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應該無關乎平民百姓,李靖一直這麼認為的。他們很善良,他們逆來順受,他們已經受了太多的苦。只要有一口飯吃,他們便不會傷害別人;只要能見到早晨的太陽,他們便會開開心心的過上一天。他們不應該遭此劫難!
陳塘關的士兵憤怒了,咬牙切齒,目眥欲裂,如果目光能殺人,來夷大軍早就被殺光了。
李靖心如刀割,不開城門,那數萬百姓必死無疑。開了城門,陳塘關四十萬百姓的生命就會受到威脅。留給李靖的時間顯然不多了,因為來夷人已經舉起了屠刀開始割麥子了。
若是......若是如此可行麼?
「打開城門,接百姓進城。」
「將軍!不能開門啊。」蘇烈瞪著眼睛懇求道。他和李靖不同,他是真正的軍人。雖有軍人的柔情,卻不會婦人之仁。「將軍,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但是一開城門陳塘關的百姓怎麼辦,我們頂不住來夷的軍隊。」
「我讓你開開城門,你聽不見麼!」
蘇烈嚇了一跳,李靖在他的心中永遠風度翩翩,是沉穩,是英勇。可現如今是怎樣的李靖,面目猙獰,如同洪荒猛獸一樣,眼睛通紅,擇人慾噬。他不敢勸了。
「某乃陳塘關總兵李靖,我命令爾等打開城門,迎百姓入城。誰敢抗命!」
「蘇烈!百姓入城以後,你給我守好城,無論我怎樣。」
我的將軍,百姓怎麼能進的了城呢,他們跟本都進不來啊!蘇烈心頭苦笑,罷罷罷。
陳塘關城門漸漸打開,李靖騎著馬,第一個衝出了陳塘關,身後是八百輕騎。他左手因為中箭的緣故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他臉色因為長時間缺少睡眠變得蒼白,他似乎都能看見呼爾查得逞的微笑,但是不重要了。就像逆著水流的魚,李靖穿過一個個衣衫襤褸的百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沖向來夷軍隊。
滴......更新完畢,系統激活。
激活指令:向死而生。
......
有人忙著逃命,那是關外的百姓;有人忙著梳理城門口的百姓,那是陳塘關的守軍;有人忙著殺人,那是來夷人。李靖突然能聽見戰場每一處的聲音,周圍格外吵鬧,又格外安靜。他就像一個格格不入的人,逆著洪流。時間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只有一瞬間。拍馬而來的李靖終於來到了來夷人面前。
「系統?活了是吧,儘儘餘力,給我放首戰歌。」
「您的意願,說一段神話,話說那麼一......」
......
「我乃陳塘關李靖。雜碎們,給我李某人跪下!」
蘇烈永遠忘不了那一天,他的將軍用他那倖存的手揮了一劍,漫天的箭矢詭異的定格了,像揚起的沙子一樣噼里啪啦的徑直掉在地上。無數揮刀砍殺的來夷人雙手合十高舉頭頂跪下了,似乎在參拜他們的神。戰場格外安靜,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這樣的一幕,唯有隻顧逃命的百姓們一無所知。
呼,成功了。李靖看了看眼前的敵人,又看了看身後的百姓朝蘇烈喊道:「先讓百姓進城,再出來捆了他們。」
過了兩個時辰,日頭正烈。
「蘇烈這蠢貨怎麼還不出來,一直這麼舉著劍一動不動手都酸了,要不要動一下。」李靖手剛往下捶了一點,來夷人便感覺身體好像有些恢復直覺了,嚇的李靖連忙又舉起手中的劍。
一滴汗順著李靖額頭流了下來。「要是左手沒受傷就好了,還能換個手,這怎麼辦呢。頂不住了,先放下一下吧。」
在地下跪著的呼爾查心碎了,李靖這是什麼妖術,要知道李靖有這個本事他帶著多少人都不敢來啊。忽然身體一松,他看見李靖放下手中的劍,覺得機會來了。「兒郎們殺了他!」
「啊呀你們還敢動!吃我李某一劍!」
只聽咣當一聲巨響。「怎麼又跪下了,娘的!」「李靖你可敢與我一戰!」來夷軍謾罵聲不止。
「阿呦這麼厲害啊,阿呦你們還敢罵人啊!吃我一劍!再吃我一劍......」
當蘇烈領著軍隊出來的時候看到這樣的一個場面:他的將軍騎在馬上一劍一劍的向前揮砍,來夷人在幾百米遠處跪來跪去,有的膝蓋已經磕出血了,仍樂此不疲。
「綁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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