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施小計而已。」
在楊戩面前,敖丙總要得意一些,揶揄地調侃道:
「某人被關在傘里,肯定已經憋壞了吧。」
「哼,我自有同門救護,何須你幫忙。」
楊戩抱著胳膊,冷冷地扭頭,表情煞為不服。
太子哈哈一笑,道一聲「嘴硬」,隨即揮揮手。
水花翻湧,海面升起一道高聳的牌樓。
他一馬當先,邁步而入。
楊戩見狀,眼神一閃,也跟著飛身進到裡面。
外界。
三軍將士已然等的心焦,忽見樓門光芒大作,忙瞪大眼睛。
這是決定勝負的時刻。
誰家的人先出來,代表誰家獲得勝利。
失敗者,只有兵敗如山倒!
眾目睽睽,一隻銀白的靴子率先邁出。
接著,
是敖丙二人的身影。
看到他們,姜子牙表情大喜,老臉差點笑成一朵菊花。
忙振臂高呼道:
「敵將已死,擂鼓,衝鋒!!」
咚咚——
鼓聲震撼,響動三軍,終於喚醒呆滯的人馬。
西岐眾將早就嚴陣以待,聞言紛紛拔劍而起,齊齊喊殺。
一時間,聲如雷,勢如虎,殺氣穿透九重神霄。
敖丙嚇了一跳。
他心裡還惦記著九龍島四聖的坐騎,冷不丁被吼一嗓子,不由身形一頓。
彼時數十萬人馬吶喊,天空的雲都被喝的散開。
那四隻異獸受殺氣刺激,又無主人約束,卻是什麼也不顧,大難臨頭各自飛。
騰空一躍,足下生雲,飛向四面八方。
敖丙氣的想罵娘。
伸手在豹皮囊里一摸,掏出二龍索。
「哪裡走!」
直接望空祭起。
那索脫手化一道長虹,飛空捲住狻猊、狴犴二獸,墜下地來。
「楊戩,幫我守住兩頭奇獸。」
說完來不及多想,又蹬雲去追猙獰。
楊戩本欲隨軍沖陣,聽到這話,腳步不由微頓。
心想『你倒是會使喚人』。
正要不作理會,又思及龍吉公主。
暗道:
「他同我表姐關係親厚,此番又救我脫困,雙份人情在此,不好置之不理。」
猶豫的功夫,終是嘆了口氣。
「罷了,只此一回,下不為例!」
便守在兩頭奇獸左右,防止雙方軍士亂砍亂殺。
敖丙匆忙交代,人已飛空追逐出去。
那猙獰是古之異獸,狀如赤豹,五尾一角,音如擊石,速度快的離譜。
其足下生雲,如履平地,轉瞬奔出數十里。
敖丙越攆越急,忽的搖身一變,化作近千丈之蒼龍。
尾巴一擺,龍游飛出,將猙獰一把撈在掌心。
龍威釋放,饒是異獸生性兇悍,也被嚇的驚慌失措,拼命掙扎。
太子攏住五指,叫它白白奮鬥一場。
直到累的癱軟,才輕輕扔在地上。
「小傢伙,別著急跑。」
他呵呵一笑,復化人身,自囊里掏出一張符咒,往對方腦門上一拍。
瞬間符化金光,壓進泥丸宮裡。
此是鍊氣士馴獸的法門。
敖丙有神通「調禽御獸」,用起來十分順手。
這時候騎上猙獰,對方再不敢反抗,唯獨對新主人的命令還稍微有一些抗拒。
他莞爾微笑,也不在意這些細節,畢竟好車總有個磨合期。
自打從避水獸被金鯊、銀鯊弄死之後,他心裡就一直盤算著再抓只坐騎。
現在可算是槍也有了,炮也有了。
正準備騎上兜兜風,悠忽間,識海中寶樹一震,發來喜訊賀電。
原來接連跟九龍島四聖、魔家四將苦戰,劫氣滋生,又養出一枚神通果實。
「哈哈,封神戰場果然是我的福地!!」
他喜滋滋大笑,意識沉定,元神出現在渾天寶樹之下。
那黃金一樣的神樹,光芒愈發的璀璨輝煌。
可見劫氣滋養,樹的氣色也越來越好。
枝上結著一枚仙果,青翠欲滴,約莫紅棗大小。
也不嫌棄,直接摘下吞入口中。
隨著口腔一陣咀嚼,甘甜的滋味湧上心頭。
隨之而來的還有新神通的種種信息。
【第二元神】
短短四個字,讓他有些怔愣。
因為這是一道煉製化身的法門。
可將元神分化,借寄託之物而出化身。
化身與真人一樣,分有主次。
實力根據寄託物的品質高低上下浮動。
如果寄託物夠強,甚至化身的實力能夠大大超出本體。
而寄託物多為寶珠、神火一類,善於變化。
相比於「一氣化三清」,第二元神明顯限制更多。
但如果發揮的好,也是能二打一的制勝法門。
九龍島四聖有四枚寶珠,曰:「開天珠、闢地珠、混元珠、絆黃珠」。
如今都落在敖丙手裡,正好能讓他煉出四道化身。
不過那珠子結實歸結實,除了砸人也沒別的用。
估計煉出來的化身沒有多少本事。
「算了,留一枚煉法試手,其他的論功行賞。」
他念頭轉動,定下計議,騎著猙獰返回西岐。
彼時的西岐城,仗仍舊沒有打完。
不過那都是姜子牙、黃飛虎該操心的事,用不著敖丙插手。
但當他回來的時候,還是看見一副奇怪的畫面。
「這隻狴犴品相不錯,可以作我的坐騎。」
玉龍太子摸摸異獸,毛茸茸的手感讓他很是喜愛。
即便對方還被二龍索死死捆著,仍擋不住他的親昵。
狴犴乃龍與虎所生,平生好訟,又有威力。
其形貌有若麒麟,又似年獸,龍首而虎身,具備斑紋,非常的威武。
狻猊則是龍與獅所生,天生喜煙好坐。
因而香爐上多是狻猊的造型。
模樣跟狴犴差不多,龍首而獅身。
敖烈本身沒有坐騎,喜歡狴犴很正常。
但赤龍太子敖堅不同意,堅定地阻攔在前。
「我兒子憑什麼給你當坐騎?
算起來你還是他叔伯輩,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一句話飛入耳畔,讓敖丙暗暗發蒙。
腦瓜子嗡嗡的。
這是什麼勁爆消息?
回來一趟跳出個侄兒?
他不可思議,目瞪口呆。
忙喚過黑龍敖昌。
「老五,到底什麼情況?」
病龍一身玄甲,腰懸兩柄大錘,走起路來叮叮梆梆,像掛著倆鐵蛋似的。
「咳咳,還不是老七惹出的風流債。」
他一邊說一邊咳嗽。
「那頭狴犴是他在外面留的野種。
本想到南海龍宮找自己親爹,結果被九龍島四聖抓住,白給人家當了六十年的腳力。」
六十年?
我真服了這個老六!!
敖丙以手扶額,低頭長嘆。
怪不得他收服猙獰時費掉許多功夫,而那頭狴犴卻絲毫不存抗拒。
合著都是一家人?
「三哥,你終於回來了。」
二人說話的功夫,敖堅已然看見敖丙,揮手向他打招呼:
「我的好三哥,有你這樣當伯伯的嗎?還不快給我兒子鬆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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