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管事後半夜下了鏡兒山,賀風推開石室的門,就見宣瀚正坐在石桌邊上喝水。
他帶著幾分驚喜,「公子爺,我正想辦法找你呢。」
「可不止我來了,顏末也來了。」
顏末也來了,那事情就更好辦了,可賀風望了一圈,室中也沒人,「人呢?」
「我讓他去保護南笙去了。」
賀風瞭然的點頭,隨即帶著幾分正色,「殷管事下山了,想在明日天黑之前弄到駐軍進攻鏡兒山的路線圖。」
宣瀚用手指輕輕地敲著桌面,「他會如願的。」
聽著公子爺意味深長的話,賀風有些不解,「怎麼能如他願呢?」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邊語聲剛落,門被人從外推開,是顏末。
「公子爺,南姑娘不見了。」
宣瀚表情冷了下來,他離開時還好好的,怎麼就不見了?
「婁嘯在做什麼?」
「在一間石室里寫寫畫畫,屬下沒看到南姑娘在裡面。」
南笙失蹤,婁嘯還能如此安穩,那他肯定知道南笙的下落。他想到什麼,扭頭對賀風說:「你去找那個叫杜鵑的女使,她應該清楚南笙的下落。」
「是。」
「這個婁嘯,不是逼著本殿下提前出手嗎?」宣瀚自言自語的呢喃了一句,又對顏末道:「給咱們的世子爺提前送個消息,不要等那麼久進攻鏡兒山了,明日就進攻。」
這麼快,那就要用到黃掌柜送來的鷹隼了。
夜裡的鏡兒山籠罩在一層朦朧的薄霧裡,半夜的風有些涼,撲在臉上有些水粒感。他一直在想這麼晚了要找什麼理由去接近杜鵑,徒然想到了適才和殷管事巡查各個哨崗時,看到一處石壁上開著一朵野百合。
賀風心下一動,拐了個彎去將那朵野百合給摘了下來。然後他故意走到婁嘯石室門外,裝作沒看到她的樣子,問其他襯門的女匪,「怎麼沒見杜鵑姐姐?」
女匪見賀風手裡拿著百合花,笑得陰陽怪氣,「這花不是要送給杜鵑的吧。」
賀風點點頭,不否認。
「哈哈哈。」女匪立即捂嘴笑起來,「我的天,你這小伙子還真是有膽色,你也不打聽打聽杜鵑是誰的人,就敢打她的主意。」
賀風撓了撓頭,像是聽不懂女匪的話,「姐姐們說什麼呢,我聽不懂,杜鵑姐姐是誰的人啊?」
「真是個傻小子。」
女匪笑夠了,無奈的搖了搖頭,「杜鵑沒在這裡,不久前我看見她去找大夫了。」
「好好的為什麼要找大夫?是她哪裡傷著了嗎?」
女匪說:「你倒是挺關心她的,好像脖子受了點傷,你去看看吧。」
「謝謝姐姐。」
賀風轉身離開,在轉身後瞬間他臉上憨憨的表情退了下去。杜鵑脖子上有傷,多半是南笙傷的。南笙會武,杜鵑不會,但杜鵑從南笙那裡全身而退,說明南笙肯定是被她或者其他什麼人給控制住了。
他原是不知道山裡的大夫在什麼地方,但前半夜殷管事帶著他幾乎走遍了整個鏡兒山,所以現在他知道。幸運的是剛走了一半就見著了杜鵑從他對面走來,他興沖沖的跑過去,「杜鵑姐姐,可算是找到你了。」
她的脖子上沒綁繃帶,但能見到一條紅色的血痕。
杜鵑看著傻傻的賀風,「殷管事是不是沒給你安排事兒,才讓你這麼閒?有時間還不如去睡覺,好應付……。」
杜鵑及時咬住嘴,沒敢往下說,怕賀風嘴不嚴說出去,會亂了鏡兒山的秩序。
賀風也裝著沒聽懂,「姐姐,我跟殷管事巡查的時候,看到這朵野百合很漂亮,就想採下來送給姐姐。」
看著賀風遞上來的野百合,杜鵑沒什麼欣喜的表情,實在是今夜她受了太大的刺激,現在心裡很不痛快,「謝謝你,有心了。」
杜鵑現在只想回屋去歇會兒,接過賀風手裡的百合花就要往回走,賀風卻跟著她,「我剛才去二當家的石室門口找你,可是你沒在,那裡的姐姐說你受傷了,你傷到哪裡了?」
杜鵑回頭望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我又沒包紮,你看不見嗎?」
賀風驚訝的說道:「天吶,都破皮了,是誰傷的姐姐?」
「還能有誰,還不是仙娘那個賤人。」杜鵑徒然駐足,回頭瞪著賀風,「說起來這個仙娘還是你和周大掌柜送進山的,她到底什麼來例你們都沒打聽清楚嗎?」
因為周大掌柜沒在山裡,婁嘯找不到他質問南笙的事,他又不認識賀二柱,要是知道賀二柱還留在山裡,肯定會招他前去問話。
杜鵑想領這個功,想在二當家面前更讓他高看一眼。
賀風立即意識到南笙的身份暴露了,他的驚訝有三分是裝的,「姐姐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杜鵑死死的盯著賀風,似乎想他臉上看出些什麼。可惜,她什麼也沒看出來,又想到他就是個嘍囉,哪裡知道什麼內幕?
「你告訴我,這個丫頭你們周大掌柜到底是從什麼地方找來的?」
賀風的腦子飛速的轉著,在想要怎麼說能成功把自己摘出去,「這姑娘是六哥村裡的姑娘,說是阿娘得了重病,需要好藥治病,六哥知道後告訴她可以幫她找個工做,她這才願意跟著六狗離開。也是過了周大掌柜的眼,才來到這鏡兒山的。」
「呸,什麼亂七八槽的,我現在都懷疑那六狗子有不二之心,或者收受了什麼好處,否則怎麼會弄個豁害到二當家身邊,不僅把二當家傷了,還差點要了我的性命。」
南笙把婁嘯傷到了?這回賀風是真驚訝了。
「啊……二……二當家沒事吧。」
「哼,二當家是什麼人,她能真害得倒?」
話已經趕到這裡了,賀風瞅准機會就說:「那小丫頭竟敢傷害二當家和姐姐你,你告訴我她在哪兒,我現在就去收拾她一頓,好給姐姐和二當家出氣。」
眼瞅著賀風在捲袖子,真要為二當家和她搏命似的,杜鵑連忙拽住他,「你起什麼亂,她傷了二當家,能饒得了她,早把她關在一個誰也找不到,讓她恐懼一輩子的地方去了。」
「不成,姐姐,你快告訴我她在哪兒,不親自收拾她一頓,我怎麼對得起二當家和姐姐,畢竟是我和周大掌柜把人送進山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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