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窮奇入人世間,歸墟之劫,拉開序幕!
人世間,浩渺天下!
皆是人族疆域,在人族的地盤兒上,是龍得盤著,是虎也得握著!
即使是,在人族先祖們,豐功偉績已然被遺忘到了如此地步的時代。筆下樂 m.bixiale.com
源自人族血脈中的記憶,仍舊在支撐著人族,不斷的披荊斬棘。
正如仲尼,所言!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地勢坤,厚德以載物!
可當,那一句『春曉苦短日高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詩句,在人世間廣為流傳之後。
人族共主,商王帝辛,好美色之事,已然猶如那掘堤的洪水一般,咱也難以遏制。
人們心中的成見是一座,難以逾越的山嶽,而人族共主,帝辛如今也面臨了,同樣的問題。
人族共主,殷商之主帝辛,怎麼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族九州五服,四海八荒的子民們,怎麼看待,他們這位共主。
人們之所以承認,殷商的王室,可為人族共主,是因為殷商的王室,曾經率領著諸侯們,推翻了暴桀的殘暴統治。
而夏朝的最後一人君主,當年所作的事情,亦是如同今時今日的帝辛一般!
東南西北,並八百諸侯,之所以願意,效命於殷商。
是因為,殷商先祖的豐功偉績,如果當殷商的子孫,難以帶著人族,披荊斬棘的那一刻。
那麼便是,共主失其位,天下共逐之了。
這人族所有子民的九州五服、四海八荒,而不是殷商王室,一家一姓之天下。
所以無論是,繼承了人族大祭司之位的王叔比干,還是老丞相商容,皆是對於那出身,青丘之國有蘇氏的那位蘇妃,很是忌憚啊!
只是一女子,竟然讓往日裡,英明神武的帝王,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殷商的貴族們,見到商王帝辛如此,也是頗為放肆的有樣學樣。
白日宣淫、大被同眠之舉,亦是不勝枚舉!
一連數日,朝歌城的天穹之上,都不見那金烏照耀的光芒,更是為如今,動盪的朝局,披上了一層陰霾。
那連山填海的欲望,幾乎塞滿了整個朝歌城,就連那巍巍王宮之內,亦是如此。
隱約之間,一道天柱,似乎是洞穿了,歲月的漣漪,將那山海與朝歌,連接在了一起。
那湛藍的青天之上,沉悶的雷聲,滾滾而來,刺耳的咆哮聲,響徹了整座朝歌城。
殷商祖廟之內,那供奉的先祖牌位,更是搖晃個不停,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
而依附於人世間的火雲洞內,那些人族先賢的法身們,亦是穿上了久違的甲冑。
隨時準備,衝出火雲洞,為人族而戰!
後世子孫不孝,叨擾先祖沉眠,便是如此啊!
不久後,濃郁的黑雲,從朝歌城開始蔓延,那若隱若現的天柱之內,一道詭異的身影,正在不斷的撞擊著。
女媧宮前院,陳玄等人,也是注意到了,天地異象。
相貌還算是清秀的白澤,此刻卻是換上了一身甲冑,一面足足有丈許的大鼓,在白澤的敲擊下,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那正躺在那顆萬年古樹之上,悠哉游哉的鳳凰崽,也是被這突然響起的鼓聲,給嚇了一個激靈。
「人族的戰鼓,夭壽了,夭壽了。」
「人族打過來了,人族又打過來了。」
源自於血脈之中的記憶,讓剛才處於睡夢之中的鳳凰崽,瞬間被這鼓聲給驚醒。
鳳凰崽飛下萬年古樹,看著那白澤的敲擊戰鼓的身影,說道:「這天咋黑了呀!」
「不對勁兒啊!我怎麼感覺到了,窮奇的氣息呢?」
「可窮奇不是早在人族還在山海的時候,就被舜給驅逐了嗎?」
「這麼多年,怎麼找到人世間的道標的啊!」
作為優雅高貴的鳳凰,他的血脈相當的純淨,所以對於鳳族之內,那些老鳳凰們,所見到的故事,都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這也是為何,強大的族群,如果沒有外力的影響,只會越來越強大的緣故。
他鳳族無數載的見識,都體現在了鳳凰崽的身上,其他的族群怎麼比?
當然,除了人族,這個承載了,女媧大神造化權柄的例外。
帝女嫦娥抬起了臻首,望向了那猶如,大潑墨一般的天穹,說道:「這就是窮奇,山海四大凶獸,之一的窮奇。」
「換句話來說,山海四大凶獸的出現,同人族脫不了干係。」
「古神之下,四凶當之!」
「山海四凶的權柄,是極為特殊的存在,可以說窮奇代表了惡,也就是當人族之內,惡人越多的時候,窮奇的力量,便會越發的強盛!」
「而後,窮奇就會食惡人,增強自己的權柄!」
「這是人族自己的因果,需要他們自己去承負。」
她是帝女,嫦娥。
她知道許多,山海上古年間,諸多被塵封的往事,在人族還有出現的那個時候,山海四凶,只是尋常之獸。
可是,如今山海四凶,儼然已經是,古神之下的巔峰神級。
那一條渣蛇,現在還在鬼哭狼嚎,白澤已經敲響了戰鼓,那麼人族誰會出戰呢?
「人族何歸?」
「三皇何歸?」
「五帝何歸?」
「.」
白澤那蒼涼的戰歌,響徹了整座女媧宮,大雨驟然急下,似是傾盡了,東南西北四海之水,想要倒灌那座,巍峨的朝歌一般。
鼓聲重重,越發的急促起來!
那背身雙翅的凶獸窮奇,在那天柱內,碰撞的也是越發的重了呀!
片刻。
那從天而降雨水,便沒過了陳玄的腳踝,陳玄目光從容的看著,那一頭來自山海的凶獸,平靜說道:「所以,四凶的存在,是為了延續人族。」
「只是人族的不斷遺忘,讓人族忘記了四凶,為何要存在?」
「那麼,此等因果承負,應由那一部分人,自行承負!」
「可窮奇癲狂,恐怕會發瘋,一如那日的饕餮一般。」
造化意味著無限的可能,而四凶也有著,成為古神的資格,但也僅僅是資格罷了。
帝女嫦娥微微搖頭道:「應是如此!」
「可是按照,那些埋藏的往事來看,窮奇有著無窮無盡的恨意。」
「窮奇承載了,人族的惡,人族所有之惡累計起來,那是何等的承負。」
「所以每當窮奇出現的時候,便是人族死傷慘重的時候,窮奇需要發泄心中的恨意。」
「那被人族所遺忘的恨意,並非是窮奇,也就是少昊之子,想要承負如此,而是少昊之子,選擇了繼承,窮奇的權柄,是權柄讓窮奇,承載了人族的惡。」
可以說,現在窮奇,在歷經了無數載春秋的被遺忘之後,除了能夠在動用權柄時保持清醒之外,剩下的大部分時間,一如那饕餮一般。
陳玄頓首道:「所以,還得將窮奇,給打的心服口服才行。」
「果真是,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與神斗,更是其樂無窮啊!」
帝女嫦娥嗯了一聲,莞爾一笑,說道:「然也!」
「只是,不知道人族哪一位先祖,會從火雲洞走出,阻止這一場,對於殷商而言,算是天災的災難。」
藉助於人族的氣運,人族火雲洞那些,僅剩下了法身的先祖們,或許能夠擊退窮奇。
可,窮奇這一次前來,或許並非是為了食惡而來。
這一次窮奇,似乎是被人,引到了人世間,這是人禍啊!
這一刻,朝歌城方圓千里,陷入了一片的黑暗之中,滾滾而來的雷聲,聆聽著疾風驟雨的歡呼聲,落入了這煌煌人世間!
黑暗讓人恐懼,這是人族來自,血脈記憶中的傳承。
即使是,人族遺忘了很多,但是也仍舊沒有忘記,對於黑暗的畏懼!
那是人族,最開始的時候啊!
女媧宮內,白澤的鼓聲,一刻也未曾停止,白澤似乎回到了,自己一生中,最為開懷的歲月之中。
那時候的人族,比現在的人族好了太多。
只聽得一陣,刺耳的咆哮聲襲來,那天柱之內的凶獸窮奇,掙脫了天柱的束縛。
那是人族的氣運天柱,白澤的鼓聲,也是隨之停下!
這時候,眾人才看清楚了那白澤身上陳舊的甲冑,那是一副來自於人族山海時代,軒轅時期的甲冑。
白澤看向了,面色從容的陳玄,平靜的說道:「那是窮奇,人族的神級戰力之一。」
「但是因為遺忘,他們成為了凶獸,即便是人族,也將他們稱呼為凶獸。」
「可那是山海眾神,對於他們的稱謂啊!」
「這稱謂山海可以這樣稱呼,可是那些人族的先賢,憑什麼稱呼窮奇為凶獸。」
「窮奇是殺不死的存在,因為只要人族還有惡的存在,窮奇便會不斷的復甦。」
「這是詛咒,也是人族的罪業!」
「玄始天尊,我要去參戰了,我的袍澤,也要參戰了。」
「你也是人族,這也是你的戰爭啊!」
那一年的山海之變,很多人都死了,很多人都消失在了,歷史的浩渺長河之中。
人族忘記了先祖的豐功偉績,可是人族的敵人們,仍舊記得人族先祖們的豐功偉績。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那後世蒼涼的戰歌聲,響徹了整個朝歌城,這是來自後世秦代的戰歌。
秦之兵馬俑,曾於山海之變時被人族神級戰力,逆流那一條浩渺長河召喚而來。
為人族而戰,召集後世人族,為人族而戰!
白澤的身影消失在了,那女媧宮內,女媧宮內的伏羲,看著白澤離去的身影,也是深深一嘆。
「窮奇入人世間,歸墟後行,人族軍師,古神白澤,參戰!」
「秦代,兵馬俑參戰!」
伏羲一筆一划的將,今日之事記載了在了,某塊空白的碑文之傷,在伏羲的內景之內,無數塊石碑,猶如豐碑一般,屹立不倒!
這是人族的豐功偉績,終究還是有人,將人族的豐功偉績,給記錄了下來啊!
陳玄眼神中滿是堅定,他淡然道:「白澤說的沒錯,我也人族,後世的人族。」
「秦之兵馬俑已然參戰,那麼人族太上玄始天尊,亦當參戰!」
雖千萬人吾往矣!
這一刻,陳玄似乎是感受到了,當年仲尼攜帶三千弟子,週遊山海列國的慷慨激昂。
帝女嫦娥面色凝重的取出了一副神光萬千的甲冑,在那一頭鳳凰崽,難以置信的目光中,為陳玄著甲。
帝女親著甲,人族太上玄始天尊,出戰!
那青色的道袍之外,是來自山海天界的神甲,神光蔓延之下,仙機與神光,相互縱橫叫做。
腦後一輪圓光似乎是照耀了三千,太上玄始天尊,參戰了!
這一刻,女媧宮內伏羲,走了出來,說道:「就連我那大外甥都參戰了,帝女嫦娥你的本下得也太大了。」
「帝俊親自,鑄造的甲冑,伱就不怕,玄始碰見,那個頭鐵娃嗎?」
羿,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頭鐵娃,直到被坑死的那一刻,也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嫦娥,居然是個假的,是帝俊之妻,以玄妙神通,幻化出來的存在。
帝女嫦娥嘆息道:「這是我的選擇,用人類的話來說,這叫做投資。」
「太上玄始天尊,不該岌岌無名。」
「一元復始謂之玄,其師為伯陽,若是陳玄走出了自己的道路,那麼便可以玄始之名,行走於那浩渺長河之內。」
玄始、元始,焉!——
而在那座王宮之內,老太師聞仲,騎乘著坐騎墨玉麒麟,闖入了那王宮之內。
甲冑在身的聞仲,一鞭子抽死,一個攔路的侍衛之後,喝道:「劫難將至,請大王早朝!」
「劫難將至,請大王早朝!」
一聲聲的咆哮,響徹了著一座王宮。
而在內宮之內的帝辛,才在暖玉溫香中,恍然醒來,那蘇妲己的懷抱,很是溫潤。
帝辛聽著聞仲的咆哮,也是看向了,一臉無辜的蘇妲己,「劫難將至,你到底做了什麼,蘇妲己!」
這一刻的他後悔無比,他沒有想到,自己這一覺,居然睡了一個多月。
他更沒有想到,山海的凶獸,居然來到了人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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