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氣仙身上也沒帶什麼難的的寶貝,最寶貴應該屬於馬元所化的那截先天魔神的半截手臂,還讓太乙真人給收了去。一氣仙的老窩白骨洞裡還有另一位仙人石磯娘娘,倒也輪不到他們去搜刮,因此李靖此次一戰除了還了太乙真人的人情以外,好像沒有什麼其他的收穫。
許是太乙真人過意不去,特意待在客棧給金吒療了三天的傷,又帶走了金吒的法寶遁龍柱回到金光洞修復。
三日後,金吒行走已無大礙,一行人出了思州北奔崇城,又西下飛鳳山、青峰山、佳夢關、桃花嶺,便入了西岐境內。一路用了三十餘六天。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胆的沿著城鎮走,每走一段路都要奔著小路走上兩天,然後才再回到官路上去。
期間倒是遇見不開眼的小鬼兩三隻,說來好笑,這些小鬼攔路竟然是為了打劫些沾著陽氣的法錢,好到陰曹地府去揮霍。李靖見他們可憐,就把他們都收到了七寶玲瓏塔里,每日用火焰焚燒,燒了七八天再放出來,叫他們轉世投胎。這些小鬼自然感恩戴德,謝了李靖不殺之恩以後便逃回地府中,轉世投胎去了。
這一天,李靖一行人走到了距離西岐城九里外的石橋附近,離得遠遠的便看見有一幫人板板整整地站在石橋對面,這些人身著官服,禮儀齊全。為首三人肅然而立,最左邊那位約二十歲左右,頭上戴著紫金冠,身上穿著黑色緞袍,金絲滾邊,繡著蛟龍的模樣,廣袖袖邊緙絲花紋,是暗雲花樣,月白色的束腰,看上去端的威武不凡。最右面一人四五十歲,一身華服,頭戴峨冠,腰系玉帶,寬大的袖子倒是顯得瀟灑自然。
最中間一人已有六十多歲了,頭髮花白,滿臉褶皺。身披著四爪金龍袍,腳踏著鹿皮岐頭履,竹簡在左,寶劍系右,當真富貴逼人。
李靖仔細一看,中間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一起蹲過窗、與他亦師亦友的西伯侯姬昌。李靖連忙下了成,噌噌幾步跑到西伯侯面前,行了一禮,開心的說道:「伯侯如何會在這裡?多年不見讓李某好想。」
姬昌拉著李靖的手,笑著說道:「昨天夜裡有仙人託夢,說有大賢將會在今日從這石橋上經過,不曾想竟是賢弟!」說罷又拉著李靖介紹身邊兩人,看向那少年,說道:「這是孤的犬子,姓姬,單名一個發字。」又引向那中年男子說道:「這位是上大夫散宜生,是我西岐重臣,我在朝歌受牢獄之難的那些年,西岐全靠先生苦苦支撐。」
姬昌介紹完身邊兩人,又對姬發說道:「你這位叔父便是那大名鼎鼎的陳塘關李靖,戎馬一生未嘗一敗,因功勞封了秦州侯,卻為叔父報仇與你父親我入了一間死牢。前幾個月力戰四海龍王,護的百萬生靈,威震天下,還不快快行禮。」
姬發連忙行禮,口稱:「拜見叔父。」李靖連忙托起姬發:「公子快起,李某人一介凡夫俗子,當不起公子大禮。」又向姬昌介紹了自己三個兒子,著重介紹了自己兒子的師承,好像在像姬昌顯擺說:你看,你兒子雖然好,我這三個兒子又差哪去。
西伯侯笑的臉上皺紋都堆在一起了,連連誇讚金吒木吒哪吒,稱虎父無犬子。
若不是周圍有這麼多人的話,姬昌都快笑抽過去了。昨夜確實有仙人託夢,但他卻是隱瞞許多。那仙人不僅說今天石橋上會有大賢路過,還說這位大賢對西岐至關重要,他若想成事,這賢者必須請回西岐。姬昌清醒後也暗下決心,因此才部下這麼大的陣仗。要是他知道路過石橋的是李靖老兄的話,還帶著文武百官做甚,帶著幾個兒子就好了嘛。
姬昌和李靖一起在牢裡待了三年,有時彈琴奏樂,有時飲酒作歌。喝多了就吹噓自己兒子,喝大了就咒罵帝辛昏庸。醜態原形見得不知道多少,就連上廁所都在一個屋,兩人基本上達到了聽見對方如廁的聲音就能判斷出對方身體好壞的地步,可謂熟悉至極。
姬昌與李靖相識一笑,手拉著手上了馬車,帶著文武百官,幾百人浩浩湯湯的回了西岐城。
兩人聊了許久,大多是牢中舊事。
「兄長是如何逃脫虎口的?按我對那帝辛的理解,他決計不會輕易放您回來。」李靖問道。
「唉。」姬昌長嘆一口氣,神色極為悲傷:「賢弟逃脫後,愚兄獨在牢中待了七年,後來就被送到了羑里城,再那裡又被囚禁起來。此處無外人,我便與賢弟直說。我那孩兒伯邑考進了朝歌城四處打點,想將我救出去,卻不想被妲己那妖婦所害!被帝辛做成肉羹送與我面前。我算了卜卦知道那肉羹是我孩兒,我若不食必遭殺身之禍,我要是吃了,怎麼對得起九泉之下的兒子!」姬昌臉色時而恐怖、時而驚恐、時而詭異、時而震怒,幾個呼吸之間竟然變換的如此之快。
李靖拍了拍姬昌的後背,默不作聲。馬車裡突然變得安靜起來。
半柱香之後,西伯侯突然瞪圓了眼睛,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吃了誰一樣:「賢弟,你一定要來幫我。我早在踏入西岐城門那一刻立下誓言,不報此仇,我姬昌萬世不得為人!我如果不能從帝辛脖子上要下一塊肉來,我死不瞑目!」
「兄長,李靖此次前來,正是投奔與你,哪裡用得到您請。不過若是想成事,必須請到一人。」
「是誰?」
「姜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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