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待事情聊完,多的是機會讓你們好好認識的,是這樣吧?賢王殿下。」蕭棄安撫似的拍了拍莫罔繃緊的背脊,平復他的情緒,轉而看向尚悟,為自家的小竹馬討個名正言順的報複方式。
尚悟不答應,那蕭棄來此全當是參觀了,她大可出府另尋別的皇子,備選那麼多,無所謂倒霉的是誰。
南域賢王,心思縝密、天性多疑、手段狠戾,蕭棄賭的就是那一份疑慮,到手的鴨子,啊不,應該是成功的基石近在咫尺,放棄需要勇氣。
不出意外的,尚悟答應了,邀請蕭棄前往書房一敘,莫罔則守在書房外看管鐵無疑。
「長公主殿下有什麼事非要與小王道清底細?」嚯,『非』字加的好啊,倒像是她求著尚悟一樣,蕭棄面無表情的聽他胡咧咧,什麼時候咧夠了,什麼時候開始。
蕭棄沉得住氣,尚悟也不著急,甚至利用這段閒暇親自泡了壺茶,茶香四溢,搭配書房經久不散的清雅薰香,非常不錯的古齋體驗。
蕭棄執起盞蓋濾了濾茶沫,不緊不慢的飲用盞中茶湯,不時嘆謂一聲。
「殿下真是放心小王吶,就不怕小王做點什麼嗎?」
蕭棄:看你聰明的,一天天心眼兒盡往你惹不起的人身上招呼……
蕭棄擱下茶盞,掀開眼皮語氣淡淡的道:「殿下想多了,我領命援護我朝秦王,出了事東齊鐵騎踏破南域都城不成問題,想來糧草物資儲備力不從心的賢王殿下不會做這種自毀前程的事情的,對嗎?」有背景,有實力的好處數不勝數,真好!
「……」好硬的骨頭,崩牙……
「殿下的笑話,不錯,呵呵……不錯。」
「我想要的是秦王這個人,我想我表達的意思夠直接了,所以,賢王殿下不妨說說,他做了何事叫你們怒而扣押於王府私宅,平白沒了自由之身?」為了理直氣壯的興師問罪她才做了無趣的鋪墊,真當她有耐心和色鬼切磋技藝啊?
尚悟早知對方有此一問,並不意外蕭棄陡然的發難,他神態自若的回答:「哎,讓長公主殿下誤會是小王的不是,秦王殿下是小王那不成器的二皇兄請至都城的,只是眼下時運不濟,整個南域因某些原因不適合出關,小王看秦王隻身來南域賞玩風土,唯恐他出事才不得已幫著保護一二,還請長公主殿下見諒。」
也就是說,尚悟他們不知道蕭思棋手下有一猛員在外觀望,該說他們是自信呢,還是大意呢,遠遊異國他鄉的王公貴胄一人不帶,單槍匹馬的可能比那格老子的混蛋宗長送貨上門還要小吧?
「既然如此,麻煩賢王殿下將我堂兄送回,我自會護他周全。」開玩笑,本家人都到了,主家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得放了蕭思棋,除非他準備同東齊交戰,做遺臭萬年的亡國之君。
為君者首先當要學會取捨,尚悟的野心不允許他推脫。
「那是自然,但是小王覺得殿下此行另有其他目的吧?」依照東齊隱隱有四國之首的勢頭,接個逍遙王回朝罷了,偌大的朝堂隨意挑選一人來做也是可以的,是故,蕭棄定有別的事情處理或商議。
蕭棄喊了聲莫罔的名字,看他押著鐵無疑進來站定才繼續道:「是有旁的事要和賢王殿下說,可還記得你們派往東齊常駐的官員王望?」
這名字擱南域家喻戶曉,耳熟能詳的嘞,又是南域朝廷趕出來承受東齊滔天怒意的禍首,尚悟一聽就知道大事不妙!
「王望被賦予了什麼身份不必說,我知南域有意化干戈為玉帛,誰料人算不如天算,王大人於官驛遭賊子行刺,不治身亡,這事總要給你們一個說法,我東齊並非嗜殺成性,小肚雞腸的地方,還有就是,我朝陛下有意與南域簽訂更長時間的和平條約,此事茲事體大,普通官員難以面見他國皇帝,取得詳談的資格,這才是我遠行成千上萬里路的根本原因。那麼,還請賢王殿下幫個忙,引薦我以及東齊精銳使團入宮面聖吧。」蕭棄這邊說著,莫罔那邊小動作做著,看似輕輕一推,搡得鐵無疑剎車不及,雙膝連帶著臉皮直挺挺的拍向地面,尚悟麵皮抽了抽,這人爬起來鼻樑不得凹進去一塊啊?
不行,蕭棄身邊這個小白臉心思當真惡毒!不可與之過多接觸……
「小王父皇龍體欠佳已有一段時日,國師言病症或有傳播之兆,現已封鎖宮廷,王侯將相無令不得私自入內,是以長公主之願小王想是無能為力了。」
啥病啊這是?一開始不具備人傳人的能力,還需經過時間的沉澱後方能成型,怎麼越聽越像疫毒?有夠邪乎的。
蕭棄聞言眼神示意莫罔拎起鐵無疑,大傢伙兒打道回府,尚悟眼見人要走,忙阻攔道:「南域的情況能做主的不止小王父皇一人,長公主殿下再考慮考慮吧。」
由誰陪同東齊使團簽訂條約至關重要,不僅象徵著權,還能借他們的勢打壓某些蠢不自知的東西,多好的時機,不把握住白算計。
「這話說的,兩國間的關係只憑你們的三言兩語可定不下來,皇族子弟,更是有正當身份上朝議政的親王,難道不知國書一類的審閱需國璽蓋紅才能授予它相對應的作用嗎?」蕭棄像是看傻子一樣看尚悟,看的他心頭窩火的同時心緒翻飛。
為了坐上他夢寐以求的皇位,尚悟索性和蕭棄爆了,他道:「實話說國璽的價值已經大不如前了,真要抬一個物件上來,沒有比國師的私印更有用的了。但國師一輩子只能是國師,拿他的東西來蓋國書,那南域皇室就得顏面掃地。父皇病的厲害,要是知道小王促成了東齊南域間的美事,想來會開心的跳起來。」
蕭棄:確定不是垂死病中驚坐起嗎?讓你爹知曉了你的狼子野心,他怕是好不了了。
「不是不行,正值腥風血雨時,我的表態關乎著東齊的態度,都位居親王的高位了,言外之意應該不需我多說。賢王殿下,你能支付起怎樣的代價呢?由你簽訂的條約交於我帶回東齊,將會默認你乃掌握實權的南域繼位者,是我東齊的盟友。你不能空手套白狼吧?」蕭棄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撥弄莫罔高高束起的長髮,像是在談論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提不起半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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