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 第六章突破瓶頸

    (被大家逼得不行了,今天乾脆貼它個三章,你們該滿意了吧?其實是為了慶祝騰龍奇幻同意《封印》可以在明年一月全本上傳,這樣一來,大家最多只要再等待一個多月就可以了。/www.yibigЕ.com//)

    冬天的積雪還沒完全化開,三角平原上的一場大戰已經迫不及待地搶先上場了。被後世稱為「百年南北戰爭」的南、北錫澤王國戰爭在短暫地休寂了一個冬天后,在封印歷22年二月再度爆發了。

    得知這個消息,蒂娜立刻聯繫了冒險者公會。在公會的安排下,經過了近半個月的漫長車程,跨越了兩千兩百多里,大陸志願者醫療隊的隊旗終於出現在了三角平原的土地上。

    三角平原處於六芒星山脈以南,西南面為左屏風山脈,正東則是右屏風山脈,總體呈巨大的三角形,因此得名。在這三座山脈之間的三角平原是貝特爾大陸上六大平原之中最小的一個,但即便如此,它也有1600多萬公頃,幾乎等於整個賢者大陸的大小。

    「所以說,發生在三角平原上的這場戰爭,就相當於整個賢者大陸一分為二地打起內戰。」凱弗利爾如此「形象」地象格雷特描述這場戰爭的性質。

    曾經在暗黑曆元年之前,錫澤帝國統治著整個三角平原及左、右屏風山脈和六芒星山脈的部分。隨著安比森帝國「黑暗五年」戰爭的爆發,錫澤帝國皇帝懷斯六世戰死沙場,他的兩個兒子逃亡到了賢者大陸。由於事先沒有指定繼承人,待到整個大陸的復辟戰爭爆發時,兩個王子各自為政,分別在三角平原的北部和南部建立了政權。

    兩國都自稱自己是正統的「錫澤帝國」,並發誓若是無法一統三角平原,則暫時不稱帝。因此,兩國均自行降格為王國,世人稱之為南、北錫澤王國。從封印歷2年兩國分別建國至今,幾乎是小戰年年有,大戰隔上三五年也會爆發一次。

    「原來是兄弟鬩牆啊!這種事情自古以來就很多了,可也少有象他們這樣一打就是二十年的。」格雷特又比照起了史書。

    「沒辦法,國家大事是沒有什麼父子兄弟的!」凱弗利爾受其父薰陶,深悉此道。

    ……

    半個月的車程對於醫療隊而言,其實也算不上很長。在此期間,格雷特得以一睹普萊瑪希帝國的另一個邊境重鎮——位於銀月湖畔的普琳娜倫城。

    「普琳娜倫城的格局很接近孔特斯城,同樣是在河湖的交界處建立,只是規模小了很多。」

    「是啊,銀月湖也是大陸上僅次於鏈墜湖的一大美景,在月圓的夜晚欣賞湖中的銀月也是一大享受!」這回連蒂娜都介入了格雷特和凱弗利爾的「二人世界」。

    「你看過啊!」

    「當然,可惜的是你這回可沒機會看到了,今天是二月二十八,沒有月亮了。不過,以後有的是機會,畢竟要看『銀月磷光』的機會要多過『鏈墜流光』的。」蒂娜安慰著格雷特。

    「對哦,忘了問你們一個問題,我們三個人一起去看鏈墜湖的第二天,你們兩個……哼哼!」格雷特咬牙切齒地鄙視著二人。

    「啊,是你自己睡過頭了,別怨我們啊!而且整個冬天,就只出現了那麼一次『鏈墜流光』,後來我們去了很多次都再沒看見過。」凱弗利爾可是說得振振有詞。

    「『我們去了很多次』!哦~~~原來如此!」

    蒂娜臉刷地就紅了,「格雷特怎麼總是這麼敏感!老是盯著這種事情!」

    「其實呢,貝特爾大陸共有『三光』。」凱弗利爾老練地轉移了話題,「除了剛才說過的那兩光,還有『落日霞光』,指的是六芒星山脈西南面的落日沙漠上的落日美景。」

    格雷特並沒有吃他這一套,依然保留著那種促狹的表情盯著蒂娜那張紅透了的臉。

    「除此之外,銀月湖還是著名的『日、月、星』之一呢!」蒂娜不得不學凱弗利爾轉移話題。

    覺得也差不多該放過他們兩了,格雷特順著蒂娜的話題往下說,「這個我猜得到,一定是『落日沙漠』、『銀月湖』和『六芒星山脈』,對吧?」

    「沒錯!」蒂娜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普琳娜倫』這個名字很美吧,她是『望月』的意思。不過還是很遺憾的,這次算是沒機會看到了……」

    「還有銀月湖所引出的隱沒河,是大陸上唯一的一條地下河。當隱沒河由北部平原的盡頭進入風暴沙漠時,河道開始隱入地下,直到抵達入海口時,才重新浮現於地面上。其間,就只有由地下河所形成的幾個綠洲偶爾出現在了風暴沙漠上。」

    馬車載著這麼一群人急匆匆地向戰場奔赴,帶著格雷特與銀月湖匆匆一別,只能遠遠地看著她的萬傾波濤隨著隱沒河消失在風暴沙漠之中。

    ……

    蒂娜雖然很不甘心,但也不得不利用乘車的機會輔導新加入的隊員掌握水系恢復魔法。以保證一旦到了三角平原時,這些人不會是只懂得吃閒飯的廢物。不過,為了對抗貴族的卑劣手段,她從來就不會輔導這些隊員其他類別的魔法,最多只有用於自保的防禦類魔法還勉強教他們一些。

    至于格雷特,他也抓緊時間熟悉了各種水系魔法。由於早在錫爾村的時候,他便已經將各種魔法的咒語熟記於胸,此時即便沒有人指導,要掌握各種級別不算很高的魔法還算是輕而易舉的。

    短短十幾天的車程,載著格雷特的那輛馬車一路上不時地爆出一支冰箭或者豎起一面冰盾,或是昏昏欲睡的馬車夫突然被「清醒」了。

    到了醫療隊抵達北錫澤王國的時候,格雷特已經完全掌握了中、高級水系的攻擊、防禦和輔助類的所有魔法。其從學習到掌握的速度之快,連蒂娜都感到相當驚訝。雖然所有人都對格雷特抱以羨慕的眼光,但是他本人似乎對此並不滿意。

    事實上,格雷特至今為止在恢復類魔法上並沒有取得任何進步。早在近半年前,他剛踏上這片大陸時,便已經掌握了初級的恢復魔法治癒之水。然而這麼長一段時間過去了,其它類別的魔法都取得了進步,偏偏就是學不會回復之水。

    格雷特開始反省自身是否存在什麼誤區。

    羅蘭老師曾經說過,「魔法師講究循序漸進,法力的積累是經過長時間的修行得來的。」

    但這似乎不是學不會回復之水的原因,書上不是說了嗎,「達到一定程度才能掌握一定的魔法。」

    「我既然都已經掌握了水系其它類別的高級魔法,就不應該學不會更為簡單的『回復之水』啊?」

    「或許是因為實踐的機會太少了吧?攻擊和防禦魔法可以憑空施放,然而恢復類魔法卻是一定要有個受傷的對象才能作用的。」

    在來到貝特爾大陸最初的一個多月時間裡,格雷特對於水系魔法並不是那麼自信,使用治癒之水也不是那麼的純熟。因而,當時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使用更高級的水系魔法。直到不久前,他才取得了較大的進展。

    「看來,馬車上的練習始終是無法提高恢復類魔法水平的,只要在今後的實用中多加練習,應該就會掌握的。」格雷特很快就釋然了。只是可憐了三角平原上那些傷員們,居然淪落為試驗體了。

    ※※※

    南、北錫澤王國之間的戰爭若要說和其它戰爭有什麼區別,那就是它可以算是場「內戰」。由於整場戰爭的根源不過就是兄弟倆的權力爭奪,因此,對於交戰雙方的士兵來說,眼前和他們交戰的敵人並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仇敵。交戰的雙方也會儘可能地不傷害到無辜的平民,畢竟這些人只是「淪陷在叛逆者手中的錫澤帝國的子民」。總的來說,這些也是這場戰爭中唯一算得上是有點「正義」存在的地方。

    而且,發生在三角平原上的這場戰爭也稍稍不同於去年底大陸東北部的那場戰爭。隔在瓦爾德尼斯公國與海文利尼斯王國之間是幾乎縱貫整個貝特爾大陸的鎖鏈山脈的北段以及更北面的鏈頭河。瓦爾德尼斯公國位於養育者之河與鎖鏈山脈北段之間的狹長地帶,而海文利尼斯王國則處於鎖鏈山脈以東,海岸山脈以西的東部平原的北半部。

    因此,幾個月前格雷特見到的那場戰爭事實上只是兩個國家分別以少量兵力投入的小規模游擊戰,而此時三角平原上爆發的則是雙方傾力投入的大規模平原戰。若是從雙方投入的兵力上來看,這實在不象是兄弟之間的仇恨那麼簡單,近百萬的軍隊囤積在平原中部,廝殺個你死我活。

    「怎麼會投入這麼多的兵力呢?那其它生產還要不要了!」格雷特對這對兄弟相當的不滿。

    「沒辦法,誰叫他們戰線實在太長了!南、北錫澤王國之間的實際控制線正好處於三角平原東西向的最寬闊地帶上,整條戰線長達千里。」

    「哇!那不是相當於從科錫德山脈到蒙斯特山脈都在打仗!」格雷特一比照賢者大陸,頓時嚇了一跳。「不過這麼說來,賢者大陸還真是小啊!」

    「那是,只有你們那裡的人才自稱是大陸,在貝特爾大陸上的人看來,那裡只能算是『賢者之島』。你想想看,賢者大陸的議會軍的全部兵力也只有20萬,還不如蓋倫特手下的兵多呢!所以我想,賢者大陸之所以會那麼的和平,一個主要原因就是那裡實在太小了。」

    凱弗利爾的理論聽起來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連格雷特都贊同地點了點頭。

    ……

    北錫澤王國由於地理位置稍差,因此在征戰中總是處於下風。當大陸志願者醫療隊出現在他們身邊時,無疑是對其士氣的一種鼓舞。

    雖然蒂娜極力反對,但是北錫澤王國堅持安排了一場歡迎儀式。

    「你們應當明白!」講台上正傳來某位將軍雷鳴般的吼聲。「正義是站在我們一方的!我們,鎮守著帝國的北方,既要往東阻擋著哈德。希普王國的進攻,還要向西抵禦著落日沙漠上孔多族人的入侵。而他們,卻占據著安逸的南方,將所有的兵力用來打自己的同胞!你們說,誰是正義的!?」

    「我們!!!」在如此激昂的演講的感染下,士兵們毫不猶豫地得出如此結論。

    「真動情啊!連我都要認為他們是正義的了!」凱弗利爾坐在一旁嘀咕著。

    將軍象是聽見了他的話語般突然將手指向凱弗利爾,繼續說道,「連代表貝特爾大陸最高正義的化身——大陸支援者醫療隊的這群高尚的人們都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他們選擇了我們!他們與我們站在了一起!我們是正義的!我們是必勝的!!!」

    「真是這樣嗎?」連格雷特都將信將疑地問起蒂娜。

    「別聽他胡說,我們只是順路過來,當然先到這裡。難道還要繞遠路先去南錫澤王國嗎?」蒂娜哭笑不得地反駁。經過這麼多年的東奔西走,她早就預感到北錫澤王國所謂的「歡迎儀式」一定有什麼企圖,如今終於得到了肯定。

    「原來他們是利用我們來動員士兵,鼓舞士氣!唉,這些人都是一路貨色……」

    「你們這位將軍,可真是位高手啊!他是什麼人呢?」凱弗利爾忍不住向一旁的衛兵詢問。

    「他呀,他是帝國最偉大的將軍,人稱『從六芒星山脈降下的神鷹』的布拉特將軍!」衛兵一臉的崇拜,「要不是布拉特有將軍在,恐怕我們早就被南方吞併了呢!他實在是用兵如神啊!」

    「原來是著名的神鷹將軍啊!」凱弗利爾早就聽說過這人的名頭,只不過此時才第一次見識他的真面目。

    「我可一點都不欣賞他!」格雷特自從在賽根鎮了解到基層士兵所受待遇的那一天起,就對這些軍官和貴族就很不感冒。

    「你還在記恨蓋倫特總督嗎?其實他和布拉特都被稱為大陸『四大名將』!為將之道就是如此,他們也是為了自己的國家嘛,我覺得情有可原。」

    「不是因為這些,而是他們對待士兵的方式!低級士兵也是人,他們也需要同等的對待,憑什麼他們沒有接受治療的機會!」

    凱弗利爾無奈地聳了聳肩,「……」

    布拉特將軍那極具煽動性的語言仍在繼續著,不過格雷特他們幾個都已經沒有興致聽下去了。

    ※※※

    無論是否是被人用來作為宣傳工具,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的。醫療隊第二天一大早就馬不停蹄地開赴戰場了。

    說是上戰場,其實醫療隊離真正的前線還有相當的距離。事實上,布拉特將軍將醫療隊安置在了一個叫做弗斯的小鎮上,從戰場上撤下來的傷員們都被安置在這個小鎮裡。

    「你們千萬不要靠近前線,那裡實在太危險了!敵人可不會管你們是不是大陸志願者醫療隊的!」布拉特將軍是這麼交待的。

    不過在格雷特看來,他的真正意思應該是,「千萬不能讓醫療隊跑到南面去,這樣會打擊軍隊士氣的!」或許,布拉特確實是這麼想的。

    不管怎麼樣,計較這些是沒有意義的。看到數以千計的傷員們無助的眼神,蒂娜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就投入了救治工作。

    「算了,反正另一邊的指揮官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格雷特發泄了一番後,也開始工作了。「而且我還有學習『回復之水』的任務呢。」

    ……

    一天,兩天,三天……

    傷員是救治了不少,可是格雷特始終沒有什麼進步,煩惱再一次襲上了心頭。

    「一定有什麼癥結未曾發現,要不怎麼可能不成功呢!?」格雷特對於自己的魔法天賦還是很有信心的。

    為此,他還特地去向蒂娜討教使用回復之水的心得。請教過後,格雷特更加納悶了,「咒語是沒錯!但是為什麼我使用的『回復之水』總是變成『治癒之水』呢?」

    格雷特所施放的回覆之水只能使傷口癒合,但是傷員的精神依然十分萎靡。而蒂娜治療的效果卻是完全不同,經她治療的傷員眼神中充滿了光彩,變得很有精神的樣子。

    經過多日來跟隨蒂娜,比較了兩者所施放的魔法的不同效果後,格雷特得出了這個結論,「關鍵是沒有起到恢復體力的效果!」

    格雷特是很準確地把握了問題的關鍵,然而這次他卻怎麼也找不到解決的方法。


    「因為法力不夠高強嗎?」他問自己。

    「不象。」觀察了其他隊員的施法後,格雷特發覺那些法力不如他的人都能取得蒂娜的那種效果,就是自己不能。

    格雷特煩躁地扯著自己的頭髮,來回地走動著,凱弗利爾的眼睛都快被晃暈了。

    「會不會是因為性別的關係?」這是凱弗利爾的謬論,「傷員們看見美女精神就好了!」

    「什麼!?」格雷特不由得停下腳步,「可是其他男隊員為什麼都能成功呢?」

    凱弗利爾想了一會兒,才得出一個似是而非的理由,「因為他們身邊也帶著都帶著個小丫頭啊!」

    「我也帶著一個呢!你不要說我帶的那個比較丑哦!」

    「嘿嘿……」凱弗利爾心裏面補了一句「這正是我想說的」。

    「那,會不會是他們比較細心,你比較粗心呢?」說實話,凱弗利爾也認為以格雷特的天賦不可能掌握不了回復之水這種簡單的魔法。

    「不可能,蒂娜我不敢比,其他人還沒我細心呢!」格雷特再次否決了凱弗利爾的猜測。

    「那去問問蒂娜吧?」

    「我問過了,她也不明白我為什麼會有這種問題。」

    ……

    時間過得很快,半個月時間一晃而過,由於天天都有那麼多的傷員需要救治,連那些新加入的隊員也取得了長足的進步。

    「連那些新手都學會了,為什麼就我學不會?」格雷特甚至有點灰心了。

    「如果是其它魔法也就算了,偏偏是水系裡面最重要的恢復類魔法學不會!我該怎麼辦!?」無助的感覺再次困擾著他。

    這些日子,他連傷員都懶得治了,經常一個人呆坐在營地里,兩眼無神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蒂娜,怎麼辦?快幫幫他!」看著格雷特頹喪的樣子,連凱弗利爾都著急了。

    「那我試試吧。」

    蒂娜走上前去,輕輕地拍了拍格雷特的肩膀。格雷特轉過頭來,迷茫的神情看了令她心疼。

    「不要這樣,格雷特!學不會『回復之水』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很多人不是也學不會『祝福』的嗎。」

    「不一樣,如果學不會『回復之水』就永遠學不會更高級的『生命之水』和『生命雨露』!學不會恢復類魔法就等於沒學水系魔法,我的目標是成為賢者,是一定要掌握『回復之水』的!」

    「是這樣啊……你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會想出辦法幫你解決的!」蒂娜向格雷特承諾到,「其實,你也不用太著急,沒有學不會的魔法,一定是方法上的錯誤。特別是水系魔法,對這方面的要求更是嚴格。」

    望著蒂娜誠摯的眼神,格雷特也稍感安心。

    ※※※

    第二天一早,蒂娜似乎就找到了解決的方法了。吃過早飯,她拉著格雷特來到一個傷兵營里,凱弗利爾也跟了來。

    「格雷特,告訴我你了解水系魔法的真諦嗎?」

    「當然!」格雷特的回答很肯定,他想起了自己曾經用來安慰瑪琳的話語,「作為水系魔法師,是為了貫徹自己對生命的熱愛而學習魔法的,而不是為了作為攻擊者!」

    「難道是因為自己事實上是個火系魔法師,導致攻擊意識過強,而無法掌握更高級的水系恢復魔法嗎?」格雷特有點懷疑是這個原因。

    「嗯?能不能說來聽聽。」蒂娜看著格雷特陰晴變化的臉,試圖從中發現點什麼。

    「是對生命的熱愛。」

    「這麼說你也很清楚這一點……」蒂娜困惑了,「難道還有別的原因不成?」

    不過蒂娜並不敢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她知道這樣會更加打擊格雷特的信心。「你分別用『治癒之水』和『回復之水』治療這些傷員讓我看看。」

    格雷特依言對兩名症狀相差無幾的傷員施放了兩種不同的魔法,但是結果居然沒有什麼差別,就都只是將傷口癒合了而已。

    蒂娜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問題,「那你認真地看一遍我是怎麼做的。」

    看著她治療時的模樣,整個營帳里的人們都一臉的虔誠。水魔法所散發出的瀅瀅的藍光為蒂娜安詳的臉上增添了一種聖潔的光輝,她看著傷員時的眼神就像母親看著兒女一般,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地輕柔,滿含著珍惜之情。

    「沒有什麼不一樣啊?」格雷特實在看不出蒂娜施放兩種法術時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唯一的區別就是被施放回復之水的傷員立刻精神一振,而用治癒之水治療的傷員和格雷特治過的那兩個一樣沒有什麼精神。

    「咳!」一旁的凱弗利爾插話了,「能不能問一個問題?」

    看到兩個人都將注意力轉到自己身上,他才接著往下問,「『治癒之水』和『回復之水』究竟有什麼不同?」

    這個奇怪的問題立刻遭來了一大堆白眼,即便是在場的士兵們也知道兩者的區別。

    凱弗利爾尷尬地撓了撓頭,「我是說,除了咒語和效果不同之外,兩者應該還有什麼區別?」

    這個問題還是沒有得到回答,不過這回格雷特和蒂娜都流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好像沒有多大區別吧?」格雷特覺得兩者在本質上的應該是一樣的。

    「好像……」蒂娜也找不出什麼差異。

    「會不會是這樣,我不是很懂魔法,說錯了不要笑我。」

    「你說吧。」蒂娜並不覺得凱弗利爾能夠說出什麼有建設性的話來。

    「會不會是這樣,你們說了水系魔法是就對生命的熱愛,但是不熱愛生命也能夠學習水系魔法?」

    「當然,攻擊和防禦類魔法就沒有這種要求。」格雷特對於水系魔法還是很有見解的。

    「但是,有沒有這種可能,哪怕是不怎麼熱愛生命也能夠學會『治癒之水』?」

    格雷特明白了凱弗利爾的意思,「理論上是可能的,不過我要是不熱愛生命的話,就不可能學會輔助類的『祝福』了。」

    「那就對了!你們兩個當事人或許看不見自己的表情,但是我這個旁觀者絕對看得清楚!蒂娜面對傷員時那種一臉的慈愛絕對是格雷特你所沒有的。」

    「可是,我是熱愛生命的啊!」格雷特反駁著。

    「你是熱愛生命沒錯,但是你很痛恨戰爭是嗎?」

    「是的,那又怎麼樣?」格雷特不明白凱弗利爾這個問題的用意。

    「所以你很痛恨那些將軍是嗎?所以你很同情這些士兵是嗎?」

    「是的。」

    「但同情並不等於愛,你僅僅是同情他們,卻不熱愛他們的生命。」

    「怎麼可能!?」格雷特對於凱弗利爾的結論感到相當震驚。

    「是的,是這樣的!雖然你不願意承認,但是,在你的心中一直把士兵們當成是戰爭的製造者之一。所以你不熱愛他們的生命,僅僅是同情他們而已。你承認這一點嗎?」

    格雷特愕然了,原來自己一直無法掌握回復之水的原因是因為這種心理上的障礙。他一言不發地走出營帳,「是啊!即便是在為他們療傷的時候,在意識里我還在唾罵著他們,罵他們為什麼要為了追求名利而加入軍隊,殘害無辜!我一點都不熱愛他們的生命,有的只是同情!我自己一直沒有注意到的事情,沒想到居然被凱弗利爾看出來了。」

    「你為什麼不去聽聽他們的心聲呢?去聽聽那些士兵的心裡是怎麼想的。或許他們能夠解開你心中的困惑。」凱弗利爾跟了出來。

    「他們都是戰爭的受害者,而不是製造者。甚至連布拉特將軍也不過是個執行者而已,真正的罪魁禍首應該是那些身居高位的決策者們。將你的痛恨轉移到那些人身上吧,不要針對這些可憐的士兵!」蒂娜拉著格雷特的手進了營帳,讓他看著那些痛苦地呻吟著的士兵,看著那些被整條地砍下了胳膊或者是腿腳的士兵。

    士兵們求助的眼神望著他,脆弱的生命等待著他。格雷特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了對生命的渴望與熱愛,這樣的人們絕對不應該是那可恨的戰爭製造者。

    「我居然從沒有正視過他們的痛苦,從來我總是認為他們是自找的。所以我以前只能用『治癒之水』令他們的傷口癒合,卻不願意看到他們精神飽滿、體力充足地再次走上戰場。這就是我一直無法成功的原因。」格雷特覺得鼻子一陣酸楚,雙眼也變得有些濕潤,「把我對戰爭的痛恨轉化成對眼前這些無辜者最大的熱愛吧!」

    「漂浮在天空中的雲朵啊!傾聽我們的祈求,降下您聖潔的雨水吧!將我們對生命的熱愛融於其中,撫慰地面上這些飽受傷害的生命!癒合他們的傷口、恢復他們的精力、頌揚生命的美好!……」

    春雨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然而與一般的雨水不同的是雨水裡還有淡淡的藍光,和格雷特身上所散發的藍光如出一轍,只是沒有那麼亮而已。

    「快!把營帳拆除了,讓傷員們淋淋雨!」蒂娜一眼就看出這是格雷特施放的魔法雨。

    ……

    「只是,為什麼你施放的魔法有點像『生命雨露』,又有點像『治癒之雨』呢?」蒂娜對格雷特施放的法術相當不解。

    「沒什麼,只是我一時衝動,將『治癒之雨』與『回復之水』結合了,沒想到居然成功了。就當它是『回復之雨』吧!」

    「哪有這種魔法?!」蒂娜對于格雷特改造魔法的能力實在是大吃一驚。「而且,以個人的力量如何能夠降下這麼大的一場雨?那不成了賢者了嗎?」

    「這個嘛,雨大了點是因為現在是春天的雨季啊!老天爺又不受我的控制,他愛下多大我也管不著。」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如果雨水這麼大的話,魔法的效果就不可能會好,個人微薄的法力散布到那麼多的雨水中去,治療效果怎麼會好啊?」蒂娜更加疑惑了,如果治癒之雨這種魔法是那麼容易控制的,自己幹嘛都不用。

    「不用多少法力啊,你沒發覺嗎,我把原先咒語裡的『我』都改成了『我們』,這樣有多少熱愛生命的人,魔法的效果就有多好。既然在場有這麼多渴望得到治療的傷員,魔法的效果當然很強咯!我所起到的作用,不過是誘發這一切原本就已經很充足的條件而已。」

    「是很有道理,不過沒辦法接受!」以蒂娜的立場而言,她的確是無法接受格雷特的這套理論。畢竟,她還是受傳統的影響太深了。

    關于格雷特。索倫於封印歷22年春所發明的「回復之雨」魔法,可以視為「生命雨露」的簡化版本,當然效果也不如後者。然而由於其消耗的魔法力遠不如「生命雨露」高,掌握起來也較為容易,因此被魔法師公會作為水系大師級魔法收入到《魔法大全》之中。

    ——摘自《格雷特。索倫傳》

    ※※※

    「不管格雷特使用什麼魔法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成功地去除了心理障礙,一舉突破了魔法瓶頸!來,干一杯!」凱弗利爾端起大大的酒杯,高聲地慶賀著。

    由于格雷特意外地施放出了回復之雨,大批傷員在短期內康復。為了答謝大陸志願者醫療隊,布拉特將軍特地送來了幾桶好酒慰勞他們。

    「那可不行!格雷特今年才17歲,按照賢者大陸規定屬於未成年人,你這個不良成年人可不能教他喝酒!」蒂娜替格雷特擋掉了已經送到嘴邊的大酒杯。雖然至今她還沒辦法接受格雷特發明了一個新的水系魔法的事實,但還是很替他開心的。

    「只是不知道,以格雷特如今的實力和他的那種才華,不知道又有多少國家會打他的注意呢……」蒂娜有了新的擔心。當然,如果她真正知道格雷特的實力的話,不知又會有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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