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不祥的預感在腦海里盤旋,她瞪著大掌事的側廓,恐懼得喉嚨里發不了聲音。
自從來到新月樓,風笛就只稱呼大掌事為大掌事,至於他的真名叫什麼,風笛沒打聽過。可是這個大掌事是新月樓絕對的權威,沒有人敢挑釁。
「風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崔阿蠻的心思,可惜呀,就算她心裡裝著你,也不敢表露出來半分。」
風笛倏地看向大掌事,難以置信他的話。他說什麼?崔五娘心裡裝著他?還有比這更好的消息嗎?
可什麼叫『也不敢表露半分』?他疑惑的朝崔五娘看過去,崔五娘慌恐不安的朝他搖頭,露出了他從未見過的擔憂。儘管在大掌事的氣勢壓力之下,但風笛還是覺得很受用。
「五娘,你為何……。」
「聽聽,這聲音喊得多纏綿啊!」
大掌事鬆開捏著崔五娘下巴的手,改輕輕拍著她的臉,可是拍著拍著,猛地一用力,一巴掌煽打在崔五娘的臉上,她的唇角直接流下血來。
看得風笛心裡一抽,聲音不由自主的提了提,「大掌事,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現在只是打她一巴掌而已,你要是知道我對崔阿蠻做過些什麼,會不會跳起來殺了我?」
看著大掌事用漫不經心的態度說出讓人浮想連翩的話,風笛驚得雙眼漸漸瞪大。「我不明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哼。」大掌事冷哼一聲,伸手又扯開崔五娘的衣掌
,露出了她光潔的鎖骨和肩膀,甚至連半個胸,脯都露在眾人眼前,可是崔五娘卻是半點也不敢反抗,只是身體有些瑟瑟發抖。
「你不知道吧,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我都留下過痕跡,她什麼地方最敏感,什麼地方最柔軟,我都知道。」
大掌事邊說邊抬頭看向風笛,並成功在他眼裡看到了噴火般的憤怒。
而跪在崔五娘身邊的賽彪,也是驚得連呼吸都忘了。他和崔五娘一樣在大掌事面前都是卑躬屈膝的,可他竟從未想過大掌事和崔阿蠻竟是那種關係。
崔五娘臉色煞白,眼淚不爭氣的湧出眼眶。
風笛的臉色比崔五娘好不了多少,只是看大掌事如此對待崔五娘,他僅餘的理智迅速作出反應,上前將崔五娘的衣掌攏好,並將她扯起身,自己站在她身前,「看五娘覺得屈辱的反應,我就知道她不是心甘情願受你擺布的,大掌事,你別欺人太甚。」
風笛來新月樓幾年了?可從未用過這麼剛硬的語氣跟自己說過話,大掌事覺得受到了挑釁,臉色也肉眼的速度變得陰摯起來。「你好大的膽子,從前看在崔阿蠻的面子上,我允許你在新月樓吃閒話,沒想到倒餵出一條沒良心的狗來,好樣兒的,敢頂撞我,賽彪,把他的手腳給我打斷,丟出去。」
大掌事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定了風笛的餘生,崔五娘回過神來,趕緊又跪了下去,「大掌事,我沒有
不甘願,我是甘願對大掌事付出的,求求你,再說風醫士好歹對新月樓還有用,你不能這麼做。」
「不就是啞媚麼,沒了他,我可以換別的人,做不出來啞媚,做出旁的也可以,只要用在人身上有效用便是。」
「可是……可是……。」
崔五娘找不到任何留下風笛的理由了,可她不想風笛受傷,「你可以趕走他,能不能不要傷害他,要是斷了他的手腳,他出去又能活多久呢?求求你,看在他為新月樓出了不少力的份上。」
「說到底不過就是你捨不得罷了。」
大掌事總結了一句,「可在新月樓我旬絕對的存在,誰在我面前放肆,我要是輕易饒過,往後還怎麼服眾?」
「賽彪,動手。」
「是,我會親自動手。」賽彪不敢忤逆大掌事的命令,起身走到門口招呼打手進來直接將風笛給拖了出去。
風笛沒有喊叫,只是傷心的看著崔五娘。
天已經徹底的亮了,陽光溫暖的灑下來,照在廊下的一株茶花上,葉尖兒上掛著一顆晶瑩的露珠兒,在陽光的映射下閃閃發光。
崔五娘失魂落魄的坐在欄椅上,也不知坐了多久,賽彪走了過來。
賽彪坐到她身邊,說:「人已經趕出去了,大掌事命我來跟你說一聲,嬋娘今晚還要接客呢,真的嬋娘失蹤了,你得重新去再弄一個回來,所以你沒空在這裡傷心,得趕緊到大街上去物色人物了。」
崔五娘同樣
不敢忤逆大掌事的命令,可是她就是不想動。她轉過頭看著賽彪,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把人丟哪兒了?」
往常新月樓出現叛途或者吃裡爬外的情況,通常都是打斷手腳還有毒啞了丟到乞丐窩裡去。她明明知道風篤的去處,但還是抱著一絲僥倖要聽賽彪說一句。
賽彪吊兒郎當的看著她,來了一句,「他會去哪兒你心裡不是有數麼?走吧,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你要是沒精神尋人,我告訴你個方向吧。水街有個商人叫胡阿隆,他家的女兒生得白白生生,上門提親的都快把門檻給踩破了,這麼好的苗子一輩子可不能守著一個男人,你說是不是?走吧。」
賽彪拖著崔五娘出了新月樓,要是往常他是這敢這麼對崔五娘的,可是現在料想崔五娘也沒心思跟他計較,於是膽子就大起來了。
二人站在新月樓門口,賽彪立即招呼他的嘍囉們出發去城門口,大掌事交待了,城門口一定要守住了,就算是挨個把人扒光了也成,只要能把夕落那伙兒人給找出來。
既然賽彪指明了方向,崔五娘也就順著他所指的方向去找人。眼看著馬車停在眼前,她就要上車,賽彪徒然靠近她,在她耳邊用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我只是打斷了風醫士的一條腿,幾一條腿讓他裝瘸,還有他的手我也只是給他脫了臼,人是丟到乞丐窩裡去了,只是他
是大夫,總會有法子吧。」
崔五娘聽後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為何要這麼做?」
賽彪神神秘秘的說,「我曾問他要過不少的滋補藥,人情總得還啊!幸好大掌事說的是斷他的手腳,要是說直接取他的命,那他的那些人情我恐怕就要下輩子才能還他了。」
喜歡寵嫁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1s 3.603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