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方便您的下次閱讀,請記住或收藏本站網址: 雲居寺外的元嬰修士得知了這種情況,臉上流露出凝重的神色,雲居寺的師祖歸隱尚在,並且已經進入碎嬰境界,大部分修士的心中都產生了畏懼,不由自主的思量起來,畢竟一名碎嬰修士非同小可。
不過,雲居寺領域內,聚攏於此的眾多修士均產生了一種念頭,那便是僥倖,此刻雲居寺外聚攏了天下修士,縱然歸隱和尚是碎嬰境界,難道他能與天下修士為敵?況且,此刻他在無量門內陷入苦戰,即便能夠逃脫,也不一定找上自己的門派,即便找上了,也可以推脫是無量門逼迫前來,他們無法抵抗無量門。
柳殘陽給了眾多修士一個念頭,若想滿足貪婪之心需要承擔一定的風險。
只要歸隱不死,天下修士必以自己馬首是瞻,憑藉自己一言,可定乾坤。
雲居寺就在眼前,這是有碎嬰修士存在的門派,物資之盛可以想像,財富放在眼前,眾多修士已經利慾薰心,縱然他們知道這是柳殘陽布下的圈套,他們也會義無反顧的跳進去。
空寂聽著柳殘陽的話,心中已經掀起波瀾,此刻,他唯一的希望破滅,師祖歸來是解除危難的唯一辦法,若師祖無法歸來,雲居寺只有……敗亡!
雲居寺上空的隋雲公主身形飄渺,她不過是一副畫像而已,只是輪迴老人為隋雲作的一幅畫,但是數千年前,她是天之驕女,為天下俊傑仰慕。
「沒有人能保住你們!三千年的封印之苦,今日奉還之!」柳殘陽怒視著雲居寺,這座峰門腐朽太久了,早該除掉。
空寂退回了大雄寶殿,大殿中聚攏了雲居寺所有元嬰境界的和尚。
大殿內,算上空寂,共有九名元嬰修士,修為最高的空寂也不過是元嬰中期而已。
曾經,雲居寺乃是無量門下第二的大派,曾經十二祖師威風赫赫,門下弟子昌盛,擁有元嬰修士不下二十人,十二祖師更是達到元嬰中期、元嬰後期。
雲居寺的破敗源於三千五百年前的那場奪寶,為了那一株先天靈寶,雲居寺竟然隕落到此等地步,所有人都後悔了,包括歸隱。
空寂看著八名師弟沉默不語,曾經他們苦心謀算仙國,眼看大勢將成,天下修士圍攻仙國。
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無量門竟然出手,天下修士聞風而動,竟然前來圍剿雲居寺,狀若豺狼。
即便雲居寺在鼎盛之時,也無法抗衡,何況現在?
雲居寺十二祖師有十一人身中紅蓮業火,早已圓寂,只有修為最高歸隱祖師突破了碎嬰境界,消泯了灼燒靈魂的恐怖火焰。
至此,火焰凶魔之威名震天下,縱然他已經被封印鎮壓。
紅蓮業火,焚盡天下萬物,這便是修仙者對火焰凶魔的評價。
空寂看著大雄寶殿上的一尊大佛,緩緩開口道:「眾位師弟,雲居寺覆滅在即,各自逃命去吧,生死由天。」
雲居寺的周圍已經布下了密集的陣法,想要逃脫難如登天,況且他們所面對的元嬰修士太多,甚至大部分元嬰修士都是元嬰後期,是他們無法對抗的,想在高於自己境界的修士手中逃脫,難!
「主持,你快傳信老祖啊,此刻正是雲居寺生死存亡之際,老祖怎麼還沒有歸來?」一名和尚怒喝道,他已經感覺到末日的降臨,他不想死,他還有著很遠的路程,光明的前途。
這名和尚脖子上懸掛著一百零八顆骷髏念珠,每一顆念珠都釋放著滔天的魔氣,這是他擊殺了一百零八個金丹修士,將其煉化製成的法寶,名曰鎮魔佛珠,隨著這名和尚的暴怒,一百零八個骷髏黑洞洞的眼眶中閃爍出綠油油的光芒,非常瘮人。
空寂搖搖頭,竟是沉默不言。
另外一名和尚看著沉默不言的空寂,豁然站起:「既然如此,那我……退出雲居寺!」
其他人聽到這話,臉上流露出了思考的神情,最終,他們的目光都落在空寂主持身上,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在那尊大佛面前,一群和尚仿佛化身為妖魔。
往日裡,他們自詡為慈悲為懷,以肉飼鷹,普度眾生,但是當死亡降臨到他們的頭上,這種話再也說不出。
「眾位師弟,難道你們以為殺了我,就能活命?」空寂看著情同手足,往日裡互相研習佛法的師弟準備群起而攻,對自己下殺手,笑問道,仿佛看著一群無知蠢漢。
「師兄,我佛慈悲,教人舍己度人,我佛性尚淺,還請師兄賜教佛法!」那名凶神惡煞一般的和尚已經捻起了鎮魔佛珠,準備對空寂主持下殺手,一切責難由師兄扛起,自己藉機活命。
其他七名和尚也收拾起了法寶,將空寂主持圍在當中。
「師兄,為了雲居寺的眾多弟子的性命,還望你早早了斷自己吧。」往日裡,佛法辯論無人能及的師弟已經忘記了心中的佛,說起話來,也不再闡述佛言真諦。
空寂看著將自己困住的眾多師弟,往日裡相見笑臉相對,抵足而眠,此刻為了活命紛紛顯露出了本性。
「眾多師弟,難道你們看不出,天下修士為何前來?他們是為了滿足私慾,他們並不是為無量門效力,他們看中的乃是雲居寺數千年來積累下的底蘊,縱然我死,他們也不會退去。」雲居寺的主持看著眾多師弟,開口說道。
雲居寺外,眾多元嬰修士已經蠢蠢欲動,此刻他們需要無量門的一個號令,只要柳殘陽的號令一出,他們便殺上雲居寺,即便時候被雲居寺的歸隱責問,他們也會將一切推向無量門。
柳殘陽看著雲居寺上空的隋雲虛影,開口道:「當初你高高在上模樣我記得清楚,就如眼下這般,你憑什麼流露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
她仿佛依舊高高在上,俯視眾生。
「依舊是這種目光,天下生靈在你眼中便是螻蟻嗎?」柳殘陽看著隋雲的虛影怒喝,雲居寺上空的隋雲影像被柳殘陽的憤怒衝散。
一副畫捲起衝出雲居寺的大殿,大殿中的一群和尚早已性命不保,哪裡還管得了一副畫?
這幅隋雲的畫像掉在柳殘陽的面前,上面描繪著大隋公主的神情,那種眼神是蔑視蒼生。
「不過是個有些天賦的女修士罷了。」柳殘陽隨手將畫卷撿起,回憶湧現。
六千多年前,柳殘陽乃是大隋帝國的臣民,那個時候,他還是一名鍊氣境界的少年,與師兄外出歷練,行到大隋帝國的一處重鎮。
街上的行人交頭接耳,有傳言流入柳殘陽的耳中,大隋帝國的公主即將到來。
師兄駐足,神色激動地開口道:「師弟,是隋雲公主啊,她可是化神修士!今生能一睹芳容,死而無憾。」
柳殘陽看著師兄,喝道:「師兄,你何必如此?早晚有一日,我也會踏入化神境界,這隋雲也不過是一個家境很好,有些天賦的女修士罷了。」
師兄見柳殘陽對隋雲不恭,怒斥道:「你說的是什麼話?隋雲公主可是你能夠妄談的?下次再敢說此話,我絕不寬恕你。」
「早晚有一日,我也會踏入化神境界。」柳殘陽對師兄的話充耳不聞,在師兄看來,柳殘陽的話分明是就妄言,若人人都能進入化神境界,隋雲公主也不會舉世矚目了。
師兄駐足,守候隋雲公主,柳殘陽見催促無用,獨自一人離開,前去完成師門人物,然而他剛剛踏出數步,無法抗拒的天地威壓傳來。
九條金龍飛騰於天際之上,這九頭金龍拉著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更加令人震驚。
宮殿左右,有九十九名元嬰修士身披黑甲,手持長戟。
滔天的威壓傳來,這座重鎮的所有修士、子民全部匍匐在地。
柳殘陽的師兄跪在那裡,神情激動的對著天際上的宮殿叩首。
無法抗拒的天威壓來,仿佛大山讓人無法抗拒,柳殘陽艱難的轉過身,抬頭看向天際,他雙腿上的筋肉突然崩裂,鮮血如泉涌,那種難以忍受的疼痛襲擊著柳殘陽。
但是他依舊看著蒼穹,神色中沒有半分敬畏。
那座巨大的宮殿已經飛到這座城鎮的上空,黑壓壓的遮蔽了天日。
柳殘陽的雙腿已經失去了知覺,但是他依舊站在那,腳下已經出現一汪鮮血,他神情輕蔑的看向天際飛過的金龍、宮殿、九十九名元嬰修士,咬著牙開口道:「不過是個有些天賦的女修士……罷了!」
跪在柳殘陽身邊的師兄聞言,驚恐萬分,他萬萬沒有想到,柳殘陽竟然狂妄到了如此地步,竟真的敢說出這句話。
前行中的宮殿緩緩停下,九條金龍釋放著凶威,九十九名元嬰護衛駐足。
重鎮之中所有人均不敢抬頭仰望,仿佛看上一眼罪孽深重,宮殿的門緩緩開啟,口口聲聲說,『一睹芳容,死而無憾』的師兄此刻不敢抬頭,仿佛抬頭便是褻瀆。
天地間,只有一個鍊氣期的小修士抬頭高傲的頭顱,不會因為任何人低下。
隋雲緩緩地踏出宮殿,目光越過眾人,在她眼中,仿佛任何人都是沒有生命的木偶人,那種神情,仿佛悟透了世間的生生死死。
豁然間,她的目光看向柳殘陽,身形竟然禁不住顫抖,她的目光中竟噙起了熱淚,在元嬰護衛震驚的目光之中,她竟不顧身份一般的從宮殿中跳下,似疾跑一般的來到柳殘陽身邊,緩緩的伸出手,向柳殘陽的面頰摸去,兩行熱淚再也忍受不住流淌下來,她竟激動得抽泣。
元嬰護衛震驚得瞠目結舌,公主認識這個鍊氣期的小傢伙?他們是什麼關係?冷漠的公主為何會如此激動?這個鍊氣期的小傢伙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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