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南宮适手中的銀痕千淬槊,直接砸在了崇應彪的頭盔之上。
巨響傳出的時候,崇應彪的龍盔直接飛起,巨力之下,他的腦海轟鳴,剛毅的臉龐直接被撕裂,血流如注。
血撒長空之際,他黑髮飛舞,突然抬頭,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西岐南宮适……不過如此!」
笑聲當中,崇應彪眼中寒芒乍現,染血的右手握緊了丈八龍矛,身軀彈射而起,帶著爆裂破空之音,一矛砸下。
遠遠看去,場面極度驚人。
這個黑甲黑髮黑矛的男子,仿佛取代了天空,使得整個天空都成為了黑色,唯有那飄零飛散的血雨,再為這幅水墨畫卷點睛。
此乃……真男兒也!
「轟!」
南宮适吸氣,手中銀痕千淬槊也是迎了上去,兩種驚天兵器碰撞的那一剎那,巨響滔天,肉眼可見的音波從雙方接觸點涌動而出,像是漣漪一樣,吹動殘雲。
雙方全力一擊之下,各自身體震動,嘴角都有鮮血溢出。
趁著這一擊之力,崇應彪的身軀竟然再度射出,借著南宮适的反震之力,沖向了另外一個巨人。
那巨人面色大變,嘴中發出悽厲的尖叫,疾馳後退,可卻根本就沒有作用,直接被黑光一般的崇應彪洞穿心臟,形神俱滅。
下一刻,崇應彪的身軀出現在了天龍城城牆之上,抬矛斜指南宮适,面帶不屑。
「有膽就來攻城!」
這句話霸氣滔天,仿佛一切存在於其面前,都必將摧枯拉朽,形神俱滅。
說完這句話之後,崇應彪轉身離去。
這短暫的交鋒之下,崇應彪已然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因此不會戀戰。
他是北原之主,不是江湖男兒。
他知道,只要自己在,北原不會被破,軍心凝固。因此,他不會魯莽衝鋒殺敵,之前悍然一戰,已經提升了士氣,足夠了!
這就是作為一個大將應有的表現,有豪氣手段,也有城府計謀。
但是呢,崇應彪這樣的舉動,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在打南宮适的臉。
尼瑪,裝了逼你就想走?
不可能!
你提升了士氣,你讓老子的面子往哪裡放?
一想之下,南宮适咬牙,右腳一跺虛無,巨響滔天之時,身體一晃,直衝天龍城而去。
他是體修,雖然修為沒有呂布那麼恐怖,不具備戰力100以上才能擁有的力場,但是也堪堪觸摸到了力場的門檻。
此時一動,強悍的肉體當中,頓時釋放出璀璨之光,好似形成了一個太陽,速度之快,直奔城樓而去。
感覺到後方的殺機,背對著南宮适的崇應彪眼中寒光一閃,右手抬起時,天龍城上頓時飛出了九個符文,這九個符文急速而來,在半空中相互交錯,赫然組成了一枚大印!
此印翻天,剛一出現,就立刻驚人,碾碎空氣,朝著南宮适落下。
「死!」
崇應彪的面色本就蒼白,此刻釋放了這九個符文後,顯得更蒼白了,他的聲音冰冷,似沒有任何情感思緒在內。
他等的,就是容易暴怒的南宮适!
他要殺的,也是南宮适!
這不是陰險,這只是手段。
你特麼要攻我的城,我設計殺你,不過分吧?
「轟隆隆!」
那九個符文是天龍城當中的防禦陣法,是用來抵擋萬人攻城的。此時在崇應彪的催動之下,只對付南宮适一人。
剛一激發,兇殘的氣焰立即滔天,形成的大印在半空膨脹,越來越大,眨眼就是數百丈大小,仿佛取代了天空,從上往下直奔南宮适。
南宮适狂喝,他原本以為崇應彪會衝出來和自己對戰,卻沒有想到這廝竟然不按套路打架。
危急當中,他高舉雙臂,猶如神人托塔,直接用蠻力抵住了那落下的大印。
「轟!」
轟鳴聲中,南宮适盔甲直接碎裂,他的口中噴出鮮血,雙膝一軟,被大印直接碾壓到了單膝跪地。
但是,身為西岐名將,南宮适也不是吃素的。
「給我碎!」
吼聲迴蕩之間,轟的一聲,他竟然又站了起來。
巨力涌動,大印顫抖,咔咔碎裂,轟然爆開,重新化作九個符文,不過卻已經黯淡了幾分,飛回了天龍城。
「這次只是一個教訓,再有下次,取你狗命!」
看到南宮适破印而出,崇應彪雖然心中震撼,但是臉上冷笑卻是不變,輕飄飄的撇下一句話之後,離開了。
不用多說,南宮适氣得牙痒痒。
他本以為自己勇猛破印,會引來北原守軍驚呼,但是卻在人崇應彪的一句話之下,搞得像是對方留手,不屑殺自己一樣。
這種憋屈,難以想像!
就在此時,西岐鳴金收兵,南宮适不得已,只得轉身離去。
……
剛剛入賬,南宮适就看到姜子牙已然來臨,此時正端坐帥席,臉色難看。
正要行禮,姜子牙卻突然厲喝一聲:「左右刀斧手,將南宮适拿出端門,斬首示眾!」
眾人驚呼,姬發和諸多大將紛紛抱拳出列,齊聲求問:「丞相為何要斬南將軍?」
姜子牙寒聲,喝罵:「此等魯莽之輩,視兄弟親兵為草芥,逞勇胡作非為,只知披堅執銳,有勇無謀,引得軍心不穩,理當先斬。」
姬發與諸將聽罷,個個無言,默默不語!
的確,南宮适這兩場攻城之戰,打得太特麼low了。損毀了攻城舟不說,還差點把自己搭了進去,引得軍心低沉。
南宮适聞言也是羞愧低頭,跪地嘆息:「丞相有理,末將自知罪人,不怕斬首。只是,身為軍兒,豈能死在朝中?懇求丞相開恩,讓南宮戴罪殺敵,死在戰場之上。」
姜子牙點頭,劈手扔出一隻令劍,厲喝道:「念你昔日有功,本相准你戴罪立功。如再有失,定斬不赦。」
這種做法,在軍隊當中太特麼常見了。姜子牙其實也不想砍了南宮适,但是不作出這樣的舉動,無法對手下甲兵交待,畢竟,南宮适領軍之下,死亡了幾乎十萬甲兵。
「丞相放心,南宮定不辱命。」
南宮适撿回一條性命,心中悸動之時,再度引兵。
不過,這一次他學乖了,不強行攻城,而是點名指姓,在城外破口大罵,要崇應彪出城一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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