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桃也沒有想到這人說著便是要動手,看著已經是抄傢伙的氣勢看起來也不是開玩笑的。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姑娘,姑娘,往我身後躲躲。」
老婦人看著也是覺得害怕,連忙是將夏初桃往自己的身後拉。
但是夏初桃哪裡是肯躲在一個體弱的老人身後的人,直接就是正視這個朝著自己走來的人,倒也是沒有帶一點的怕的。
「沒事婆婆,我不怕。」
夏初桃反而是站在了老婦人的面前,就這麼對自己面前的人道。
「難道我說的沒有道理嗎?打仗的人的命是命,這些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
「還敢多嘴。」
那士兵額頭青筋暴起,顯然是被夏初桃的話給惹得氣的不輕。
只見那人直接是將自己的往夏初桃的小腿處掃去,動作很是迅捷,簡直就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但是夏初桃卻是很快做出了反應,不僅是躲了過去,甚至是用自己的腿夾住了這把長槍,稍稍微一用力給那人給踢了回去,直直地杵在了那人的身邊。
那個士兵微微地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夏初桃是有一些身手在身上的。
「你有本事就多打幾下,我覺得將軍交給你們的本是是去禦敵的,可不是留在這裡來欺負平民老百姓的。」
「做什麼!都圍在這裡做什麼!」
「遠遠地就聽到這裡吵吵嚷嚷的。」
正當夏初桃還要繼續跟眼前的這個不講道理的士兵繼續對峙的時候,卻是聽到了人群之外傳來了一聲呵斥。
人群微微地散了開來,夏初桃這才是看到有兩個騎著馬的人進了來。
夏初桃定睛一看,一個是自己不認識的,但是能夠騎馬身上又是披甲的,想必是個不小的官,而這個官的身邊另外的一個人,可不就是衛啟麼?
衛啟在人群之中,也是一眼就認出了夏初桃,那副表情簡直就是要從眼眶裡面蹦出來了,臉色瞬間是難看了起來。
夏初桃自然是能夠看懂他的這副是什麼表情,但是她現在卻是在氣頭之上,懶得去理會衛啟。
「你們到底在嚷嚷什麼,吃飯就好好吃。」
那帶頭的官瞪著眼睛掃了全部人一眼,忍不住是在嘴邊罵罵咧咧地道。
「怎麼?是虧待你們了還是怎麼樣?一個個的,要造反?」
夏初桃倒也是顧不上其他的,從身邊一個還捧著碗在喝的人的粥,便是直接遞到了那人的面前,
「你倒是說對了,還真的就是虧欠。雖說你們的確是救了我們回來,但是我們好歹也是去了林場,石場,伐木搬石頭一樣都沒有少干,但是怎樣的吃食拿出來可就是過分了,這叫我們待會怎麼繼續去做事。」
那人倒也是沒有想到能夠有這般的膽識與自己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子,他冷哼了一聲。
「這些是現有的能夠給你們的了,你們是愛吃不吃,多出來的還真沒有。這營地裡面十幾萬的將士,可不能夠是由著你們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不然的話這仗還怎麼打?」
「你們大可是什麼都不用做了,但是多出來的吃的,你們還是去外頭的客棧找去,我們這裡,概不提供。」
夏初桃一聽,這說的倒是有理有據的,但是她就是咽不下那一口氣。
「之後的活兒之後再說,我們也可以不要,但是上午這活我們是確實幹了的,怎麼?連口飽飯都不給吃?這裡面那麼多人,上有老下有小的,要是吃不飽,你就不怕是走不出這這麼大的營地。」
那人眯了眯眼睛,只是覺得眼前的女子很是伶牙俐齒。
「我看你好像很能說啊,我說了,能給的就這麼多了,要吃就吃,不吃就滾。」
說著那人直接是將自己馬邊懸掛著的劍給拔了出來,一刀寒光閃過,直接是逼到了夏初桃的脖頸上,驚得夏初桃覺得自己的脖頸處一陣發涼。
「別別別——」
一邊的衛啟也是被那人的動作給嚇到了,連忙是在一邊勸道。
「李副統領,你別這樣……」
夏初桃橫了這個所謂的統領一眼,難怪是敢這麼目中無人,原來是個統領,想必應該很近傅凜的身才對。
夏初桃光是這樣想心裏面就忍不住是得意了起來,越是近傅凜身邊的人,要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的話,臉色只怕是更難看吧?
「怎麼?你不覺得這個女人很是無理取鬧嗎?這是在擾亂軍中秩序——」
李彥倒是覺得奇了怪了,為什麼自己在說眼前的這女子的時候,衛啟要阻止自己,更何況他覺得自己也沒有說錯什麼啊。
「你就拉倒吧,眼前的這個可是將軍夫人,她就是一個府裡面待久了的人,哪裡知道行軍打仗的事情,但是你要是把她給得罪完了,我跟你都別想在將軍面前待著了。」
「隨意打發打發就好了,你跟她較什麼真。」
「啥?」
李彥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衛啟在自己的耳邊這麼咬著牙壓低聲音這麼說了一聲。知道真相之後的李彥驚訝地看著衛啟,在看到衛啟無聲地點了點頭之後,他再看著自己面前的夏初桃。
「我……」
李彥要是依著自己的性子肯定是要治一治夏初桃的,但是衛啟已經是這麼說了,他只要是想到傅凜那一張黑著的臉,愣是一句話都沒有憋出來。
「算了,將這些粥撤下去重做,給我加大分量,無比讓他們吃飽肚子。」
李彥憋著半口氣沒出來,到最後只能夠是將自己的劍給收了回去,隨後是淡淡地這麼對那個之前的士兵這麼說了一聲。
「什麼?統領,三思啊……這些糧食可都是要細細地算著的——」
那士兵也沒有想到李彥倒戈能夠倒那麼快,怎麼這麼快便是改變主意了?
「我說重新煮就重新煮!」
李彥也是覺得憋得慌,本來就是夏初桃無理在先。
「吃飽了都給我送出去,別在這裡礙手礙腳的,這是打仗呢還是養菩薩呢。」
「是。」
見李彥都這麼說了,那士兵也是沒了法子,只能夠是按照李彥說的重新再做一頓粥。
「淨整些有的沒的。」
李彥有些氣憤地扯了扯自己的韁繩,隨後便是騎馬走了,走的時候在經過衛啟的身邊還忍不住是咬牙切齒地發了一句牢騷。
衛啟無奈地笑了笑,知道李彥這是在說傅凜。
等到李彥走了以後,那些人重新喝上了粥,夏初桃抬起頭,卻是發現衛啟一直都沒有走,反而是騎著馬在不遠處看著自己。
夏初桃覺得衛啟多半是有事情找自己,便是對自己身邊的老婦人道。
「婆婆,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便回。」
「誒……好,姑娘你可要小心一點。」
夏初桃朝著衛啟在的地方走去,卻是沒有看到從老婦人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而渾濁的眼底更是各種複雜的情愫。
等到夏初桃來到衛啟的面前,衛啟便是立馬下馬對夏初桃道。
「夫人,你可是把我給嚇死了,你怎麼來了這裡?」
「我……」
夏初桃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淡淡地說了一句。
「我不放心傅凜,所以跟了過來,但是沒有想到遇到了那群人襲擊石窟城,便是跟這些逃難的人一起被追到了這裡。」
衛啟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應該好好在將軍府待著的夏初桃居然就這麼活生生地杵在自己的面前,不知道傅凜知道了又是什麼樣的神情。
「將軍呢?」
夏初桃看著衛啟剛好也是在,便是忍不住問了一下傅凜的情況,畢竟從進營地到現在夏初桃都是沒見到傅凜的。
「做完北詔夜襲石窟城,將軍親自披甲上陣去肅清了,這個時候估計差不多就該回來了。」
「這樣……」
夏初桃見過那些進攻石窟城的人,到底都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按照道理來說這樣的對傅凜來說應該不是很麼很大的威脅。
夏初桃的這個想法才剛剛落下,便是聽到有人在不遠處喊道。
「將軍回來了!」
「將軍回來了!」
「看,我就說多半是這個時候要回來了。」
衛啟才剛剛是想對夏初桃說自己猜得准,但是笑著這麼回過頭去看夏初桃的時候,卻是發現夏初桃的人已經不見了。
「咦?」
他往自己的四周找了找,卻是沒有看到任何夏初桃的影子。
而這個時候夏初桃已經是躲在了一個帳篷的後面,她能夠看到騎著馬的傅凜帶著一隊人馬回來了,在這個地方,她能清新地看到傅凜,但是傅凜卻是未必能夠看得到夏初桃。
夏初桃還是頭一次看到這般冷冽肅穆的傅凜,臉上幾乎沒有什麼表情,而他的那一身水寒甲已經是布滿了血漬,看起來像是搏殺了一場的那般。
他就這麼微微地抬著下巴騎著馬,目不斜視,渾身的冷冽氣息幾乎是被放到了最大。
今日夏初桃才是徹底地明白了傅凜在戰場上到底是怎麼一番樣子,也是今天切實見到了才知道為什麼傅凜會被稱為「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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