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宮,客殿之上。
四海龍王眼巴巴地望著敖丙,目光希翼。
太子不由陷入沉吟。
提攜兄弟不是不可以。
按照他的想法,其實也想為龍族培養出幾個中流砥柱,免得讓三界眾神小覷。
不過自己畢竟精力有限,不可能是個親戚都收。
如果是些沒有能力,不堪造就之輩,貿然收入麾下,只會為自己找麻煩。
當下忍不住道:
「敢問幾位叔叔,可有推薦的人物?」
「有有有。」
他一鬆口,西海龍王敖閏忙擠到近前,眉開眼笑的說道:
「你堂弟敖烈久居西海,正好閒而無事,可隨時到你帳下聽用。」
敖烈就是玉龍三太子。
西遊時期,曾因放火燒家,被西海龍王告上天庭,差點活活剮死。
敖丙一聽,險些頭大。
富二代不可怕,怕的是富二代囂張跋扈,膽大妄為。
而且因為堂兄弟的關係,他都不好過度管教。
「二叔,敖烈性子太急,我怕我管不住啊。」
「沒事沒事,你不用給你二叔留面子,只要打不死,你就往死里打。」
自家兒子什麼德行,敖閏豈能不知。看到賢侄有所推拒,連忙作出保證。
敖丙苦笑無語,嘆了口氣。
敖烈絕對是一個大麻煩,可自家二叔把話又說到這份上,容不得他拒絕。
這時見哥哥說完,南海龍王敖欽也跟著擠上來。
「賢侄賢侄,還有我家敖堅,你也幫三叔管管。」
「三叔,敖堅絕對不行啊!」
一聽對方名字,太子大驚失色,嚇得連連擺手。
原來那敖堅乃是一頭赤龍,家中排行老七,實打實的是一朵奇葩。
奇葩到什麼地步呢?
此人生的雄武壯闊,威風凜然,一派好漢模樣。
卻把「龍性本銀」四個字發揮的淋漓盡致。
上古萬獸朝蒼之時,有龍族先輩與各族相合,生下種種奇獸。
比如「囚牛、睚眥、蒲牢、狴犴」等等,皆為龍種。
是龍與牛狼虎蛤等生物所生。
敖堅從小不知受到誰的蠱惑,發誓定要超越前輩,為宇宙天地豐富物種的多樣性。
因而到處拈花惹草。
其風流韻事暫且不提,光是上南海龍宮分家產的妖怪,都能繞龍宮一圈。
這也給各地龍王提了醒,吩咐諸多龍子,一定要管好褲腰帶,別隨便在外留種。
今日敖丙倘若敢收下敖堅,明天追上門討債的女人不把門檻踏破才怪。
南海龍王自家人知自家事兒,聞言不禁陪笑道:
「賢侄,三叔放下老臉求你,你就當幫幫忙成不?
再說,堅兒除了好點美色,也沒做什麼大惡。」
「對呀對呀,你三叔這輩子可沒求過誰呢。」
西海龍王一邊吃瓜,一邊在一旁幫腔。
太子一個頭兩個大,求救地望向自家父親。
可四海龍王事先全部通過氣,敖廣同樣愛莫能助。
沒辦法,他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這時輪到北海龍王敖順。
太子警覺拉滿,提前打預防針道:
「四叔,您可一定想好了說,千萬別再為難侄兒。」
「放心放心,四叔家裡沒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兒。」
敖順笑呵呵的瞥了眼兩個哥哥,雙手攏在袖裡,活像個城門口戴帽的老大爺。
「你四叔家裡就一個孩子放心不下,乃是老五敖昌。」
「敖昌?!!」
太子聲音一下高了八度,血壓蹭蹭上漲,沖的兩隻眼睛發暈。
敖昌乃北海龍宮五太子,打小能征善戰,神力無雙。
曾經單臂舉起龍宮數萬斤巨閘。
若論實力,別說西海摩昂太子,就是敖丙也難作其對手。
可為什麼後來龍族第一人是摩昂太子,而不是敖昌呢?
裡面另有一番緣由。
原來當年敖昌曾以侍者身份,陪北海龍王上天參加蟠桃盛會。
因會場沒資格進,只能在外面等著。
他偏又喜動不喜靜,便找鎮殿的元帥聊天說話。
三言兩語,談到自己力大無窮的事情上。
好巧不巧,那元帥是天界擎天力士出身。
敖昌說自己神力無雙,三界罕逢敵手。
元帥直接就惱了。
我敕封「擎天力士」時,也不敢說自己三界罕逢敵手,你一下界小龍,好大的口氣。
於是二人當場比賽,搬動殿外的太平缸。
那缸乃天宮滅火之物,能盛五湖四海之水,約摸有數千個,散落在三十六天宮,七十二寶殿。
其重量可想而知。
擎天力士搬動水缸,從南院走到北院。
輪到敖昌的時候,試了幾次,愣是紋絲不動。
這小子好面兒,不肯服輸,便暗地裡施展龍族控水的神通,減輕了太平缸的重量。
接著從北院,又給搬回了南院。
可力士何等眼力?
立馬指出他在作弊。
敖昌好面子,死活不肯承認。
吵吵嚷嚷,不禁動起手來。
結果被擎天力士按住一頓暴揍,打的奄奄一息,骨頭都不知斷了多少根。
從此落下個中氣不足的毛病。
無雙神力發揮不出半分不說,一用勁還忍不住咳嗽。
人送外號:「病龍老五」。
先別管他之前到底有多勇猛,現在終究是個病秧子。
這樣的人收入帳下,拉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話。
「四叔,敖昌真的不行,您就放過我吧,那行宮我不要了還不行嗎?!」
敖丙皺緊眉頭,忍不住哀求。
一個是囂張跋扈富二代,一個是好色如命小流氓,現在再來一個岌岌可危病老五。
我就是最強王者,也帶不起這三個青銅啊。
「賢侄,你前兩個都收了,為何到我家老五就百般推辭,莫非真的是位高權重,看不起伱四叔了嗎?」
「對呀敖丙,做龍不能這樣。」
西海龍王、南海龍王見狀,相繼幫腔苦勸。
敖丙愁著臉,真想給自己倆大耳刮子。
三海龍王則你一句,我一句,接連不停的勸告。
太子沒辦法,只能用求助的眼神望向自家父親。
「父王,您快說句話呀!!」
被兒子當眾點名,敖廣忍不住老臉一紅,支支吾吾,不好意思地搓手。
「吾兒,都是你爹沒用。
前番你姑姑從淮河發來書信,說你表弟敖彥,欠了外面一屁股賭債,現在追債的上門,氣的你姑父淮河龍王大病一場。
敖彥也被趕出龍宮,居無定所,讓我幫忙給他找個住處。」
「然後呢?」
敖丙瞪大眼睛,硬撐著坐起身,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然後……然後我就答應……把他送到你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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