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音知道,如果想要替母親報仇,勢必要在秦府立住腳,而想要立住腳就要有一眾得力的下人,不然以她一己之力根本是沒有辦法和秦毅祠及蘇氏抗衡的,更不用說為母親報仇了。
她本來也不知道大家閨秀是什麼樣子的,所以這些禮儀倒也是沒有計較那麼多,倒是讓人覺得平易近人許多,不知不覺的和於嬤嬤拉近了不少的距離。
只是現在秦天音還是不能夠完全的信任她,不過她已經決定要把於嬤嬤培養成自己的人了。
「小姐哪裡話,做奴婢的何來勞心一說。」於嬤嬤說著就笑了,她眼角也跟著笑出了細紋。「這前頭就到了……」
於嬤嬤指著前頭一處清新典雅的院子,同秦天音解釋道:「大小姐,穿過這抄手迴廊,前頭就是凝音榭了。」
秦天音先前只顧著看這秦府的婉約清雅的建築,想著自己的從前,現在和將來,一時竟然沒有發現這就到了凝音榭了。匆忙間適才抬起淺笑著的眼瞼瞧了前頭的院子一眼。只是廊柱掩映,秦天音瞧得不清晰罷了。
穿過幾經迂迴的抄手迴廊,又過了一處被薔薇枝蔓纏繞的月洞門,秦天音這才瞧見凝音榭的真面目。
青竹掩映的紅漆木門看起來有一些陳舊,上頭的漆也已經起皮剝落了。門上頭掛著一個匾,用描金的小楷寫著凝音榭三個字。秦天音知道往後她的住處就是這裡了,只怕這一住是要許久了。
隨行的丫鬟卻已經先一步去為她們推開了門,院內兩側種著幾株青竹,入目而來滿目的青翠,微風徐來,仿佛都能聽到竹葉沙沙作響。
雖然這處院子有些偏僻,但是秦天音卻難得喜歡。怕是秦毅祠也沒有想到,他本來是要隨便找一處打發了秦天音的院子,恰是投其所好了。
因為秦天音臉上始終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所以於嬤嬤也拿不準她是什麼想法,因而她也不再多舌,只一臉恭敬地引著秦天音進了凝音榭,邊走邊說:「這凝音榭是老爺前些天就吩咐為大小姐準備的,今天方才打掃乾淨,倒是耽誤大小姐住了……」
秦天音搖搖頭,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淺笑,「於嬤嬤,不礙事的,對我來說住哪裡都沒有關係的。」
於嬤嬤見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也就沒再說什麼,只是心中隱隱暗想,這個小姐倒是個隨遇而安的性子。
「小姐,您會不會覺得這裡太過安靜了?這裡雖然與婉小姐的住處僅有一湖之隔,但是卻又繞了挺遠的路,一般是沒有人願意走這麼遠的,小姐會不會住的不習慣?」於嬤嬤還是打聽著秦天音的想法,她越是這種隨便的性子,於嬤嬤越覺得她不可能是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
「我在鄉下老宅住的時候,已經習慣了走遠路,所以這根本不算什麼。」秦天音說的是事實,鄉下的老宅雖然不大,但是也不小,她每日跑來跑去的乾重活都沒有覺得累,又豈會被這不足兩百米的路程給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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