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逐漸變的強烈,荊棘谷卻變得不平靜了,黃族紛紛列隊出了石頭圍牆,常先的部族擂著牡鹿皮鼓,小寶在隊伍後心臟隨著鼓聲開始加速,伴著狼騎的嚎叫,小寶的喉嚨變得像沙漠一樣乾枯,熊虎雙騎走在隊伍最前面,由力牧和大鴻分別帶隊,風后在左翼,常先在右翼,風騎兵由少昊帶領墊後,大羿負責押著精衛小寶等人去陣前觀戰,雖然大羿一直統領風騎,但倉頡只給了他一個戰士長的官階,風騎的真正首領是少昊,黃族已經列好陣勢準備開戰,可炎族卻沒有任何回應,刺堡營門緊閉。
「力牧,大鴻,你們上前叫陣!」黃帝微揚下巴高傲的說。
「是大王!「力牧大鴻擊胸一呼,各自敲打著坐騎氣勢如虹的向炎族堡壘奔去。
「紅毛共工!你大鴻爺爺又回來了!快點出來受死!」
「共工!你這南方水鱉!還不出來與我戰個痛快!」力牧一插粗大的鐵矛,拔出柳木大弓仰首一箭,堡壘塔樓上一個炎族戰士應聲而落,遠處熊騎用長矛敲擊著盾牌高聲吶喊著力牧的名字,力牧得意的轉眼看了看大鴻,大鴻撇著嘴雙腿一夾【山澗】竄了出去,他舉起鬼頭大刀借著山澗的速度一刀削斷一根杉樹木刺,木刺掉到地上,重重扎進已經乾裂的土地,大鴻拉轉韁繩山澗轉身飛馳而去,他彎腰一把抱住三米多粗的大木樁子一下甩進堡壘,只聽堡壘里一聲巨響,立時倒掉一座塔樓,**又是一片喝彩,大鴻甩了甩亮金色的長捲髮,瞪著老虎一樣的土黃眼珠舉刀高呼,黃族的氣勢一下被點燃了,黃帝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微笑。
突然!堡壘的木柵欄門動了起來,堡壘里傳來一陣炎族特有的戰號聲,一隊帶著手銬腳鐐的刑族狂戰喘著沉重的粗氣列隊而出,他們在共工氏戰士長門的長叉刺紮下緩緩走出大營。
黑熊岩石,猛虎山澗對著距離他們只有三十米不到的狂戰們大聲嘶吼,山澗的整個頸毛都豎了起來,岩石嘴唇外翻不停嘶吼,它的唾沫不斷飛濺出來,動物的本能讓岩石和山澗變的極其暴躁,強大的狂戰使兩隻畏獸產生了難以抑制的恐懼。
幾個共工氏戰士長從隊伍的中央用鐵叉開道刺著狂戰的後背,狂戰們嚎叫著閃出一條路來,共工和薩諾耶從小路中魚貫而出。
「共工!打仗就打仗!擺什麼排場!」大鴻鬼頭刀一橫,刀柄上鑲著一顆炎族的骷髏在陽光下陰森森的泛著白光。
「手下敗將!還敢來戰!如果沒有你的虎 騎!我都不知道拿什麼來安撫這些好胃口的狂戰!」共工譏諷著大鴻。
「少廢話!一戰之勝敗,豈能論為勇!如今你們少主精衛都在我黃族營中囚禁,你還猖狂是什麼,若想精衛無事,便下騎受降!」力牧比大鴻更擅言辭矛指共工毫不客氣的說。
「康巴魯!一群黃族矮人!只會吵吵嚷嚷!囉嗦什麼,快來被我的犬神剝皮飲血吧!」薩諾耶已經不耐煩了,斷掉的犬齒聳動著,手中犬神刀黑光閃閃,岩石和山澗向後退了幾步,夸父王的霸氣重壓讓它們感到極為不舒服。
「等等!」共工把大戟一橫擋在薩諾耶身前:「我炎族已經封鎖了你們的鹽路,只要你們放了精衛小姐,我們會考慮開放鹽路」共工有意加重了考慮兩字的語氣。
「放屁!你以為我們是在求炎族嗎!在你面前只有一條路,退兵並獻上茶葉種子,兕牛雌雄各五百頭,還有承認敏山是我黃族的地界,炎族退後三十里,我們就放了精衛,如若不然!你們連同精衛都要躺著回烈山!」力牧橫眉冷對破口大罵,他把倉頡開出的條件一口氣說了出來。
「茶葉種子!兕牛!還有敏山!力牧!你是不是熱病燒到頭殼裡了!看來沒什麼好談的了!準備為你黃族的狂傲付出代價吧!」共工一側身分水大戟閃著藍光,三叉戟頭聚集著水氣,共工運足力氣一戟扎過來,水柱如炮彈般射向力牧大鴻二人。
「小心!」力牧一夾岩石肚子,岩石奮力一跳,山澗稍慢了一點,左肩的護甲被打的支離破碎。
「開戰了!常先氏擂鼓!」黃帝舉劍高喊,常先指揮一隊不同於其他狼騎的人馬,他們的坐騎上綁著四面大鼓,敲起來震耳欲聾,炎族戰號,黃族戰鼓,在這片平原上交織在一起,共工,夸父王,力牧,大鴻纏鬥在了一起。
力牧與共工鐵矛絞著鐵戟拼命角力,岩石和白蛟也在互相撕咬,地面被它們踩出了一個圓圈,這是一場力量與技巧的對決,而另一側更像一場追逐戰,大鴻催開山澗,在兩軍陣前全速追砍著薩諾耶,薩王只是運用影步躲躲閃閃,並不去和大鴻硬碰硬,他時而實體回身一刀,時而虛影避其鋒芒,虛虛實實戲謔這大鴻,大鴻和山澗都在喘著粗氣,人和坐騎的身上冒著蒸發汗液的熱氣。
「不凡。」龍貝貝的小嘴裡嘟囔出一句,語氣平靜的不知是不是讚揚的話。
「呵呵,我也不煩你!」小寶深情款款的望著龍貝貝接了一句,精衛和茉莉本來還緊張的注視著戰場上這無與倫比的對攻戰,卻被小寶一句無腦之語逗笑了。
「寶大人,應龍大人說的不凡,是指哪四位首領身手不凡。」茉莉笑道。
「啊.....我知道.....我以為龍老大要在這關頭,要和我說些什麼,開個玩笑嘛...........」小寶尷尬的偷看了一眼精衛,見到精衛也在笑,他更不好意思了。
「傻子!」精衛被小寶弄得哭笑不得竟然放鬆起來,沒有那種大戰前的緊張感。
「別鬧了,你們沒有看到炎族的堡壘和昨天有些不同嗎?」龍貝貝嚴肅的如同一座冰川。
「有什麼不同?還是那樣啊!又大又結實!」小寶用手比著鏡頭狀望向堡壘。
「有什麼不同?狂戰在後,兩位首領在前,陣型沒有瑕疵啊?」精衛也沒看出門道。
「應龍大人一說,好像是有些不一樣,難道是.......」茉莉咬著兩個拇指沉吟著。
「是什麼?」精衛迫不及待的抓住茉莉的雙肩。
「小姐你看,昨天有蠻族巨人在營外的啊!今天全不見了!」
「是啊!我怎麼沒有發現!」精衛驚奇的看著茉莉。
龍貝貝皺了一下眉頭,他沒有料到茉莉也能看出變化:「我想,這一戰,勝負已分了。」
「怎麼分?那紅毛和刀疤臉火星四濺的對插了半天,卻傷不到對方皮肉,捲毛肌肉男和夸父死禿子像湯姆和傑瑞追個不停,我看不打上一年半載分不出勝負的。」小寶撇著嘴。「寶大人,應龍大人的意思是,最重要的巨人蠻族不見了,而能看到他們的,只有龍族的龍視,他們才是決定這場戰爭的關鍵,黃族的力量都擺在明面上,而炎族並沒有展現全部實力,打仗的關鍵就看哪一方隱藏的實力更多,哪一方就有更大的爆發力,甚至逆轉勝。」茉莉向小寶解釋道。
「沒錯,正是這樣。」茉莉的聰慧再次吸引了龍貝貝的注意。
「應龍大人,巨人們在什麼地方?」茉莉問道。
「哦,一部分在堡壘後面,一部分繞到了黃族的右翼,還有一部分在......」龍貝貝話音未落,只見對打的四個首領腳下的地面突然活動起來,泥土化成巨手一下抓住了岩石和山澗,力牧和大鴻大驚失色。
「泥漿巨人族!後撤!後撤!」風后首先發現伏兵大叫著警示二位首領。
「來不及了!全族跟我上!」黃帝一馬當先,沖向敵陣,隨後四大部族一擁而上,猛獸們嘶吼咆哮地面隆隆作響,共工一帶韁繩喊道:「放出狂戰迎敵!」
共工從懷裡掏出那半塊刑天戰符,用戟刃劃破手掌,把血澆在戰符上,瞬間狂戰身上的巨大刑鎖鐐銬全部打開,狂戰們好像得到了戰鬥的信號,肌肉爆棚,雙眼格外血紅,他們大吼著揮舞斧頭沖向黃族。
共工對薩王點了一下頭,薩王立刻影步移位消失的無影無蹤,然後共工像在自己花園散步一樣有條不紊的來到無法動彈的力牧面前,力牧和大鴻正用盡全力撐開泥漿巨人的手掌,可黏稠的泥漿牢牢的箍在他們身上越用力就陷的越深。
「黃族四大騎是吧!」共工邊嘲弄著邊一戟插進力牧的左腿,頓時力牧粗壯的左腿出現三個血窟窿,力牧連哼都沒有哼一聲,瞪大雙眼擲出鐵矛,飛出的鐵矛只是擦著共工的臉皮飛了過去,在共工的臉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印。
「哈哈,紅毛臉,見血了吧,痛快!」大鴻在一旁大笑一聲。
「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不知死活!不知死活!」共工被徹底激怒了,他拔出大戟準備對準力牧的胸口再補一戟,然而,黃帝龍馬以至,黃帝揮動七尺長劍向上一撩,共工的大戟被硬生生的磕了出去,共工的坐騎白蛟倒退幾步,共工瞄了一眼自己的虎口,好一把子力氣,虎口都被震出了血,這黃帝果然勇武過人,共工稍有遲疑之時兩股力壓千鈞的軍隊轟的一聲撞在了一起,緊接著曠野里響起了武器撞擊聲,猛獸吼叫聲四起,血肉在天空橫飛一股股血液的腥臭撲面而來,,慘叫聲不絕於耳,整個曠野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絞肉機,炎黃兩族瘋狂的不顧一切的衝進這塊血磨盤當中。
狂戰沖開了頭陣的虎 騎,幾千斤的猛虎被連人帶虎掀到半空,如同坦克一樣的狂戰掄著大斧碾壓式的攻破了虎 騎,衝進了第二隊的熊騎陣中,熊騎的整體重量比虎 騎重,加上虎 騎削弱了狂戰的衝擊力,狂戰的衝鋒勢頭弱了下來,推進速度驟減,被切開的虎 騎隊伍立刻從兩側向中央包圍過來,欲封上缺口把狂戰困入熊虎大陣當中。
中央激戰正酣,黃帝一夾龍馬縱到半空,在半空中刷刷四劍,力牧和大鴻身上的泥漿巨手歷時被斬斷,軒轅劍的刀鋒變得火熱像一塊燒紅的生鐵,泥漿巨人的肉體被劍鋒砍過的地方變得黑糊無法癒合,力牧大鴻順勢擺脫困境,他們立刻抓起武器逼向敵首共工。
黃帝單臂一擋二人道:「快去,指揮熊虎 騎兵,這個紅毛留給我!」
「大王多小心,這隻水蠍子陰毒的狠!」力牧與黃帝錯馬而過時小聲告誡著黃帝。
「紅毛水鬼,今天我要砍下你的紅頭殼,挫挫炎帝的銳氣。」黃帝長劍甩至身體一側,用長劍的反光晃了晃共工的眼睛。
「可惡!」共工一手遮住反光,一手掄戟拍打白蛟,白蛟低吼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黃帝的絕塵甩出長滿鋼鱗一樣的尾巴。
黃帝輕夾馬肚一提韁繩,絕塵瞬間就躍到半空,共工撥轉鱷頭來了一個舉火燒天,分水大戟對著絕塵的馬肚就惡狠狠的扎了過去,黃帝並不慌張,俯身一劍一招海底攬月,劍身正磕在大戟的頭上,這一下差點把共工連人帶戟一起撩下坐騎,共工重新坐穩掉頭作勢要撤,黃帝早已提劍趕到,共工沒走出十米遠,就被黃帝趕上,黃帝舉劍就要劈了共工,只見共工分水大戟藍光一閃猛一個回馬槍,分水大戟射出一股水劍直刺黃帝心窩,面對近在咫尺的猛然一擊黃帝料定是躲不開了,便爆喝一聲「開!」軒轅劍火熱的刀鋒擋在胸前,水劍被一份為二,刀刃上只留下一團薄薄的霧氣,但危機還沒有化解,緊跟水劍刺來的大戟以至黃帝喉嚨,這是共工戟法中比較怪異的招式,回馬二連殺,共工曾用這招一次就挑斷了水獸王九嬰的兩顆頭顱,
黃帝緊咬腮幫左手當在咽喉前硬生生的空手捏住戟頭,幾百斤的大戟就那麼憑空停住了,共工肌肉繃緊扔掉韁繩雙手抓住戟身大吼著把戟頭推向黃帝,可即便他再怎麼用力大戟就是一動不動沒有前進半寸,共工的雙鬢已經滲出汗水,刺也刺不動,拔也拔不出來,龐大的白蛟爪子深深的扣進土裡,而絕塵則是輕鬆的噴著鼻息,甚為藐視的看著無計可施的共工。
「完了!我不是黃帝對手,只有看後招了!」共工心說,他減了減力氣,向兩軍的側面快速的望了一眼,只見夸父王已站在那裡,智虎在夸父王身旁張開巨大雙翅飛了起來,共工心中一喜立刻拍動白蛟,白蛟張開血盆大口對準絕塵的脖子咬了過去,黃帝終於鬆開了孔武有力的大手,他一帶韁繩稍稍側了一下馬身便躲過了這一擊,共工立刻撤出武器轉身便往大營里跑。
此時的中央大陣已經打成一鍋粥,大鴻和力牧滿身是血奮力砍殺,他們不斷指揮這自己的騎兵與狂戰周旋,狂戰們猶如一尊尊巨型戰槌擂的熊虎 騎到處亂飛,遍地殘肢破甲兩騎損失慘重,沖在最前面的虎 騎死傷最大,大鴻舞著鋼刀砍進沖在最前面的狂戰肩膀上,不料狂戰不僅沒有倒下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就一把拽住深陷到肉里的刀身甩斧便劈,大鴻左手舉盾招架,圓形的青銅金盾被砍的粉碎,大鴻急忙把身體藏入山澗身側才勉強躲過這致命的一斧,大鴻翻身上騎雙手又重新握住刀柄,他腳尖輕踢山澗的前腿,山澗悍然而起,巨虎擺動雙掌對準狂戰拍了過去,只聽碰碰兩聲,狂戰的面部被拍成了血葫蘆,山澗借著身體重量撲倒了狂戰,大鴻一腿蹬在狂戰的死屍上費了好大勁才拔出大刀,他看了看地上不動的狂戰心中不免唏噓:「幹掉一個就這麼麻煩和整個刑族硬拼會是什麼場面,這樣下去整個虎 騎都會被吃掉。」
大鴻驅虎跳到力牧身後,力牧正用長矛刺進一個狂戰的嘴裡。
「力牧!這樣不是辦法啊!虎 騎快打光了,這群天殺的炎族怪物什麼時候殺的完?」
「只能硬撐!熊騎也死了不少,大王正和共工纏鬥,熊虎雙騎是主力,明知失敗也不能退!給大王爭取時間吧,倘若大王一劍劈了紅毛,便可不戰而勝,咱們撤了兩翼的狼豹 騎也會遭殃,他們是輕騎根本頂不住狂戰的衝擊。」
「媽的!那就殺個痛快吧!跟你打仗總是這種髒活兒!」大鴻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又繼續大砍大殺起來。
「哈哈!由你陪我,死也足矣!」力牧一掄大矛也來了勁頭,圍著二人的狂戰越聚越多,被放倒的狂戰壘成兩座小山,沒過多久就有死而復活的狂戰甦醒過來,續逼向兩位首領,狂戰們就像一堵活的圍牆把他兩團團圍住。
「共工要開始了。」龍貝貝看到飛起的智虎冷著臉說。
與此同時,風后催開坐下黑月【坐騎黑豹】奔出數十米,從傳令兵手中奪過一桿大旗,他發瘋似的跑到高坡上拼命搖晃大喊到:「快撤!快撤下來!有伏兵!有伏兵!」
黃帝見共工已退正欲解中央之圍,可絕塵卻一動不動不肯邁出一步。
「怎麼了?老兄弟!畏懼了嗎?!」黃帝摸摸俊美的馬頭,絕塵的線條很流線具有優雅的美感,並不像滿身腱子肉的雷霆顯得那麼肅殺,它轉過身對著遠處怪叫的風后仰了仰脖子,黃帝這才注意到風后在搖旗勸退。
「不能撤!力牧大鴻深陷重圍。」黃帝沉吟半刻說道:「絕塵再與我衝殺一回,我的大將們在拼命,我豈能退縮!走!」絕塵仰天一鳴四蹄撒開金色風暴一樣再次沖入敵陣。
「哎!大王啊!糊塗啊!」風后見黃帝舉劍入陣急的直拍黑月寬大的頭顱。
「我兒何在?何在啊!」風后歇斯底里的大喊。
「兒在再此!」六個精壯青年騎著黃色的金錢豹竄出隊伍
「你們快去保護大王,我們中計了,記住,寧可你們斷頭灑血,不可大王傷一絲一毫,快去!」
「是!父王!」六隻大金錢豹咆哮而去,六個青年又高又壯與乾瘦的父親並相像,唯有那黝黑的長髮到有幾分相似。
「傳令兵!」風后又喊起來!
「在!」
「左翼狼騎不要管中央,熊**可以拖一段時間,全部去支援右翼的豹騎,快!」
一個傳令兵騎著神州獵豹飛奔而去,速度快的駭人。
「傳風騎!隨時準備營救大王!靈蛇衛坐鎮本營防範偷營!」
「真是沉穩果斷」龍貝貝對風后的指揮策略微微點了點頭。
「啥?」小寶反背這書包躲在精衛和龍貝貝身後探出頭來說。
「沒什麼……」龍貝貝抱起胳膊,他現在沒有心思和小寶說話。
黃帝憑著絕塵的速度三劈兩砍便進入廝殺最激烈的中央敵陣,熊虎 騎見到黃帝進陣情緒一下沸騰了,殺聲此起彼伏,肩高超過兩米的神州熊虎不斷撕咬雙眼血紅的狂戰,狂戰由最初的強勢漸漸停滯不前。
共工回到木堡站上高台觀看戰況,只見狂戰不再前進已經到了舉步維艱的局面,他立刻對身邊的魁烈氏人說:「吹戰號!」
悠遠的戰號響起,高空中的智虎盤旋俯衝下來,他在半空中用古語【盤古語,神州最古老的語言】下達著衝鋒的命令,夸父王身後的山坡下出現一團團巨大的黑影,巨人們沖了出來大地在被無情的敲打,小寶只覺得腳底和過電一樣,身體快被彈起來了,巨人們從右翼向黃族洪水般的傾瀉下來,常先已得到風后的指令及時與豹騎匯合,兩騎匆忙列陣,常先在陣前來回奔跑喊話:「別怕!退後者殺!列陣!列陣!」
凌亂的兩隻輕騎開始在常先的指揮下調整成形,巨人已經衝下了山坡就要接近他們了。
「穩住!穩住!」常先撥了撥眼前亂草一樣的頭髮,他對著山一樣的巨人們吐了口唾沫,十米多高的冰雪巨人族沖在最前前面,他們的身後是體型稍小的凍土巨人像一隊坦克一樣碾了過來。
「不要動!還沒到時候!」常先拔出了武器大吼著,狼騎們一個個表情凝重,巨人們繼續逼近距離常先不足五十米了,三十米,二十米。
「是時候了!沖!」常先舉起雙刀向巨人衝去,狼騎一哄而上,隨著首領一窩蜂似的撲向巨人。
「砍腳跟!」常先出身北方,對於怎麼對付巨人族很有經驗。
狼騎們從喉嚨里發出狼嘯,神州狼很快變成三人一組,由兩位狼騎分別抓住一條粗大的鐵鏈,鐵鏈的兩端是兩個鐵錐,狼騎們狠狠的擲出鐵鏈,鐵鏈兩端扎在地上,沖在最前的巨人被絆倒在地,這本是狼騎對付大型畏獸的獨特辦法----絞獸鏈,今天用在了巨人族身上竟然同樣有效,其餘的一名狼騎手持雙刀直奔巨人最脆弱的腳踝砍去,被砍斷腳筋的巨人是無法站起來的,很多狼騎並不像常先帶的精銳近衛那樣順利得手,而是沒等跑近就被巨人手中的冰柱挑飛到天上,巨人們像掃蟲子一樣掃飛跑得慢的狼騎,常先的烏雲【神州山狼】很警覺的跑著z形路線避免被擊中。
「抬起頭!避開攻擊!」常先提醒著其他狼騎。
右翼的狼騎被衝上來的巨人幹掉了許多,其餘的開始學著烏雲的跑法躲避巨人的衝擊。
常先移動到一個頭最大的冰雪巨人腳下,他雙刀對準巨人腳踝就是兩刀,這個巨人不同其他,看來是比其他巨人活的壽數更為久遠,腳踝的冰甲更加厚重,常先兇狠的兩刀居然沒有砍透腳踝,常先慌忙的躲開巨人踩過來的腳掌,拉著韁繩兜了一圈,烏雲轉頭長嘯一聲,兩匹灰色巨狼短促的兩聲回應,唰的一聲絞獸鎖應聲飛來,鐵鏈兩端的鐵錐深深插入巨人腳前的地面,鐵鏈一下就繃直了,兩名狼騎甩出絞鎖立刻跟在常先身後,形成了三角攻擊陣型,常先引誘巨人向前,巨人中計被絆倒,兩名狼騎畫了兩道弧線跑到巨人腳後猛砍巨人的腳踝,十多刀過後巨人冰甲被砍破冒著白煙,腳踝里里一條冰藍色的血管漏了出來。
「就是它了!受死吧!」常先一刀砍斷血管,只見巨人一聲哀嚎一陣寒氣四濺,巨人體內封有的寒氣在向外擴散,冰雪巨人的氣態血液不斷湧出,腳踝變成一塊冰坨再也沒有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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