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看著岳無笛,大眼睛中滿含期待之色,只希望岳無笛能夠告訴她,岳回現在好好的,沒有被壞人抓走。
岳無笛不由一笑,岳回這機靈鬼,肯定是察覺到了什麼,害怕被自己帶回去,所以連道別都來不及和李莫愁說一聲,便急急忙忙地溜走了。
「小姑娘,你放心吧,岳回肯定沒事的。」岳無笛笑著安慰道:「也許是他太過調皮了,被他爹娘給帶回家了。」
李莫愁小嘴頓時一扁,又有些想哭,道:「那怎麼辦?他被抓回去會不會挨打啊?」
「沒事。他是小男子漢,就算挨頓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岳無笛道。
「啊?」李莫愁著急地道:「挨打很痛的,我師父打我,莫愁就很痛。」
「大叔,你能不能告訴我,岳回被他爹娘抓到哪裡去了。我要去救他!」
岳無笛啞然失笑,這個小赤練仙子,在童年時期也實在是太天真可愛,可愛的有些過分了吧。
「你不怕麼?他爹娘肯定是很厲害的!」岳無笛恫嚇她道。
「不怕!莫愁也很厲害,師父教了我好多的武功!」李莫愁揚揚小拳頭,給自己壯膽道。
「呵呵。」岳無笛笑了幾聲。
李莫愁見岳無笛似乎不相信自己,有些急了,道:「大叔,莫愁真的很厲害的,不信你看!」說著「啪!」的一掌打在那塊大石頭上。
「哎呦!」石頭沒有碎,反倒是李莫愁粉白晶瑩的小手,痛的縮了回去,不住地發抖,又有些委屈地道:「師父一掌就把大石頭拍碎了,為什麼莫愁不行?」
見岳無笛仍是一臉的笑意,李莫愁嘟著嘴道:「大叔,莫愁真的沒有騙你,師父真的一掌可以把大石頭拍碎!」
岳無笛呵呵笑道:「好,好。大叔相信了。」
李莫愁這才露出笑意。道:「大叔,你是好人!」
轉而又委屈了起來,道:「要是大叔你是岳回的爹爹就好了,你這麼好。岳回一定不會挨打。哎,莫愁真的想去救他啊。」
岳無笛心中一動,忽然問道:「你真的想去救岳回麼,大叔可以帶你去哦!」
李莫愁頓時神色歡喜,道:「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莫愁那麼可愛,大叔怎麼會騙你?」岳無笛道。
「大叔你真好!」李莫愁認真地道。
岳無笛笑笑道:「那我們現在就走吧,晚了可就救不了岳回了哦!」
「嗯!」李莫愁重重地點頭。
岳無笛正要將李莫愁帶走,忽然後面傳來了一陣風聲,一道似是女子的聲音傳來:「站住!」
岳無笛回過頭去,只見一個年紀約莫六七十歲的老婦人站在那裡,身形凝重,如淵渟岳峙,雖然年老,卻自有一股風姿。此時眉梢立起,眼睛狠狠地瞪著岳無笛。
李莫愁一見到那老婦人,立刻嚇得不敢說話,躲在岳無笛的背後,希望能夠不被那老婦人發現。
岳無笛心中一動,能讓李莫愁如此熟悉而懼怕的老婦人,普天之下,應該也只有她的那位師父了吧,也就是林朝英的丫鬟,古墓派的第二代傳人。
那老婦人看著岳無笛。面色漸漸凝重起來,正色道:「閣下何人,為何擅自將我的小徒兒帶走,這是何意?」
岳無笛瞧著老婦人的身形氣度。便知道她不是等閒高手,但那又如何,以他如今的武功,連東邪西毒、南帝北丐,都有資格俯視了。如今普天之下,要找出一個讓他忌憚的人物。還真找不出來。
「明明是這小姑娘自願跟我走,怎麼能說是我擅自?」岳無笛笑著說道,神情之中,滿不在乎。
老婦人聞言,心中大怒,若非她看不透岳無笛的深淺,此時哪裡還會廢話,早就上前將李莫愁搶回來了。
深吸一口氣,老婦人聲音嚴肅,道:「李莫愁,你過來!」
李莫愁聽到師父的聲音,不得不從岳無笛的背後走了出來,道:「師父……」
老婦人沉聲道:「過來!到師父身邊來!」
李莫愁神色委屈,看著老婦人,道:「師父,這位大叔不是壞人,他是要帶莫愁救找岳回啊。岳回被他爹爹媽媽抓走了,會挨打的!」
「過來!」老婦人疾言厲色。
李莫愁嚇得渾身一顫,下意識地就要走過去,走了兩步,忽然回過頭來,見岳無笛似笑非笑的臉色。
李莫愁忽然問道:「大叔,岳回被抓回去,真的會挨打麼?」
「當然會挨打。」岳無笛笑著道,岳回會不會挨打,全在他一念之間。
「啊?」李莫愁有些猶豫,但是片刻之後,她還是堅定地站住了腳步,對老婦人說:「師父,莫愁要去救岳回啊,不能和您回古墓了。」
「你說什麼?」老婦人萬萬沒有想到李莫愁竟然敢違背她的話語。
「師父……」李莫愁臉色有些蒼白,顯然非常害怕老婦人。
「過來!」老婦人沉聲說道:「師父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天底下的男子,無論是老是少,全都是壞人,你怎麼就聽不進去!」
「師父,不是的。岳回不是壞人,大叔也不是!」李莫愁雖然極為害怕,但還是倔強地說道。
「你!」老婦人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李莫愁,臉色鐵青。
李莫愁嚇得又躲在岳無笛的背後,不敢露出腦袋。
岳無笛呵呵笑道:「前輩也看到了,小莫愁根本不願意和你回去,其實古墓中有什麼好的,好好的一個活人,幹什麼呆在那不見天日的古墓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前輩和林朝英前輩,都已經在古墓之中,蹉跎了一生,難道還要你的徒弟也和你一樣麼?」
老婦人聽見這話,神色極是震驚,古墓派在武林之中,神秘無比,只有這麼寥寥幾個人知道。在老婦人的認知之中,這幾個人,應該決不包括眼前這個男人才對!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古墓派的?」老婦人神色鄭重地問道。
岳無笛笑道:「活死人墓本是王重陽前輩所建,後來因為一場賭鬥,輸給了林朝英前輩,從此便成為古墓派的立派之所。只是,依在下看來,這場賭鬥,卻是林朝英前輩使詐,才贏得王真人的。」
「你胡說,小姐怎麼可能使詐,她是憑真本事贏得王重陽的!」老婦人厲聲喝道。
隨即又猛然一怔,驚駭地道:「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你是全真派的?」
岳無笛搖頭失笑道:「當然不是。」
「那你是如何知道的?」老婦人盯著岳無笛,滿是不信地說道。
「我自然知道。」岳無笛淡淡一笑,卻不多做解釋。
老婦人皺起了眉頭,半晌之後,沉聲說道:「我不管閣下你是什麼來路,但是李莫愁,是我古墓派的弟子,今日無論如何,你也不能將她帶走!」
岳無笛笑道:「我若是非帶走不可呢?」
老婦人呵呵冷笑道:「我古墓派雖然在江湖中名聲不顯,可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欺負的!若是閣下不講道理,便只能論論武功了!」
「那倒是正好,我也想瞧瞧古墓派武功,有什麼出奇之處。」岳無笛神色淡淡道。
老婦人當即冷哼了一聲,雖然她看不透岳無笛的深淺,但是岳無笛如此咄咄逼人,她又怎麼可能容忍,當下快步一躥,欺到岳無笛身前,忽的一掌拍出!
岳無笛瞧老婦人掌緣之上,有凌厲真氣流動,心中倒是微微一奇,沒想到這老婦人,竟然也是打通了隱脈的高手。但他已經打通了第四條隱脈,論功力之深厚,當今武林,可謂獨步,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打通了一條隱脈,雖也勉強算是摸到了絕頂的邊緣,但還遠遠不夠。」岳無笛輕聲說道,旋即也是輕輕一掌擊出,掌緣平平淡淡,沒有絲毫的真氣。
兩隻手掌交擊在一起,發出沉悶的聲響,岳無笛原地不動,而老婦人卻是有些立足不穩,踉蹌後退了幾步,滿臉的驚駭之色。
「為何我感覺不到你有絲毫的內力,卻有這樣的力量?」老婦人難以置信地問道。
岳無笛道:「自然是因為我沒有動用內力。」
「沒有動用內力?怎麼可能?」老婦人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岳無笛單憑身體的力量,就可以勝過她苦練了數十年的渾厚內力。
要知道,她可是早就練成了古墓派的至高功法,玉女心經了!而且早就打通了一條隱脈!比起當年的林朝英,恐怕也相差不遠了!放眼天下,也應是位居前十的高手,如今卻被人單憑身體力量所敗,這叫他如何能不懷疑?
然而岳無笛剛才那毫無煙火之氣的一掌,確實是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內力波動!內力波動這種東西,老婦人自問憑自己的武學修為,斷斷不可能看走了眼!
岳無笛看著滿臉驚駭的老婦人,淡淡笑道:「前輩幽居活死人墓之中,又怎知當今天下,風起雲湧。二十多年前,華山論劍,如今已傳為美談。東邪西毒,雖然也算是前輩的後輩。但是武功之高,卻非前輩能比。更別說是在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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