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雲中游眉頭一皺,這三人之中,那方家老祖,已經斷絕了生機,他的胸前,有著一個漆黑的掌印,這掌印之中,存在了讓他也感到恐怖的氣息,且那氣息詭異,仿佛不存在這天地間一樣。
那方家老祖,此刻死不瞑目,露出恐懼之色,恐怕到死也無法明白,究竟是為何,穆浩的體內,走出了那一道恐怖的人影。
他的隕落,化作了一絲魂力,沒入了穆浩的拜將台之中,那雲中游詫異,此地的波動,被人硬生生的用大,法力抹去,使得這裡,即便是歲月之修,也無法看到。
「此人煞氣滔天,更有諸多雜念,在死後籠罩命脈,已無法踏入輪迴了,這,應該是之前,屠戮宗門之修…」
那雲中游看著那方家老祖,一揮之下,將他的屍體放入了空間戒指之中,此人要在死後,屍體掛在天音宗外示威。
而後,伸手一按,這一按之下,竟有著兩枚金色果實飛出,剎那間在空中融化,成為了兩道金色的液體,各自飛去,落在了穆浩兩人身上。
而後,盤膝坐在兩人的旁邊,為其護法,兩人的傷勢嚴重,尤其是穆浩,身上竟然有著一絲死意瀰漫,他無法想像,穆浩究竟是如何,在一位聖賢巔峰手中,硬生生的堅持了半個時辰。
此事若是傳出,必然會驚動八方,以凡賢之修,能夠在聖賢巔峰手上逃亡半個時辰,這等戰績,無法想像,哪怕古賢,想要逃亡半個時辰,都極為艱難。
直到幾天之後,方斷醒來,可醒來之後,卻無法記起之前戰鬥之事,哪怕心中肯定,自己定然與那方家老祖交手過,可卻無法在記憶中找出,仿佛有人,硬生生的在他記憶中,抹去了那一段。
那雲中游更加吃驚,能夠抹去一位聖賢的記憶,即便是自己,也難以掌控,神明前三步,無法做到。
「究竟是誰,抹去了他的記憶,又強行將此地的波動,消逝在歲月之中…」雲中游喃喃,他雖然無法知曉那方家老祖如何死亡的,但卻能夠知道,那暗中之中,定然是將死之人,此地的波動,如同一片死域一般。
方斷雖無法知曉這是為何,可看到穆浩之後,這才放下心來,坐在其旁,為他守候。
穆浩的體內,九彩道台瘋狂運轉,更是在其頭頂之上,隱隱間出現了一輪極陽,濃郁的生機之力,不斷的朝著體內涌去。
直到七天之後,穆浩睜開了雙眼,一股深深的虛弱之感襲遍全身,使得自己,哪怕是走動,都極為極難。
「方家叛變,屠戮子弟,斬殺凡俗,天音宗長老弟子夜孤行,定然不辱使命,誓死傳出消息,為各位求得一線生機」
穆浩說的極為艱難,仿佛燃燒了生命,這才換來了這一番話,且說話之時,體內氣息絮亂,使得那兩人看去,穆浩一心為宗門做事,哪怕是死,也無怨無悔,他說完之後,便閉上了雙眼。
這番話,自然是穆浩故意為之,為的,就是自己,能夠取的天音宗的完全信任,也的確如此,穆浩的傷勢太重,花了七天,這才擁有了睜眼開口之力。
「這是我天音宗的英雄,夜孤行,日後你在宗門受欺負,我雲中游,定會放下面子,站在你這方…」
雲中游嘆息一聲,仿佛穆浩這七天的修養,就為了說出為宗門效力之事,如今又是昏睡過去,憑這一點,就說明穆浩死忠天音宗,更是將宗門,放在了自己性命之上。
這是一種,天音宗內,多年不曾出現的精神,那種精神,是宗門為上,自身為下,唯有這種精神的存在,才可以讓一個宗門,不斷發展之中,越來越強盛。
而此刻,雲中游仿佛在穆浩的身上,看到了這種精神,那方斷也是如此,哪怕穆浩是偽裝的,也並不重要,只因穆浩是他弟子,這便夠了。
雲中游再次探查了一番,發現沒有線索之後,這才帶著昏睡的穆浩,回到了天音宗,他本想將穆浩的事跡,公布於天下,可卻遭到了那方斷的阻攔。
「方長老,你這是為何…」雲中游的前方,正是方斷,他料定雲中游,定然會在這事件之上,大張旗鼓,讓穆浩成為這一代的,精神崛起的標緻。
這種事,對於天音宗來說,是大事,如此做法,定然可以讓穆浩名動八方,更多的,是成為一個宗門的標緻。
「雲峰主,此事關係到孤行的日後行事,我想,還是等穆浩醒來,再做決策吧…」方斷的前方,正是雲中游,此刻的他,正要去將穆浩的事跡,公布整個天音宗。
夜孤行,在聖賢巔峰的修為之下,硬生生的逃了半個時辰,如此戰績,定然洗刷之前的廢物之名,甚至,可以讓穆浩,在整個天音宗之內,成為一個標緻。
雲中游看到了那方斷眼中的執著,想起了之前他的性格,細想之後,望了穆浩一眼,這才點了點頭。
「孤行受傷頗重,這一次,我會請命執掌,就放在第一峰的 明月精心湖中修行吧,等恢復了修為,再做定奪…」
那雲中遊說完,方斷露出詫異之色,第一峰的明月精心湖,積累了不知多少年的濃郁靈力,那裡修行,定當事半功倍,且在那裡修煉神通術法,也要比外界,要容易了許多。
「那老夫就代替徒兒,多些雲峰主…」
方斷抱拳相謝,仔細回想之後,這才點了點頭。
片刻之後,一道流光,剎那間飛進了第一峰,呼嘯之時,竟有著雲霧出現。
此人正是雲中游,此刻捏碎玉簡,這玉簡捏碎之後,化為了一道光,沒入峰頂之中。
這第一峰,與其他八峰不太一樣,山頂之處,如同仙境一般,更有一條銀色的河,在天空懸掛,流淌時,發出嘩嘩之聲。
此地的靈力,集整個天音宗之最,濃郁到無法想像,甚至在那第一峰的半山腰之上,時不時有著仙鶴飛舞,帶來祥瑞之光,而此刻,第一峰的半山腰處,有著一座洞府。
這洞府之外,有著一桿長戟,在空中飛舞,此刻,忽然停止了轉動,那洞府之中,有著一道身影,驀然睜開雙眼。
「莫非,發生了什麼大事…」
說話之人,正是長老弟子之中,排名第一的許詩,眉頭皺起,抬頭望向那虛空之中,露出懷疑一個。
片刻之後,一道身影,剎那間湧入第一峰,朝著那頂端飛去,而後,那天空中倒掛的河水,竟然在這一刻,轟鳴不斷,更是在那時,裂開了一道口子,有著滾滾河水,從那缺口之中流出,形成了一道瀑布,落在了下方,原本乾枯的湖泊之中。
這河水之中,擁有著無法想像的靈力,這靈力的濃郁,使得這河水的重量,足有千鈞,哪怕是一滴河水,也凝聚了磅礴的靈力,使得那一滴河水,也有千斤。
直到那湖泊的水,有半人高時,那雲中游這才點了點頭,將穆浩的身體,放入那湖泊之中,直到沉入湖底之後,這才離去。
這一幕,即便有人知曉,可也猜測不出那湖泊之中的人物,究竟是誰,峰頂之處,除了三位執掌以及批准之人,無法進入,那裡,也相當于禁地般的存在。
幾天之後,穆浩身上的死意,正在慢慢的消失,一縷縷生機,不斷的替代著體內的死意,而後,流淌至四肢百骸,直到十天之後,這才睜開雙眼。
他的意識,早就清醒了,只不過,由於傷勢太重,沒有擁有睜眼的力氣,這才等到如今。
「明月精心湖,此湖的功效,只有晚上,才能發出全部的威能…」
「蒼夜麼……下次相見,定然有著一些事情,要問問你…」
穆浩喃喃,那從自己體內走出的神秘老者,名為蒼夜,他擊殺了方家老祖,抹去了歲月,抹去了方斷的記憶,可唯獨,抹去不了穆浩的記憶,更有一絲混沌之力,不斷的阻擾那蒼夜。
穆浩的手中,出現了一枚令牌,這令牌之中,有著無法想像的洪荒之力,這令牌,出現在那幽國之時,年少的時候,得來的一枚古樸令牌,這令牌在一個月圓之夜,竟然從令牌內,出現了一個老者,想要奪舍自己,若非是菩提子,想必自己,早已隕落。
而那老者,在奪舍無成之後,告訴自己,蠻族祭壇之中,有一個大造化,若有機會,定要去探查一番。
穆浩沒想到,那老者在令牌之中,竟然還未隕落,而且因那方家老祖的無量碑,再次點燃了生機,擊殺了方家老祖之後,瀟灑離去。
「此人名為蒼夜,他知曉我的秘密,包括菩提杖,可應該不會說出,否則的話,離去之前,就可以將我的一切奪走…」
「或者,忌憚一些事情,比如,我師姐無情,青鳴子,亦或是凌南天,如此,才沒有奪去我的東西…」
「又或者,我身上,有什麼,讓他忌憚…」
「若是依靠我生機存活,可這報恩的幾率,也不大…」
穆浩在這湖水之中,不斷的思索著之前的事,他發現,似乎有的疑點還未解決,新的疑點又是出現。
「我需要,儘快得到音仙手札…」穆浩猛地睜開雙眼,全神貫注的吸收這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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