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殘陽再次踏入七十二峰的傳送門。
景物轉換,無量門七十二峰又出現在眼前,闊別了一年之久,這裡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距離上次到來已經過去了一年之久。
這一年來,柳殘陽過得很好,很舒服,授課是一件輕鬆的事情,雖然期間鬧了一些不愉快,殺了一些倒霉鬼,但總的來說,這一年收穫頗豐,最讓他滿意的是,外院的經樓,被他盜空。
巍峨如高山一般聳立的經樓,裡面的經書功法數不盡數,無量門近萬年的積累,在一年內被掏空。
這一年來,柳殘陽的境界並未增長,依舊只有築基初期,他在壓制,這是游龍大法的特點,稱之為缺陷也不為過,雖然游龍大法擁有吸收他人修為的霸道屬性,但是剔除雜質卻是漫長的過程。
這次沒有了財神的刁難,因為名叫財神的修士已經在半年前死在海外的洞府里,屍骨無存。
傳送門建立在山峰之巔,面前是巨大廣闊的平台,地面平鋪著青石地板,這裡可以做演武場,供萬人踏足。
目光盡頭的道觀聳立在那,青色的瓦片透露著古樸,高大斑駁的院牆訴說著它的悠久歷史。
柳殘陽邁步向前,準備踏入七十二峰內院。
遠處內院的道門突然敞開,七名內門弟子御劍而出,殺氣騰騰的飛向柳殘陽
柳殘陽後退一步,游龍大法運行速度瞬間加快。
這七名內門弟子早有預謀,分七個方位,直接催動了飛劍,七道寒光射來,隱約有風雷之聲。
這是索命!柳殘陽發覺了這七名弟子的殺心。
柳殘陽不敢小視,游龍大法發威,一條巨龍咆哮而出,撞在七柄飛劍之上,瞬間切斷了飛劍之間的聯繫,柳殘陽俯身衝去,若獵豹一般,瞬間撲到幾名內門弟子面前,他摒棄了符咒與術法,用最直接,最省力的攻擊方式突襲。
這七名內門弟子哪裡見過這等戰鬥方式,一般來說,門內弟子對戰比拼的是飛劍控制與符咒的威力大小,但是這個人卻直接放棄了符咒,擊落飛劍的瞬間,身子爆射而來,凶煞之氣迎面撲來。
戰鬥方式由閱歷與經驗決定,符咒威力雖大,但施法速度慢,飛劍雖強,但是柳殘陽現在尚沒有趁手的飛劍。
七名內門弟子見柳殘陽已經衝到面前,根本來不及摸出符咒,雖然他們的境界已經達到築基中期,甚至築基後期,但是面對身經百戰的柳殘陽,他們還差得遠。
「既然你們找死!那我成全你們!」柳殘陽殺意澎湃,目光嗜血。
這是一場不對等的戰鬥,這七名內門弟子根本沒有經歷過慘烈的廝殺,面對柳殘陽怪異的攻擊方式,他們束手無策。
血霧騰飛,柳殘陽的雙手****一名弟子的胸膛,似是老鷹捕食一般,深深的刺入內門弟子的心肺。
「啊!」慘烈的喊聲響徹道門內外。
另外六名弟子發覺不妙,這人太恐怖了,戰鬥力遠遠超過一般的築基中期修士。
柳殘陽根本不給他們逃走的機會,游龍大法的吸力驟然爆發,洶湧的靈力湧出,欲逃走的六名弟子被硬生生拉回。
「住手!」寺內一聲怒喝,一道流光瞬間****到柳殘陽面前,狂暴的切斷了游龍大法的瘋狂吸力,六名弟子瞬間逃到了安全的地方,嚇得大汗淋漓,就在方才,距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
一名身材嬌小的修士站在柳殘陽的面前,怒目而視。
這次擊殺柳殘陽便是他主使的,師門任務對他來說至關重要,師門獎勵還是次要的,主要是那株參精,他勢在必得,本來他已經聯繫了一名金丹後期的大修士同去,但是師尊卻突然把一名築基初期的修士安排進來,占用了金丹後期修士的名額。
「今天,你必須死!」身材嬌小的金丹修士已經放言,他必須擊殺了柳殘陽,把這個位置讓出來,師尊絕對不是因為一個築基初期的弟子而與自己計較,再說,師尊的本意便是讓柳殘陽死在師門任務里,在這裡殺了他,倒也免了他的折磨。
柳殘陽冷靜的看著眼前這名金丹修士,雖然她帶著面紗,但是柳殘陽能夠感覺到她是一名女修士,她的體質陰寒,卻修煉了至剛至陽的功法。
「讓開!」柳殘陽驟然開口,「否則,死!」柳殘陽看向這金丹修士,雙目懾人魂魄。
這金丹修士忽然感覺背後發冷,自己竟然害怕了,而害怕的對象卻只是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
「你想殺我?你在外院不知道殺神金橋的名聲麼?我可是在外院殺上內院的。」這金丹修士恢復了平靜了,把心底的不安驅散。
柳殘陽對金橋的話充耳不聞,而是又說道:「讓開!」
金橋見自己的威脅無法影響柳殘陽的心智,手臂張開,一道彩帶射出,若萬丈流虹,瞬間將柳殘陽包裹在內,雖然柳殘陽只有築基初期的境界,但是他的氣息讓金橋感覺到了畏懼,所以多說了兩句,試圖干擾柳殘陽心智。
「開!」
柳殘陽雙臂揮舞,咆哮的靈龍沖天而起,柳殘陽的氣勢也再飛升。
築基中期,築基後期……
金橋發現柳殘陽的威力大增,不敢大意,從懷中掏出一枚金針法寶投擲而出。
柳殘陽的神識似被針扎一般,意識險些潰散,靈龍消失,金橋見金針法寶建功,一把飛劍射出,直取敵手的首級。
這道流光避無可避,飛劍的速度太快,而柳殘陽的境界太低,哪怕他已經飆升到了築基後期,但是面對金丹境界還是無力躲避。
叮!
飛劍斬到柳殘陽的脖子上,發出金屬碰撞之聲,血肉已經被撕開,鮮血淌下,但是這把飛劍卻鑲嵌在柳殘陽的脖子上,金橋震驚得瞪大了雙眼。
柳殘陽猙獰地笑了,狀若瘋魔,他隨手將斬在脖頸上的飛劍扯下,瞬間抹去了飛劍上的金橋的意識。
他的骨骼並不是普通修士所擁有的凡骨,而是沙星骨,單論他的骨頭便堪比法寶。
金橋發覺自己竟然失去了對飛劍的控制,這怎麼可能?一個築基修士怎麼能夠擋下自己的致命飛劍?並奪了自己的飛劍?
柳殘陽提著金橋的飛劍,緩緩抬起,似有千斤重。
前所未有的強烈危機感,金橋竟然對這柄劍產生了畏懼。
「怎麼可能!他只是一個築基修士而已!只是一個築基修士!」金橋壓制住了心底的恐懼。
「我有一劍,名裂天!」柳殘陽的手中的劍終於抬起,瞬間放出萬道劍氣,一把劍化為了兩把,四把,十六把……
「啊……」金橋被成千上萬的飛劍震懾,那是一種鋪天蓋地而來的凶威。
叮叮叮!金橋拼命的撥打著飛劍,向後倒退。
叮叮叮叮!金橋的額頭冒出了汗水,衣服已經濕透,但是無窮無盡的飛劍並未消失。
「師兄救我!」金橋聲嘶力竭。
一隻大手突然出現,飛劍叮叮噹噹的射在這隻如山巒般出現的巨大手掌上。
金橋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剛才她感覺到了死亡,如果師兄晚到一步,她怕是有生命危險。
柳殘陽則恢復著修為,剛才一記裂天已經把他的靈力消耗一空。
這裂天一擊,乃是他獨有的劍技,似乎只有抬劍一擊,但是在舉劍的過程中他已經凝聚了數百道劍氣,凝聚到極點釋放而出,數百道築基後期修士的劍氣在同一個時間點爆發,便是金丹初期修士也很難抵擋。
「絕世的劍修!」那隻手掌消失,一個身材高大的修士出現在柳殘陽面前,赫然是入門時,測試幻境的那名金丹修士。
「我曾經以為,你的劍術只是奇巧之術,想不到竟有如此妙用,今日,我算是開眼了,進去吧,從今天起,無人敢阻攔你。」高大的修士給柳殘陽讓出一條路。
柳殘陽拖著劍,一步一個血印地走進無量門,轉頭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金橋,開口:「飛劍,我就不奉還了。」
金橋欲張口,但卻沒敢說出話來,堂堂的金丹修士竟然畏懼一名築基修士,何等荒唐之事。
途徑六個內門弟子身旁,柳殘陽對他們未多看一眼,但是這幾名弟子已經嚇得腿腳發軟,若不是師兄師姐在身側,他們早就遠遠的逃走了。
柳殘陽一步踏入無量門,大門關閉!
金橋支撐著從地上站起來,心有餘悸:「師兄,這小子太強了,我從沒有見過如此強悍的對手,他的心智,戰機的把握,狠辣,我皆不如他!」
身材高大的修士看著金橋道:「我敢肯定,他被換骨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魔門的試驗品,專屬戰鬥的人形兵器。」
「人形兵器?」
「不錯,若不是人形兵器,他怎麼能夠用肉身抵擋住飛劍?依我看來,不出千年,他必然化作神兵利器,神智泯滅,這是他的命運。」身材高大的修士自詡見多識廣,信口給柳殘陽編制了一個古怪的身份。
柳殘陽脖子上留有一道巨大的傷疤,痛刺激著他,但是傷口已經開始癒合。
「金橋?今日之仇,我來日必報!」
柳殘陽找到自己的小院,走了進去,布置下陣法之後,一頭栽倒,昏睡過去,這一戰是他經歷過最慘痛,最吃力的一戰,築基境界當真無法對抗金丹修士!哪怕擁有著非凡的戰鬥意識與閱歷。
第三天,柳殘陽緩緩的睜開雙眼,脖子上的傷已經消失,靈力也恢復了七成。
他回憶起幾天前的戰鬥,若不是自己擁有著沙星骨,恐怕已經被斬殺當場了。
自己的修煉速度已經不慢了,但是還不夠!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成長到本尊的地步?力量,我需要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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