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喊的不是別人,正是在第一輪炮擊中便被嚇的立刻跳水的西鄉了,他一看到港口朝著這邊炮擊便慌了神,跟著立刻就跳入了海水中。
作為一名陸軍將領,他還未打過海戰,這是倉皇之下做出的舉動,但卻陰差陽錯的做出了最為正確的決定。
後面的戰船在一艘接著一艘沉沒,船隻沉沒會攪動海流,因而在後面跳船的人將極難逃生。
——
港口之上,典韋面色通紅,一臉興奮之色,他甚至爬到了牆上,在放聲嘶吼:
「開炮!開炮!」
「給我痛打這幫落水狗!!」
「砰砰砰!」
士兵們滿頭大汗,在快速裝填著鉛彈,此刻他們裝填的是稍小的鉛彈,經大將軍炮射出後,它們將形成密集的彈幕,這些雨點般的鉛彈將橫掃水面。
那些在海面上撲騰的殘兵,這些鉛彈對他們來說可謂是夢魘一般的存在。
事實上這突然的火炮轟擊主要還是打了扶桑艦隊一個措手不及,很多人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被受到了炮擊。
和發生在陸地上的戰事不同,在陸地上發生的戰鬥,情況不對可以立刻掉頭逃跑,而船隻在海上相對而言就沒有那麼容易。
這些船隻在短時間內可沒有辦法進行轉向,更何況他們原本就快要抵達岸邊進行停泊,風帆都已經收起,改為槳手們來為船隻提供動力,因而此次扶桑艦隊可謂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此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是此次前來的艦隊並不是專門用於戰鬥的船隻,畢竟此次他們的目的是抵達東海,從而登陸作戰,並不是海軍為主。
如此,在密集的炮火中,不過半個時辰,扶桑艦隊已經十不存一,被火炮直接射死的人不計其數,還有很多人在受傷的情況下跳船求生,這些人也大多被淹死在了海水中。
當然,還有部分並未受傷的士兵,憑藉這良好的水性,此刻還在水面上撲騰,但火炮還在射擊!
混亂的海面上,艦隊後方的幾艘船隻在緊急轉向,槳手們渾身上下大汗淋漓,腳都要踩出火來,車輪不住轉動,船隻撥開水面,開始朝著來時方向撤離!
——
一段時間後,炮聲漸止。
近海上此刻漂浮著無數的船隻碎片,與這些破碎的船體並存的,是隨處可見的浮屍,不過相較於海面上的這些浮屍,沉到水底的屍體更多,那是一些來不及脫去甲冑的士兵。
湛藍的海水此刻已經變了顏色,被火炮射中的倭寇們肢體殘缺,身體中流出的鮮血染紅了海面。
此時已經是日落時分,夕陽西下,滾滾浪潮中,一些殘屍與船隻碎片被海水推到了岸邊。
站在岸邊的秦澤冷眼看著這些屍骸,低聲呢喃道:
「經此一戰,我想這些倭寇們的兵力,要削減不少了。」
話音落下,一旁的戚繼光道:「可惜還是讓他們逃走了幾艘,未能全殲。」
秦澤淡淡道:「無妨,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
「他們逃不去天涯海角,最後只會回到扶桑。」
「那也是我們馬上就要去的地方,就在那裡,徹底結束這千百年來的爭鬥吧。」
說著,秦澤看向了諸將,沉聲道:
「明日,我將渡海前去扶桑!」
「雖然此地已經被我布防,但畢竟我要離開焱國,還得要留下你們在這裡守國才是。」
「是!主公!」眾將立刻回道。
秦澤的目光向著眾將一一看去,接著道:
「典韋,許諸,戚繼光,你們三人隨我左右。」
「其餘人等,鎮守焱國。」
「是!謹聽主公之令!」
秦澤點頭道:「我出海之後,將不再從東海回來,今後這裡,就靠你們鎮守了!」
話音落下,呂布眉頭一挑,當即問道:「主公,您滅掉扶桑之後,不回東海?」
「對,不回東海了。」秦澤雙眼微眯,接著說:「待滅了扶桑,我會帶著艦隊從扶桑出發,徑直去南海。」
「抵達南海後,我將在南海的港口上岸,直接去南澤。」
「呵,金風鸞可還躲在哪裡呢....我對她,可掛念的很啊....」
此言一出,典韋臉色興奮,笑著道:
「是了!這娘們當初跑的倒是快,如今縮在南澤當烏龜,接下來也該給她揪出來了。」
秦澤微微頷首,跟著說:
「是啊,若不是她,又怎會這幫倭寇找到可乘之機,前來我焱國殺人放火。」
「哼,她釀下的苦果,如今我在幫她擦屁股。」
「她想躲在南澤當個土皇帝,呵.....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吧!」
「待解決扶桑,我定要將她從南澤找出來,待帶回金陵後......哼。」
說到此處,典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秦澤搖搖頭,冷笑道:「殺了她那可太便宜她了。」
「她的罪,可不是一死就能償還的!」
典韋性子急,立刻追問道:「主公,那您當如何處之?」
秦澤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笑一聲道:「日後,你自見分曉。」
典韋哦了一聲,摸著鬍鬚喃喃道:「日後...哦,那還是先把扶桑滅了再說吧。」
話音落下,秦澤振聲道:
「對!先將眼下之事解決!」
——
「日後再說前去金陵之事?這個日後是什麼時候?」
「這都多久了?!」
南澤,皇宮內,金風鸞面若寒霜,看著台下的金建德道。
金建德低著頭,小聲道:
「陛下,稍安勿躁。」
「不是已經談妥了嗎?眼下只等他們派兵就好。」
「待等到.....」金建德咬住了唇角,接著說:「永寧成婚之後,交割城池,他們便派出兵馬了。」
金風鸞眉頭微皺,不悅道:「非要拖得這麼晚,也不知這幫洋人在想什麼?!」
「朕見他們的艦隊不都在南海上嘛!」
金建德徐徐道:「陛下,建忠說其中很多都是商船,並沒有太多的兵力。」
「不過他們早已經派人回國了,他們與我大乾相距很遠,待兵馬趕來自然需要些時間。」
「還請陛下再等等。」
金風鸞無奈的點了點頭,隨口道:
「對了,永寧這丫頭最近如何?」
「朕可是看著她長大的,她的性子按理來說應該是不大願意嫁到海外的,上次找朕,朕也很詫異,沒想到她會決定代替昭陽出嫁。」
「朕就怕她一時衝動,到了出嫁那日又反悔,那朕的顏面,可就蕩然無存了...」說到這裡,她雙眼微眯,眼中寒芒四射。
金建德心中嘆息一聲,但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笑容。
「永寧最近很好。」
「先前在金陵,我見她整日萎靡不振,鬱鬱寡歡,但最近卻開朗了許多,整日都在府中舞刀弄劍,又變成過往的模樣了。」
金風鸞來了興致,輕笑一聲道:
「這丫頭又開始了啊。」
「呵呵,都要出嫁了,還在家裡舞刀弄槍。」
「不過也好,嫁去異國,也叫那些洋人知道我大乾女子可不是那般嬌弱無力。」
「日後,這范立倫也欺負不到她頭上。」
見金風鸞展露笑容,金建德也跟著高興,他笑著說:
「那是自然,永寧自幼習武,對這武之一道,一直以來都極感興趣,我記得曾經她在十歲出頭時還找過那.....」說到這裡,他立刻止住,轉而道:
「找過好幾個武師教她呢。」
「這些天,她甚至都在讓千機營的高手與她陪練,他們都說永寧武藝不俗,頗有天分。」
金風鸞笑了起來:「是嗎?莫不是這些人故意哄她吧?她是郡主,誰敢對她來真格的呀。」
金建德搖了搖頭,臉色卻微微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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