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是熔煉之後,再重新塑造罷了…」穆浩沉吟之後,他認為,這便是方法,可以讓鐵棍,熔煉成一把刀。
可之後,便是失望,不是溫度不夠,而是這鐵棍,根本不是普通的鐵,無法去熔煉,他只能將這鐵棍加持高溫之後,慢慢的錘鍊。
可只是半個時辰,便是覺得,幾乎沒有力氣,身上,有著汗水淋濕而下。
一整天,也僅僅是將一些菱角弄平,其餘的,根本沒有看出絲毫變化。
這一天,穆浩,依舊如往常一般,來到這古樹之下,可這裡,卻是少了一道身影,那鞦韆依舊在,唯獨,少一人。
穆浩呆呆的站在古樹下,他的心情,不知為何,失落了起來,明明知曉,她只是一介凡人,可不知為何,心裡,卻是多了一道身影。
時間,依舊在悄悄流逝,這一天,鞦韆上,少了一個人,剩下他一人,默默不語,抬頭望著天空,眼神有些呆滯。
路過的村人見狀,都沒有去打擾,甚至這些天,他們都在討論著兩人,一個個嘆息離去。
「以他的心性,不可能這樣走了,至少,也會打聲招呼…」穆浩喃喃,然後,目光帶著堅定,在這月光之中,跑出了木屋,朝著靈溪家裡跑去。
到了之後,呆呆的看著前方的庭院,這庭院之中,已經空無一人,門口處的鈴鐺,因為清風拂過,而微微作響。
他知道,靈溪,搬走了。
穆浩看著那門前一朵血色的花,俯身摘下,而後,帶著思緒,朝著木屋走去。
那手中的花,是望君花,代表著靈溪,那一片心意。
天若有情天亦老,是非不過三生廟。
望君有淚花念渺,此生不過來世橋。
………
那一朵花,穆浩緊緊的握著,他知道,靈溪在等,在等一個承諾,一個回答,也是在等一道,身影。
在一位村里老者的描述下,穆浩知道一些事情,靈溪,並非本地人,而是名門之後,只是因為逃難,來到了此地,於昨日,被接走了,來不及看穆浩一眼。
穆浩的眼中,露出堅定,他不再是修士了,沒有顛覆天地的能力,有的,只是那決心。
「我要考上狀元,或許,有資格,去見他一面…」
那一天起,村裡的打鐵聲音,更加的響亮了,在那老頭子的教導之下,半年之後,穆浩那裡,已經打造出了一把刀,這,完全是錘鍊出來的,千錘百鍊,才出的寶刀。
雖無鋒,可堅韌程度,比之其他兵器,都要好上太多。
穆浩想要去將此刀磨出鋒刃來,可卻發現,或許是因為千錘百鍊的緣故,此刀,哪怕想要磨出鋒刃,都需要漫長的時間。
每一個黃昏,那古樹之下,都有著一道身影,在這鞦韆旁,奮力讀書,甚至村里人見狀。也都一一認為,穆浩,必定可以上榜。
時間,又過了一月,再過些天,便是趕考的日子,他除了花費短暫的時間去打鐵外,其餘的,都是在讀書,甚至書,已經背了一遍又一遍。
「靈溪…」
穆浩喃喃,背著那竹簍,目光之中,露出堅定之色,他要去趕考,甚至帶著絕對的信心,哪怕是凡人,可氣質上,也要突出太多。
村里人都來送送他,畢竟,這青山村,難得出現一位榜上有名的書生,此刻一個個帶著期盼,目送著他遠去。
直至走了半個月,他,才來到了那一座城池,依舊是,憶勾城。
踏入此城之後,他沒有太多的好奇,反而,存在了一些厭惡,尤其是看到一些修士之後,不知為何,產生了牴觸。
「靈字輩,在滿天國之內,應該屬於王侯一族,我哪怕是考上了狀元,又能如何…」穆浩嘆息一聲,哪怕希望飄渺,可只要有希望,他不會放棄。
當年你能賜我一朵花,我便能還你一個盛開的花季。
這一次,他考的很認真,甚至每一道題,都是思索了許久,再三考慮之下,這才寫出,他是整個考場之中,來的最早的一位,可,卻是離去的最晚的一位。
與此同時,一處宮殿之內,這宮殿之中,金碧輝煌,甚至連石板,也是極為的講究,每一寸雕刻,都是極為細緻。
這宮殿的深處,有著一張桌子,這桌子之上,出現了一堆紙,這些,便是那一群人,最終篩選之下的考試紙張,更是經過篩選之後,那最前方,只有十張紙。
其中,有著一位中年,看著那前方的十張紙,露出思索之芒,他的身旁,同樣有著一人,可看樣子,卻是對於那中年,有些懼怕。
「大人,這些,便是今年最為突出的一些了,其中包括其他大人特意送來的,還請你過目…」
那一旁的男子,立刻指著那一張張紙分別說明,最後一張,便是穆浩。
「不是名門世家,可惜了這才華了,若是大唐的科舉,或許,你會是狀元,可惜,這是大夏…」
那中年猶豫之後,抬手,將穆浩答題的紙拿起,而後,放在一旁的蠟燭之上,只是一剎那,便有著火花出現,他的答題紙,如今,已成了灰燼。
狀元出來了,名門之後,更是風光無限。
穆浩看著前方的榜單,沒有說話,只是雙手,握的更緊了一些,他自認為,以他的才華,可以獲得狀元,畢竟,他的身份,不僅僅是凡人,還,有著修士的感悟。
且那榜單之上,都是名門之後,最次的,也是貴族,他已明白,這科舉,已不是曾經的科舉。
「她是王侯之後,我是山野村夫,如何,才能相見…」穆浩嘆息一聲,突然間,猛地抬頭,他依稀記得,當初來這憶勾城的時候,他幫助了一位貴族,此刻想起之後,按照記憶中的方向,朝著那坊市走去。
那裡,依舊熱鬧,當他再次走到曾經的地攤之處,這本爆滿的坊市,那一處位置,竟然,空了出來,穆浩猶豫之後,坐在了那個位置,將身後的書卷拿出。
他已知曉,在滿天國,百無一用是書生。
他這一坐,立刻,引起了注意,一個個目光駭然的盯著他,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一般,不多時,便有著一些家丁出現,眾人見狀,都是一一嘆息。
那坊市的主人,一年前已經吩咐,此地,任何人不可去占用,可如今,如同打臉一般。
那一個個家丁,每一個,都拿著一根棍子,一個個身體粗壯,更是帶著怒意,可看到穆浩之後,卻是一愣,之後,便是露出激動。
「去稟報少爺,恩人出現…」
一個腿腳利索的家丁,直接跑出坊市,其餘的家丁,則一個個不知所措,看著穆浩,不知如何問候。
他們早將穆浩的畫像,看了無數次,為的,是記住這張臉。
不多時,有著一人,神色激動的走出,此人,正是那一年前,叫人趕走穆浩的公子。
「在下易峰,今日又見恩人,實屬不易,不知可否賞個面子,去在下府上,喝上一杯…」那易峰此刻說出之後,眾人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穆浩甚至有著一些人,目中,已經是狂熱。
「那有勞款待了…」穆浩點了點頭,他來這裡。為的,也正是找到他。
穆浩隨著易峰,來到了這憶勾城的中心,甚至可以說,這整座憶勾城,都可以算是易家的,畢竟,當今的兵權,掌握在易家手中。
來到這偌大的庭院之中,穆浩也是感慨這凡間的繁華,盡落世家。
「恩人,當日一別,易某來不及感謝,今日以後,易家,恩人可以隨便出入…」那易峰眼中,露出感激。
當日那仙人,直接讓他下跪的一幕,讓他銘刻在心,可穆浩,卻是一眼,震懾住了仙人,甚至穆浩走後,那仙人客氣的拿出一瓶靈液,幫助他脫胎換骨。
從此之後,他打定主意,要好好感謝穆浩,如今的他,雖不是百病不侵,可也是健康無比,之前的隱疾,都是被治好。
「易峰,你可知,靈家…」穆浩此刻開口說道,想要去見靈溪,讀書已無用,只能藉助他人。
「靈家我當然知曉,當朝宰相,便是靈老,不過,我易家,也並非是懼怕,手握重兵,也不怕那靈家…」
那易峰此刻說完之後,更是帶著一股傲氣。
「那你幫我查一查靈溪這個人,要儘快…」穆浩面色凝重,看著易峰,他不知道,對方能因情面,幫助自己多少。
「此事我會儘快去辦,今日我先安排你的住處,若沒有別的事,恩人先自行逛逛便可…」那易峰寒暄幾句之後,便是離去,只剩下了穆浩,在這偌大的庭院之內。
這庭院之中,同樣,有著一棵樹,年份也有些大,穆浩看去之時,甚至恍惚之中,看到了一個鞦韆的虛影,那鞦韆之上,存在了一道倩影,面帶笑容。
「何為……神明……何為……凡」穆浩站在那樹下,看著虛空,此刻的他,似乎,已經快要忘卻修士的身份,可時常卻又是提醒自己,要儘快.感悟神明。
第二天,易峰來到了穆浩這裡,給了他一張紙,穆浩便是讓他離去,他想,靜一靜。
靈溪,他查到了,的確是靈家的嫡系,甚至因為變成了啞巴,族人更是愧疚,她的身份,極為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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