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南華省三大妖族勢力,兩死一傷,大家都有不可磨滅的功勞。」
國字臉帶頭講起話來,如同慶功宴例行講話,但又顯得很莊重。
「酒不多,只有一口,敬我們戰死在紫荊山的兄弟!」
話畢,他將一個軍綠色小酒壺拿出來,裡面的酒盡數灑出,灑向這一片大山之中。
靈魂獻祭,祭戰死的人們和未來的自己。
所有人默不作聲表示哀悼,右手撫在左胸口前,這是他們自己特有的哀悼方式。
不少人兩淚縱橫,死去的都是與自己朝夕相處的人,再硬的漢子也有心痛的瞬間!
就算對生死已經麻木,但一下子死去這麼多人還是有很大的觸動。
趙溪的騰陽市分會在還未開戰的時候就被一鍋端了。楊華勇的山城分會也在此全軍覆沒。
白城分會陳誠重傷,總共只剩下三個人,昆城分會連上張濤也只有六人。
龍虎宗和蘇月青城山分會的人還算完整,不過蘇月已經先行離去。
這一戰的損失,不可謂不大,南華省四個分會長兩死一重傷,若是蕭峰沒有出現,那麼死傷就不會只這麼多了。
一個絕世高手往往能左右局面,這次紫荊山之行,南華省寵物分會將會進入整頓的狀態。
好在妖族的勢力已經構不成什麼威脅。
祭奠儀式結束,雪藍虎的頭顱被正正地放在墳墓前面,以給戰死人心靈上的告慰。
眾人散去,開始忙碌自己的事情,凌皓和穆思雅在營帳中照看重傷的陳誠。
陳誠兩鬢在一瞬間之間花白了許多,煉化了張一正給的丹藥,胸口的傷正在癒合,等骨頭長好怎麼也要一兩個星期的時間。
穆思雅眼神憔悴,不僅因為將她帶大的陳誠重傷不醒,還因為六尾靈狐的話刺痛了她的內心深處。
旁邊滿身是傷的周霖正在照顧一直昏迷不醒的張濤,他就像中了邪一樣,體徵平穩就是醒不過來。
阿南在另一個營帳中打坐休息,對戰比他強大幾倍的六尾靈狐,消耗不是一般的大。
帳外,張一正和國字臉幾人圍著篝火低語烤肉,蕭峰一人在不遠處坐著,也不說話。
「來蕭兄弟,別一人坐著,快來吃肉。」
國字臉滿臉流油,嘴裡咬著一塊鹿肉,吧唧著嘴。
他將一塊肥瘦相間的肉遞給蕭峰,表面滾燙的油還冒著泡,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天氣漸涼,吃不慣這油膩的東西了。」蕭峰沒有接,淡淡地說道,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國字臉一愣,倒也不尷尬,順手就將肉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那蕭兄弟有什麼事就找去找我,我就在那邊。」
他看出蕭峰情緒不高不想被打擾,手指了指篝火的方向,客套一句後轉身離開。
這次紫荊山之行蕭峰能前來幫助,他已是感激不盡。
凌皓從帳中走出,陳誠已經休息睡去,由穆思雅來照顧。
在照顧人這方面,凌皓已經被穆思雅嫌棄了好幾次,不得不說自己真的是只會添亂。
國字臉的嘴被塞得滿滿的肉被堵得嚴嚴實實,沒法說話,嘟囔著朝凌皓使了使眼色。
蕭峰一直對凌皓照顧有加,說不定凌皓能上去說上兩句。
凌皓會意,向著蕭峰所在的半坡走去。
「嘿,白大哥。」
「蕭……」蕭峰撇了撇嘴。
「蕭白無所謂咯,都差不多,蕭字挺難記的。」凌皓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
「……」
月光如水,兩個人坐在山腰,白光灑在二人身上,清風吹拂。
「為什麼你這麼多次都會來幫我,以前我們都不認識。」凌皓把心中一直的疑問問了出來。
「俠客行,自然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不是你一直追求的境界嗎,不好意思,恰好我達到了。」蕭峰邪笑一下,眼神望著遠方,清澈如水。
「誰信。」
凌皓翻翻白眼,話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但這路上的不平還全都是他自己了。
「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你骨骼驚奇,能擔重任,不能讓你這麼早就死,要不怪可惜的。」
蕭峰站起來,一臉鄭重地拍了拍凌皓的肩膀,而後背手向前走去。
「這話我聽過不下三次了,誰都說我骨骼驚奇,到頭來不過都是說說而已,泯然眾人矣。」
凌晧想起幾個月前找工作縷縷碰壁,有一個人事部門的領導就這麼說過,然後殘忍地拒絕了他。
這本來就是來忽悠人的話,蕭峰還真當自己是幾個月前那個小白呢。
蕭峰緩步往前走著,腳步輕盈而又沉穩,全身向著白月,皎潔的月光覆蓋住全身。
玉樹臨風,膚色白皙。
一張五官稜角分明的臉俊美異常,眼中流露出精光,全身散發出獨特的氣質。
這是凌晧第一次仔細打量蕭峰,大概只有三十歲左右的樣子,卻有如此強大的修為,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大神。
在凌皓印象里的小說電影裡,一般強大到沒邊的人要麼是從山疙瘩里出來的,要麼就是從特別偏遠的地方,經過艱苦的磨練成長起來。
「好像我也是窮山溝溝里長大的,說不定會有什麼沒有被發掘出來的潛力。」
凌皓想到了離白城三百公里外的玉山老家,完全就是荒山野嶺,村後的那一片坡地成了家裡的養豬場。
三百公里的距離,以現在自己每秒二十八米的速度三個小時就能跑回去。
不過就這麼跑的話,未免也太駭人,第二天就要上新聞了。
「這麼多個月了,家裡的小豬快出欄了吧。」
好久沒有和家裡聯繫了,此時多了幾分想家的情緒。
月是故鄉明,只有到了外面漂泊才知道家的溫暖。
凌皓站起來跟了上去,臨近入夜的紫荊山空氣清新。
「白哥,你是從哪兒來的,怎麼會如此強大。」
蕭峰沒好氣地看了凌皓一眼,白這個姓氏在他這裡恐怕是改不過來了。
「我可是正經的上京人兒。」他說道。
上京,是泱泱華夏的首都,整個國家最重要的地方,比起南華省這種偏向西南的地區繁華不知多少倍。
對於凌皓這種連南華省都沒有出過的人來說,上京有些太遙遠了。
「上京那麼好,你為什麼不好好在上京生活呢?」凌皓問道。
「呵呵,上京可沒有你想的那麼好,明爭暗鬥比比皆是,還是一處走走比較好。」
蕭峰不排斥和凌皓談這些。
「可你的家人呢,你都不回去看看他們嗎。」凌皓此時想家的感覺十分強烈,脫口問道。
「家,或許吧。」
蕭峰抬頭看著前方的白月,心中暗嘆一口氣,那大概勉強能算個家吧。
凌皓也聽出來蕭峰言語中的些許失落,趕緊閉上嘴,再強大的人也有心中的一些無奈。
「不提這些。」蕭峰見凌皓沒說話,輕笑一聲,打破尷尬。
「說你骨骼驚奇不是說說而已,你現在是築基期的初期,也就是塑體期,這個年紀還能能達到這一階段的人不多,說明一切都還來得及。」蕭峰停下打量著凌皓。
「也就是說我有可能成為絕世高手?可以四處行俠仗義?我就說嘛!我出生那個時候全村的雞狗叫了一天不是沒有道理的。」
一想到蕭峰的身手凌皓就要興奮得跳起來,能以一敵二斬殺雪藍虎是個什麼概念。
「能不能成高手不敢說,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不過你出生雞狗叫一定是因為你太鬧騰了,吵得雞犬不寧。」
凌皓瞬間崩潰,他一直覺得自己出生有異象是因為自己有強大神通,現在聽這麼一說,好像還真的正如他所說的那樣。
「不過…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迅速提升。」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5s 3.724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