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你踩到朕龍脈了 21.裝蒜的魚

    汝營。

    甄丙磨磨蹭蹭的躲在樹叢後,手裡握著晏營傳來的第四封信。

    秋天城裡的樹木差不多落盡枯葉,從這裡到校場要穿過一片矮叢,然後才能見到封淡淼。甄丙咽了口氣,不知這些光禿禿的灌木能不能掩蓋自己鬼祟的身影。之前傳的三封信全被林稚靈截獲,甄丙自覺對不起大將軍,這次就算大將軍要處死自己,他也要把信親手遞到將軍手中。

    甄丙鼓了鼓氣,跨步走進叢木,然而…

    &出來吧。」

    林稚靈默默的出現在他跟前,一伸粗臂擋住他的去路,聲音幽怨得像一隻亡魂。

    甄丙的臉瞬間衰成了苦瓜,他此身最敬佩兩個人,大將軍的才智和夫人的材質…

    甄丙哭喪著臉,「夫人,這回無論如何你都休想從我這裡拿走信,就當我贖罪行麼!」

    林稚靈插著腰一步一步逼近甄丙,脅迫道:「拿來,反正你已經沒救了。」

    甄丙再不任她擺布,早已做好犧牲的準備,竭斯底里的吶喊出來:「封將軍,有人非禮啊,將軍!…」

    &槽…」林稚靈臉色一暗,一巴掌甩過去果斷把甄丙扇到吐血,「膽敢抹黑老娘你活膩了?」

    林稚靈推倒甄丙,又以她千斤之軀覆壓下去,奪過了信筒打開信來看:(老鷹抓小魚圖)汝公已投我晏營,肯請將軍速來共謀伐刑大計。

    林稚靈頓時張口結舌,萬萬沒想到——「相公怎麼會在晏營!?」

    不料舒晉同樣幽幽的出現在身後,拿走了林稚靈手中的信,看罷後淡淡的遞給封淡淼。「這幅畫的確出自汝公之手,你去不去?」

    封淡淼站在一旁自顧自的擦拭方才比武時弄髒的槍頭,無所謂的瞥了一眼信,眯著眼睛笑了笑,話裡有話道:「為何要去,辜負夫人一片苦心。」

    林稚靈頓時羞紅了臉,雖然封淡淼沒有明講,但她能體會到深深的惡意。林稚靈討好的笑起來,以前不願他去是怕他投晏判汝,眼下不一樣了,相公人在晏營,就等於有份汝軍的名義,帶著汝軍的名義建功立業,她自然是贊成了。「不辜負不辜負,將軍您大人有大量不計前嫌,好歹夫君總得討回來的對吧。」

    &倒覺得假汝公挺好,況且那魚又不是我夫君,誰缺誰討去,」封淡淼隨意的傍住甄丙的肩膀,「咦?阿丙你瘦了,走我們一起去吃酒。」

    甄丙弱弱的問道:「將軍……不罰我?」

    &禮後兵嘛。」

    聽封淡淼斯文的說出先禮後兵,甄丙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林稚靈連忙的攔住封淡淼,挺胸抬頭:「你敢不從!」

    封淡淼恣意的微揚起頭,反問道:「夫人即敢看我的信,我又有什麼不敢?」

    林稚靈眯著犀利的小眼瞪著封淡淼,露出星星詭異的笑容,然後疾手插/進封淡淼的衣兜,從里掏出有魚的系統表。林稚靈步姿蕩漾,把系統表把玩在手中,「將軍若覺得假汝公好,何故盯著相公的手環發了一整夜的呆?哼哼,將軍敢否認對我家相公沒有虧欠?」

    封淡淼臉色瞬間幹了下來,好似自己被抓住了什麼笑柄,近乎本能的奪回系統表,「先讓末將吃飽。」

    林稚靈得逞的笑起來:「去吧去吧,舒晉你陪著一塊去。」

    &不去了。」舒晉不咸不淡的說完一句,準備去找尉矢。

    黔都剛打下不久,封淡淼一旦離開怕是刑兵趁機侵擾,為以防萬一舒晉決定留下來看城,令尉矢同封淡淼前去,以防封淡淼惻隱之心。

    汝軍若止步黔都,他日論功行賞頂多封黔州郡守,但若是破了鹿州,果實卻是裂土封侯。其實無論關乎有魚與否,既然蒼鸞邀封淡淼去,舒晉倒是希望汝軍在破刑大業中拿一等功勞,以好分封天下時得一杯羹。

    另外有魚是必須逮回來的,舒晉看一眼林稚靈,這女人想當帝後想瘋,一定會死拽著有魚不放,自己便不用費盡心思去看住他。舒晉語氣誠懇:「還請夫人一同去徽州協助汝公。」

    林稚靈大喝一聲:「我必須去!」

    舒晉被嚇了一跳,無論什麼場景,這女人動不動就一驚一乍,毫無徵兆。

    ——

    大半月後,封淡淼、尉矢和林稚靈來到徽州。一路走來能看到縱橫交錯的平寬馬路和運河,尉矢感慨道:「不愧是咽喉之城,道路暢通無阻,四通八達。封狗你說黔州好還是徽州好?」


    封淡淼不爽那個稱呼,冷眼瞥了尉矢,「說不上孰好孰壞,看你用來做什麼咯,流︶氓狗。」

    尉矢當即不悅,咬牙道:「你有什麼資格罵我你個朝廷狗。」

    封淡淼怡然的看著風景,舒晉說的沒錯,惹惱尉矢果然很教人舒心。「怎麼,想單挑麼?」

    &等著,」尉矢咽一口氣,嘴皮子上要強的說道,「老子進城找幫手。」說完,快馬加鞭進城去。其實,他不過是趕進城尋花問柳去,聽說徽州的姑娘特別靈動。

    晏營里,蒼鸞正陪王陽下棋,一坐就是一個時辰。有魚閒著無事在一旁觀看,累得直打哈欠,似懂非懂的聽他倆論棋,身後站著兩個貼身侍從,說是侍從倒不如說是兩個看猴的。以前在汝營尚可以自由來去,如今陷入晏營只能夠混溜在營里,好不苦悶。

    蒼鸞棋勝一籌,王陽已呈四面楚歌之勢,看似陷入了死胡同中。蒼鸞自信滿滿,舉棋要下,王陽哂笑著,「晏王可要小心了,一著不慎全盤皆輸啊。」

    蒼鸞細細看著棋,並不見自己有什麼破綻,疑惑道:「先生如何見得我會輸?」

    王陽手指了棋盤上的一處,「我若下這一步,是不是能起死回生搏倒晏王呢?棋局便像時局,晏王看似勝券在握,卻百密一疏,晏王還差這關鍵的一顆棋。」

    蒼鸞聽王陽指點後,大吃一驚,感嘆道:「這步棋妙極,位置令人疏忽,但誰占有此棋便能贏此僵局,先生提點的極是。」

    這時一小兵前來稟報:「晏王,封將軍已到達城外。」

    &哈,本王的好棋來了」蒼鸞豪爽的笑了一下,站起身,「我先去接待封淡淼,先生稍等。」

    &王陽擰著棋子凝視棋盤,陷入沉思。

    蒼鸞離開後,有魚心慌慌的坐到王陽前面,假裝是自己和他對弈。王陽抬頭疑惑的看著眼神遮遮閃閃的有魚,問道:「汝公會下棋?不去接封將軍?」

    &不,我僅坐在這,我腰不好就不亂走動了。」有魚尷尬的笑了笑,時至今日自己還有什麼顏面見汝營的人,恐怕在他們眼裡自己已是一個愚蠢的笑話,是個潛逃的儒夫,特別是尉矢,要是知道自己掉進一個更大的坑一定會笑成狗。

    王陽體察到有魚的尷尬,笑而不語。

    半個時辰後,有魚便聽到高談闊論的聲音從屋外傳來,是某隻熟悉的雄性富有磁性的聲音和另一隻雄性特有的灑脫聲音,等等,好像還有一隻雌性兇悍的聲音。有魚心底一緊,握緊了拳頭。

    王陽站起身迎接,有魚低低的垂著頭,羞愧得泌了一身冷汗。

    &過封將軍。」封淡淼進門,王陽拱手作揖。

    封淡淼回禮後看見有魚坐在一旁的榻上,雖然知道有魚在營中,但是見到他還是莫名的心顫,好像久別重逢一般,有某種急切之感。

    封淡淼向有魚作揖:「汝公。」

    有魚不敢注視封淡淼眼睛,在侍衛的攙扶下顫顫的站起身子,「封將軍你來了。」

    看見有魚受傷的身子,封淡淼微微蹙起了眉頭。

    &鬼!」隨著一聲粗吼,林稚靈衝上前勒抱住了有魚,「怎麼不辭而別!」

    有魚受驚的倒退了幾步,後腰被林稚靈磕得深疼,「夫人……夫人放開我腰疼啊。」

    林稚靈鬆開手,見有魚果真一副病懨懨的模樣,當即轉憤怒為關切:「死鬼你怎麼了。」

    有魚重新坐下身子,王陽替說道:「汝公摔下了馬扭到了腰。」

    &們別想太多,」有魚硬了臉皮,擰起一枚棋子,裝模作樣道,「我是來跟晏王暢談時局的。」

    &不論別人信不信,反正封淡淼一眼就看穿有魚的小心思。明明畏懼潛逃卻死撐大丈夫氣概,明明心虛還捏造如此牽強的理由,封淡淼聽著就覺得好笑,有意逗他,「那天下是怎樣一個時局呢,汝公?」

    &有魚啞口無言,難道就這樣丟人現眼?根本不是自己的作風。有魚眨了眨眼睛,靈光一閃,昂首挺胸,模仿王陽高深莫測的姿態,聲音穩重,款款道,「時局就像這棋局,晏王看似勝券在握卻百密一疏,晏王需要大將軍你這關鍵的一顆棋,額不,要將軍你這關鍵的一個人。」

    有魚指著棋盤上一處,「這步棋妙極,於令人疏忽的位置,但誰占有誰便能掌控全局。」

    林稚靈雙眼立馬換上崇敬的目光,差點就要相信有魚逃到這裡真是為與蒼鸞共謀天下大事。「死鬼你說得太棒了。」

    封淡淼不敢相信眼前的小男人竟然成熟了不少,憨然道:「汝公……你會下棋?」

    有女人捧場,有魚精神抖擻起來,看著棋盤作凝思狀,「我這不正在跟王先生下棋麼?」

    然而一旁蒼鸞和王陽臉色(不能描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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