的那麼善良,根本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美好,誰的心都沒有她的心深。」
「這件事情,根本就是她自己一手策劃的,她為的就是嫁禍給我,為的就是把我趕出傅家。」
那天,只有她和楚明珠兩個人在院子裡,她如果不是兇手,剩下的便只有楚明珠自己了。
沈清歌的狡辯,傅臨看她的眼神極其淡漠,他說:「沈清歌,只有陰暗的人,才會把別人想的這麼陰暗。」
「我陰暗?」沈清歌冷抽抽的笑了:「那她楚明珠就純潔高貴嗎?」
兩眼絕望的看著傅臨,沈清歌嘴角的那抹笑意越來越瘮:「傅臨,既然你當初選擇了娶我,那我沈清歌,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離婚?你別想了,這輩子都別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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