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生聽得暗暗咂舌,別人都是一聽到裘家的名字,就避之唯恐不及,而岳無笛,卻反而要去向裘家人索要賠償,這要是說出去,恐怕辰州人都會驚得目瞪口呆吧。
「也只有公子這樣的武功,才能無懼裘家人,」黎生想道,「實力!公子說的對,實力才是最根本的,若有我有公子這樣的實力,那我也不用怕什麼裘家了!」當下黎生勤練武功的決心更加堅定了。
岳無笛想了一會兒,道:「我們現在離開了張二狗的酒肆,裘家人一時之間,恐怕找不到我們,這樣吧,你知道裘府在哪麼,如果知道,就你帶我去吧。」
黎生聽到岳無笛竟然真的要付諸行動,不由有些心中沒底,但一想到岳無笛的神奇武功,膽氣頓壯,當下道:「辰州人就是有不知道府衙在哪的,也決沒有不知道裘府在哪的,黎生自然知道,這便為公子帶路。」
而此時裘府之內,張二狗正如哈巴狗一般趴在地上,不斷地磕頭訴苦。在他面前,一個身穿黑色練功服的少女,正皺著眉頭聽著。
張二狗滿口的牙齒都被岳無笛打掉了,口齒含糊不清,黑衣少女一臉的不耐之色,她打斷張二狗道:「停,你是說,打傷你的是個外鄉人,還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張二狗點頭如搗蒜地道:「是啊,小姐,那外鄉人忒是可惡,我說我是小姐您的人,請他高抬貴手,卻沒想到他毫不在乎,說,什麼裘家人,來一百個也沒用。這,這,這太氣人了啊,想我裘家在辰州地界,向來是說一不二的,怎能被他這么小看?小的當時就忍不住了,衝上去跟他理論,結果,結果就被他打成這樣了。小的沒用,被他廢了一隻手,還被他打落了牙齒,丟了小姐的臉,小的該死,請小姐重重責罰!」說到後來,竟然嗚嗚咽咽起來,眼淚刷刷地流下。
那小姐聞言,臉色刷地黑了下來,氣得渾身顫抖,咬牙咒罵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在這辰州,還有人敢這麼不把我裘家放在眼裡?真是豈有此理!二狗,那人現在何處,本小姐親自去捉他!」
張二狗聞言大喜,似乎身上的傷勢也不那麼疼痛了,他暗暗想道:「外鄉人,臭小子,等你被小姐捉住之後,看爺爺怎麼炮製你,嘿嘿,哈哈。」
忽然想起自家小姐還等著自己帶路,連忙停止意淫,卻見一隻鞭子當頭抽下,正抽在他被岳無笛踹過的臉上,張二狗傷上加傷,痛的捂著臉大叫,卻聽得一個冷冷的聲音道:「發什麼呆,還不帶路?」
張二狗嚇得打了一個寒顫,急忙連滾帶爬地站起身來,點頭哈腰道:「小的這就帶路,這就帶路。」
那小姐「嗯」了一聲,對張二狗的恭敬模樣頗為滿意,暗想這奴才雖然沒用了一點,但還是蠻聽話的,不由對他丟了自家臉面一事,怒意稍減。
當下張二狗在前面帶路,那小姐在後不急不緩地走著,走到前院處,忽見前邊火把通明,呵斥聲,打鬥聲不絕於耳。
那小姐吃了一驚,丟下張二狗,腳下一點,身子就躥了出去,不多時趕到了發生打鬥的地方。
只見自家幾十個護衛,或擎單刀,或使哨棒,正在圍攻一個黑衫少年。
那少年武功高的出奇,在裘府數十名手下的圍攻之下,勢若猛虎,只見他單手一揮,便有一名護衛中掌飛出,生死不知,隨便一抓,就將一名護衛的喉嚨抓碎。
眨眼之間,己方便有六七名護衛倒在了地上,其餘護衛都嚇得面無人色,遠遠地圍著那名黑衣少年,不敢靠近。
一名領頭的護衛,這時也瞧見了黑衣小姐,如獲大赦,連忙跑過來行禮道:「三小姐,敵人兇惡的緊,趕快去請幫主來吧,不然我們都支撐不住啦。」
三小姐剛才也看到了那名黑衣少年的武功,自忖遠遠不是敵手,但她生性好強,萬萬不肯在一個同齡人面前失去威風。當下對那名手下道:「我先拖延住,你去請二哥來,趕快!」
領頭的護衛大驚,道:「這怎麼行,萬一三小姐有什麼閃失,幫主怪罪下來,小的怎麼擔當的起?」
三小姐怒斥道:「囉嗦什麼,快去!」她本來長得頗是秀美,但這時雙眉一立,眼睛一蹬,一股凶戾之氣流露而出,頓時破壞了美感。
領頭的護衛似乎對三小姐畏懼之極,嚇得聲音發抖,道:「小的這就去,這就去。」說著飛也似得離開,去請他口中的幫主了。
三小姐隨後對包圍著岳無笛的那些護衛叱道:「一個個都是酒囊飯袋,要你們有什麼用?」
那些護衛都是堂堂男子,此刻被她一個嬌小的女子呵斥,卻都噤若寒蟬,低下頭不敢做聲。
那黑衫少年正是岳無笛,他在黎生的帶路之下,終於在天黑後趕到了裘府。他吩咐黎生先行離開,便從正門闖了進來。
裘府雖然護衛眾多,而且每個護衛都身懷武藝,但都只是三流不到的身手,人數雖多,卻如何擋得住他,被他三拳兩腳就殺了六七個人。
岳無笛正殺得興起,忽然瞥見一個黑衫少女走了過來,瞧那些護衛模樣,似乎對這個黑衫少女十分恭敬。岳無笛心想:「此人便是裘府的主人麼?」
當下仔細打量這黑衫少女,只見她眉毛高聳,眼睛很大,容貌十分出色,帶著湖南女子特有的潑辣氣質。那少女緩步走來,對岳無笛冷冷地道:「你是什麼人,竟敢來我裘府搗亂?」
岳無笛淡淡地道:「我倒不是來搗亂,而是來討債的!」
這時張二狗終於喘著氣跑了過來,他一見岳無笛,頓時臉色一白,下意識地就想逃走,但轉瞬間他就想到了這裡是裘府,膽氣頓壯,連躲在三小姐的身後,狐假虎威道:「你這個外鄉人,真是好大的膽,在這辰州跟我們裘府作對也就罷了,竟然還敢主動到我們裘府來搗亂,今日教你來得去不得!」
接著對三小姐點頭哈腰道:「小姐就是這個人,就是他把我打成這樣,不把我們裘府放在眼裡,你看,他現在竟然都敢打上我們裘府了啊,小姐,這個人饒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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