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的將領都會多學習一些技能,比如扈都尉除了行軍布陣外還略懂些人文地理來充實自己。
蕭棄這類追求極致武學的人就更不必說了,武將擅長的和江湖俠客擅長的完全是兩回事,殺手擅長的則又是另外一碼事。
白弋這位現成的殺手正蹲在太師府中一時半會兒不打算挪窩,算是給足了蕭棄機會。
她閒來無事就去太師府與白弋切磋一二,急眼了還會叫他動用真本事,別像只猴子滿山躥來躥去的。
通常這種情況下,莫罔也是在的。
有喜歡的姑娘在身旁,休想指望某人為兄弟加油鼓氣。
白弋苦不堪言,他真的不想打,萬一傷著對方了,莫罔那小子能跳起來給自己三爆栗。
不得不說,白弋想得有些多了。
……
還在宕山關時,蕭棄曾給蕭涼寄回的書信中明確寫過會再給他補辦個生辰。
生辰禮物倒是很早之前就備好了,計劃是回京後安穩幾日,尋欽天監挑個好日子自家人聚著吃一頓,送些禮物意思意思。
誰曾想,二皇姐早早嫁了人,再進宮必然是要帶著趙康彥一起的,若是一般人就罷了,關鍵這趙康彥身份成謎,在沒有查清來歷前,切不敢叫他靠近蕭涼。
要是不喊蕭明月來,蕭棄恐自家二皇姐會傷心。
最後想了想,乾脆誰都別喊了,就姐弟倆出門逛夜市得了,體驗體驗平民的生活,算是給蕭涼開闊開闊眼界。
在知曉阿姐什麼安排後的蕭涼高興壞了,加班加點的批閱奏摺,哪怕是看了什麼不討喜的內容也會在最後給那位大臣畫個笑臉以示自己心情還不錯。
無其他原因,單單是不想和某些沒有姐姐陪的人斤斤計較,以免壞了自己的好心情。
楊德順臉憋得漲紅,有句話他忍了很久都沒說,擔心破壞陛下的好心情…奏摺是永遠都批不完的啊。
上次整整七日休朝的結果他還牢記於心,給陛下手都批抽筋了。
所以說,這會兒的快樂只是一時的,玩鬧夠了,屬於陛下的苦難必將如約而至。
……
眼見著日子馬上就要到了,蕭棄將精美的生辰禮妥善放置起來,生怕磕了碰了。
這禮物就等著到時候送給蕭涼,讓他開心一下的。
「殿下,我覺得陛下收到後可能不會很歡喜。」幽蟬糾結了半晌,眼神複雜的瞅著蕭棄手中的禮盒看。
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陛下給了殿下這麼一種錯覺,名為蕭涼很愛學習的錯覺。
「我當然知道他不會喜歡這文房四寶,不過既然當了皇帝,就需得勵精圖治,廣納諫言,勤勞肯干。文房四寶倒也不是叫他拿上就用的,怎麼說呢,算是我這個做阿姐的,給他的祝福和期冀吧。」
幽蟬:有含義,但陛下會鬧的吧。
「說起來咱們放出去的密探可有人來匯報過京城暗處有關異動的消息?」想起這些密探,蕭棄頭就疼,看來不管是禁衛軍還是護城軍,更或是京城中一日三餐定時定點有著落的暗衛密探們都一樣,只要不趕著他們走,他們能不動彈就不動彈。
俗稱舒適圈待久了,沒體驗過血雨腥風的刺激。
幽蟬把已知的情況匯總了一下,篩選出有用的信息告訴了蕭棄:「暗處的消息沒有,但明面上的不少。」
蕭棄:誰要明面上的了?算了算了,提起來怪叫人生氣的。
她疲憊的揮了揮手,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就這樣她怎麼放心把人馬交給蕭涼啊,到時候給蕭涼氣得撂挑子不幹了,她就對不起父皇交代下來的大業了。
「重新安排一下密探暗衛們,強調他們應該做些什麼,不要光拿賞錢不幹活,明面上的事情不需要他們這些重金培養出來的人來做,自有人負責那一塊。」
幽蟬領命退下。
幽蟬給人感覺像是個大宮女,做事井井有條,從不需要旁人提點,讓人很放心。
實際上,她是父皇安排給蕭棄的暗衛頭領,是的,女頭領。手段比起男頭領來說不遑多讓,功夫也到家。
蕭棄小時候愛皮,常常滿皇宮的找不到人影,和靖帝怕幼女遇到危險,就派了幽蟬來貼身保護她,雖然最後幽蟬淪落成了府中的管事,不能否認的是她會的絕對比一般人要多得多。
蕭棄手下的暗衛統一由幽蟬掌管,密探則由清辭統領,不過嘛,清辭老早之前叫蕭思棋要走了,若非如此,密探怎會懶散成這般模樣。
在沒有選出可信之人的情況下,暗衛也好,密探也罷,都需勞煩幽蟬一人管轄了,還好幽蟬不在意,不然這逮著一頭羊薅毛的舉動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啊。
一日之計在於晨,萬萬不能因為一點小事誤了練功的時辰。
白弋那小子自從前面對打了一次後,死活不肯再踏進長公主府半步,好像府中有什麼吃人的惡鬼似的。
白弋:這惡鬼除了殿下外還有別人嗎?
練了有一個時辰左右,蕭棄收槍調息著自己的氣海,晃眼看見了個老熟人正盤在校場唯一的那棵樹上打量著自己。
「清辭?你怎麼回來了,難不成是堂兄不野了,著家了?」
樹上的男子上身穿著青白色的窄袖衫,外面披著看起來就厚實的護肩,下身套著像是獵戶常穿的那種軟皮褲,腳上蹬著一雙硬皮靴,別說,有剛打完獵回家的獵人味兒了。
清辭從樹上躍下,對於蕭棄的問題,他搖了搖頭沒說話,反手卻遞出了幾個小盒子,什麼材質的都有,質量也參差不齊。
「沒回來啊,這些是給我們捎回來的禮物?放旁邊吧。」
清辭不擅長交際,雖然曾是密探統領,但說出的話一個月都沒幽蟬一天的多,除了嗯,啊,是這樣的單字節外,多說一個字眼都能累著他。
忽略缺點看優點,清辭的隱蔽能力非常厲害,他若不刻意發出點聲音,常人是難以捕捉到他的行跡的。
把這麼一員大將給了蕭思棋,蕭棄還真有些不捨得的,可沒辦法,蕭思棋是她的堂兄,又對她極好,這樣一個人,蕭棄沒辦法拒絕。
「他有說過什麼時候回來嗎?」都出去玩幾年了,再不著家京城的權貴們估計都忘了這位小秦王了。
清辭依舊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又想了想這麼表達,意思不夠全面。
終於捨得開口:「他不回,我得走。」
得,一個都留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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