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國泰就能民安。
雨郭小歸小,但耐不住人心大。
縣令勤勤懇懇為雨郭付出了能付出的所有,可治理上仍有顧及不到的地方,明面上百姓敬他畏他,私底下誰管他人五人六。
小城不是沒有煙花酒樓,供人玩鬧嬉戲的場所。
話既說到這兒了,那就不得不提起一句老話。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搶。能不花錢就能滿足自己的興趣愛好,誰還願意花那份『冤枉』錢呢?有錢買上幾壺好酒,吃點好菜,不比什麼都『強』嗎?
怎麼偷?或者說該怎麼搶?這就得問問那些做這事得心應手的雜碎們了。
……
清辭一手攀著牆沿,一手拽著因為雙腳離地而略感不適,身姿搖擺的蕭思棋的手臂,暗自使勁兒。
免得某人一個跟頭栽下去,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煩來。
費了老鼻子勁,清辭才將蕭思棋不聲不響的帶上去。
「清辭,走啊,來都來了。」
清辭瞅了眼蕭思棋的腿,嘖,還抖著呢都安分不了他摩拳擦掌的心。
清辭無語的別開了視線,將注意力轉向了院子正中的屋子。
裡頭悉悉索索的,聲音太雜,分不清那幾個人究竟在做什麼,亦或是做到了哪一步。
從先前聽來的隻言片語分析,這夥人無外乎偷雞摸狗,喜好無事生非的無良市井小民。
清辭對當好人無感,身為侍從也好,密探也罷,首要是聽從主子的安排,蕭思棋出聲了,他才會去實行。
還不等蕭思棋琢磨清這是一出什麼好戲,屋中女人的尖叫聲率先劃破夜幕,鑽進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蕭思棋神色一變,衝著清辭使了個眼色,叫他去屋門口守著,他自己則是在柴房附近的木墩上拔下了一柄斧子,以做防身之用。
晚上過於安靜,安靜到一點點的聲響都會被無限放大,女人的啜泣聲,求饒聲;男人難耐的低喘聲還有其他種種不堪入耳的聲音,一鍋亂燉。
到了這時,蕭思棋裝都不能裝不懂了。
組團偷人,聽屋中那女人悽厲的聲音,不像是什麼你情我願的買賣,倒像是強買強賣。
這個英雄他是當還是不當呢?
蕭思棋擰眉思量。
清辭跟了蕭思棋那麼久,對他的性格以及處事態度不說是十拿九穩,也是能做到心中有譜的。
蕭思棋可不是自己那前主子,他心中沒什麼是非觀念,他不屑於做欺男霸女的行徑,更不願在看戲的時候惹禍上身。
這點上清辭同蕭思棋學了個十成十。
「算了,左右大堂兄在這兒紮根,管了這事想必後續應該不勞咱們費心費力吧,你說呢,清辭?」
清辭看著蕭思棋舉起了那柄斧頭,用了渾身解數向下一揮,整好卡在了正屋的木板門上,雖一擊不成,但誤打誤撞的,造成了些恐嚇作用。
門板發出清脆的破裂聲,驚動了屋中為非作歹的幾人。
也不知是事發突然還是怎麼回事,居然有人沒把衣裳穿戴好就匆忙奔了出來。
畫面一度想讓人自戳雙目。
「誰?誰打擾大爺們的美事!唔?捂我嘴干……唔唔???」
很顯然,同為一方人馬,想法卻各持己見。
「安靜點,一會兒吵醒鄰里這事就沒得談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
清辭:……老大別說老二,都沒聰明到哪去。
「無心打擾你們的美事,我這麼說,諸位應該不怎麼相信吧?」蕭思棋攤手,臉上掛著無辜的表情,一副『怎麼啦?怎麼啦?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捂人嘴的男人看向同夥,不用說也知道,眼中想必滿是疑惑,有很多問題想問。
身後那木板門上的斧子要掉不掉的,每每動一下,門那處便會掉落幾片木屑,總而言之,是在告誡他們,有人對他們的行為表示著不滿。
清辭垂眸掩去眸中浮現的笑意,裝作若無其事,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不接話,也不搭理人。
「奉勸一聲,做人還是腳踏實地來的好,不用花錢固然妙,但採花賊被人抓上可是要命的。」
蕭思棋笑眯眯的看著對方,態度友好,可說的話卻讓人感受不到一絲半點的善,相反,還有股濃濃的惡意縈繞在周圍。
不過嘛,說壞話的人對上做壞事的人,孰是孰非看一眼還是很容易區分出來的。
清辭聽著蕭思棋說話,眼睛時不時的抬起掃視一下四周的情況。
細微的響動傳來時,蕭思棋還在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沒能察覺到,清辭見狀只能拉過人將其護在身後。
蕭思棋剛想出聲詢問,便見一衣不蔽體的女人手上握著一把剪刀從木門中不管不顧的沖了出去,舉起利器朝著背對她的一人脖頸處捅了下去。
鋒利的一面划過人的肌膚,掀起的痛覺足以叫一個正常人反應過來,對方伸手一拉,握住女人的手腕,搶過剪刀,隨即一巴掌呼了上去。
男人受到刺激時的力道和平日不能同日而語,那卯足勁兒的一巴掌直接將女人扇倒,半晌都爬不起來。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男人罵罵咧咧,騎在女人身上一巴掌接著一巴掌毆打著她。
其他人默不作聲,好像這會兒的他們不怎麼在意會不會引人關注等一系列的問題了,只一心觀賞著暴虐的進行。
眼見著男人的動作越來越粗暴,像是要致人於死地一般,蕭思棋輕嘆了一口氣,上前將專注於眼前事物的男人推開,又扶起了地上的女人,頗有些英雄救美的意味在裡面。
「殺了他們,殺了,殺了他們!」女人站起身,垂著頭,不說謝謝,反而一直在念叨著同一句話。
蕭思棋不止一次的後悔他在這件事上做出的選擇:明明不關他的事,非要橫插一腳,這下可好,落人眼中,被迫站隊。
被同伴罵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男人一臉怒氣,橫凶之色溢於言表,他被襲擊,沒多餘的腦筋去思考面前的人是不是他們能招惹的起的,自顧自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剪刀,向著蕭思棋的面門刺了過去。
清辭臉色一沉,一腳踢在了男人的肚子上,連人帶刀飛出去幾丈遠。
清辭動了手,相當於直接告訴對方,有本事,是男人就來正面硬剛,偷襲算什麼本事。
清辭懂蕭思棋,蕭思棋也懂清辭,人被架在了火上烤,還分什麼輕重緩急,打唄,打贏了有成就感,打輸了也沒關係,以少勝多縱觀古今都是少的,無所謂他人的什麼看法,我行我素,又關旁人何事。
喜歡將本輕狂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3s 3.658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